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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出去!”,我猛烈的敲着门:“开门!“
他们丝毫没有理会我的打算。
我将目光投向了护士长,她错开了我的目光。
mad。
我咒骂着,敲打着玻璃。
“草泥马开门!”
我现在整个人非常慌张,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把我关在这里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发疯似的敲打着玻璃,却纹丝不动。
指关节隐隐作痛,有红色的液体淌出来。
他们没理会我,商讨完什么之后就结伴走了。
护士长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
mad,我咬了咬牙,捏紧拳头抬起了手……在指关节再度要接触到血迹斑斑的玻璃时,我停下了手——我怕疼。
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所以,那群畜牲就把我关在这儿了?
为什么凭什么?
我有些焦虑的在不大的屋子里踱步了起来。
灯光很明亮,有些恍人的眼睛。
我抬眼,注意到了墙角的摄像头一闪一闪的闪着红光。
我知道,在这摄像头的后面,一定有几双诡计多端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就像是在研究一只被囚禁起来的小白鼠如何想方设法存活下去并且一步步走向如何苟延残喘。
我静静地看着那个摄像头,十分友好的竖起了中指。
烦躁的心情始终萦绕在我身旁,现在我不知道还能指望谁帮到我,但是如今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面孔,是池迤。
他们说的没错,血脉骗不了人,即使我再讨厌他埋汰他,也改变不了血脉相连这个事实。
……
始终没有来人,我靠做在病床边不知道该作何动作。
期间喊过砸过咒骂过情绪失控过……最终这些个情绪都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平淡起来。
是我心态不行吧……我不应该麻木的。
……随着一声开门声,我的视野中逐渐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杵着手杖——是祁图。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祁图站在玻璃之外静静地打量着我,像是在欣赏着一件满是瑕疵的工艺品。
“草泥马,开门。”
我咒骂着他,虽然知道这玻璃很大几率隔音,但是我猜想这狗鸡看得懂我的唇语。
祁图勾唇笑了笑,跟他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人说了些什么,随即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外面打开了门上的探窗,扔进来一个什么东西后就再度将弹窗锁上了。
我看见他扔进来的那个东西满屋子乱窜了起来,似是受到了惊吓。
待他在角落里停止乱窜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只真正的小白鼠。
“池先生。”
祁图的声音突然传来,我冲着声源看了看,是透过喇叭传来的。
“TMD狗杂种。”,我咒骂着他。
“料想到池先生可能会孤独,所以我给你找了个朋友,希望你们玩的愉快。”
看着祁图的嘴脸——我想把他的脑袋拎下来,悬挂在横梁之上。
他没再多说,意味深长一笑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我气的腮帮子都疼了。
……
这个屋子里没有钟表,但我却能听到指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灯骤然熄灭,唯留下两盏昏暗的灯光。
我跟角落里的小白鼠面面相觑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皮逐渐沉重起来,身体说不上来的疲惫感。
不知不觉间,我竟然就靠在床沿熟睡了过去。
……与其说是自然醒来,不如说是被人吵醒的。
我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见周遭昏暗一片。
透过昏黄的灯光,我看见玻璃隔层上陡然出现了几个血红的大字——外边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商讨这什么,看他们的神色,有焦急、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雀跃。
他们披着伪善的面具笑的不亦乐乎,谈笑风生的在滑稽的我面前侃侃而谈。
我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了那面玻璃,血腥味溢入鼻尖。
手指不可控制的抚摸上了那已然干涸的字迹纹路——‘你们的头颅将会在我指尖跳舞。’
字迹是在里面,血红的痕迹看着很是渗人,细细看去,上面还有一些类似于皮肉伤组织……
我注意到了地面上一个红白相间的物件儿,不自觉的定睛查看了一番——那是一只脑袋不翼而飞的小白鼠!
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涌起来,连忙蹲在角落里干呕了起来。
指尖溢满血腥味,我伸出双手一看,两手血迹斑斑……
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我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浮现出精神分裂的字眼儿——所以,我的潜意识里存在着另一个人……他是谁。
为什么会这样?……我感觉浑身气血倒涌,心头突然一热,像是有什么想要破茧而出。
头有些昏胀,墙上的喇叭发出刺耳的响声,紧接着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
“池先生。”
我听清了是祁图那狗鸡的声音。
缓了缓神,我撑着地面站起了身,站立在透明玻璃旁,透过血红的字迹与他对视着。
“狗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狠狠的看着他。
“我可没做什么。”,祁图无辜的笑了笑,眼中的癫狂不加掩饰:“給你看个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