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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衍看到这一幕,犹豫再三,缓缓伸出手去,覆盖包裹上楚景容的手背,把那人的一双素手拢在自己火热的掌心里。
    楚景容僵了一下,最终还是放松下来,没有不耐,也没有拒绝,只是微微敛着眸子,让别人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太冷了,才会贪恋这一点温暖吧。
    萧云衍没有得寸进尺,就这样安静的包裹着楚景容的双手,将自己的温度一点点的传递过去。
    楚景容已经开始接纳他了,所以,不用再心急了。
    就这样慢慢来就好,往后的时间还长着,他以真心换真情,肯定会盼来两情相悦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记住慕容寻这个人,良心大大的坏,估计再等几章就会出场了!
    第32章
    萧云衍顺着石桌半跪下身子, 引导楚景容的手贴上自己的侧脸,轻声问道:“还冷吗?”
    本来半敛着眸子,用来掩饰眼底翻涌的动容, 萧云衍猝不及防间的抬头, 让楚景容努力压抑的情愫再也无处可逃。
    一片琥珀坠入星河,点亮了深邃的夜空。
    萧云衍就那样痴痴的望着, 不逼迫也不追问, 能从这人眼底寻觅到一抹柔色, 他已然知足。
    青梧站在树后,觉得此情此景美的宛若一幅画, 他将呼吸放轻,生怕惊扰画中人。
    之前总认为,这世上没人配得上独一无二, 举世无双的公子, 如今再看, 上穷碧落下黄泉, 恐怕只有王爷能相配。
    好一双神仙眷侣,佳偶天成。
    天气转秋, 短短十日,紫藤花开了又谢,星星点点的花绒铺了一地, 只等来年再峥嵘。
    萧云衍身上的政务能推就推, 恨不得天天相伴在楚景容左右。
    他抓紧分分秒秒, 用来弥补隐忍<a href=www.po18e.vip/Tags_Nan/AnLianWen.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暗恋</a>的那十年。
    几场秋雨后,森冷的凉意开始往骨头里钻。
    入夜, 身上的薄岑早就换成锦被, 里面填充了厚厚的棉花, 脚边捂着汤婆子,手里还攥着暖手炉,即便如此,楚景容还是觉得冷。
    在此之前的二十几年,每年秋冬,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虽然难熬,可也不是不能忍,怎么现如今就无法承受了?
    楚景容心中烦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虽然被窝暖烘烘的,可他整个人却暖不起来,双手双脚冰凉,连向来嫣红的唇瓣都变的苍白。
    若是不曾感受过那人炽热的体温,他本是可以忍受冰冷的。
    萧云衍听到动静,沉默着从地上的床褥中坐了起来,他掀开卷帘,一路走到楚景容榻前。
    察觉到萧云衍的靠近,楚景容的身体僵硬了,若是换做以往,他肯定要将人赶出去的。
    指尖上仿佛还残留着一抹余温,萧云衍的体温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虽滚烫似火却不伤人。
    没有听到呵斥,萧云衍知道,楚景容默认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于是他掀开锦被,壮着胆子钻了进去,将胸膛慢慢贴上楚景容修长的后背。
    长臂伸出去,揽过楚景容的腰肢,将人往怀中带了带。
    一瞬间被那温柔的暖意包裹住,楚景容闭了闭眼,只觉得无比心安。
    他是身世不明的<a href=www.po18e.vip/Tags_Nan/GuEr.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孤儿</a>,三岁那年,天降瑞雪,纷纷扬扬下了几个月,百姓们沉浸在来年丰收的喜悦中,可对他这种孤儿来说,却是场随时可能殒命的灾难。
    是师父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救了差点被冻死的他,所以楚馨儿拿着那封信前来逼迫他就范的时候,哪怕现在的他早已超脱世俗的束缚,却也只能咬牙点头。
    师命如山,他不敢不从。
    三岁之后,身子虽精心调理过,可毕竟小时候落下了病根,这畏寒的毛病便年年前来纠缠。
    楚景容眼眶有些涩,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这么多年过去,就算努力回忆,有些细节也记不清了,怎么今晚却突然想起来了?
    “萧云衍?”楚景容低低的唤了一声,哪怕努力压抑,声音里还是夹着一抹微不可察的脆弱。
    萧云衍听后,将怀中之人抱得更紧。
    他摊开手掌,与楚景容十指相扣。
    胸腔震动,让人心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我在。”
    “景容,不冷了,我在,永远不会离开。”
    楚景容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在一片怡人的暖意中,慢慢昏沉过去。
    此后三年,午夜梦回,耳边时常回绕着的那一句“我在”,每次都让楚景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他蜷缩起身子,将头靠在床头,抬手抹了把脸,指缝间俱是晶莹的湿意。
    原来在睡梦中,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与萧云衍分别的三年,他畏寒的毛病一年比一年加重,到最后的数九寒冬,整个人冷的像被冰雪埋葬的尸体,呵气成冰,却再也没有人拥他入怀,在他耳边轻哄“不冷了”。
    孤枕难眠,便从匣子中掏出那一纸染血的和离书,指尖一遍又一遍抚过纸张上溅落的血花。
    只是这样看着,心都窒息的疼,当初写下和离书的人,心又该疼成什么样?
    暗恋十年,离别三年,折寿七年,人生苦短,又有几个二十年?这世间又有几个人,愿意用二十年的时间去打动一块坚冰?
    他们本该共白首,奈何情深已朽。
    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吗?楚景容倒想问一句,为什么要食言?既然做不到,为何要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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