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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襄亲王给朕叉出去!”萧逸蘅气急败坏,要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早就砍了萧云衍的脑袋了,省的总惹得他大动肝火。
候在殿外的御林军,立马鱼贯而入,将萧云衍团团围住,除此之外,却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整个大周国都知道,当今圣上跟襄亲王兄弟情深,虽然皇命难违,但他们却不想得罪萧云衍,还是再观察观察,明哲保身的好!
萧云衍丝毫不慌,站在那一动不动,沉默半晌后,低唤了一声:“哥。”
混账玩意!又来这一套!
上一次的一声哥,让自己助他出征边关,这一次的一声哥,又夺了他喜爱之物。
一而再,再而三,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三个字——楚景容。
“福临海,都给他搬到襄亲王府上去,个没出息的,统统给朕滚。”
发完脾气,萧逸蘅冷哼一声,怒而拂袖离去.
明明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满心满眼只有楚景容,萧逸蘅醋的很,不知为何脑海中便浮现出怜儿乖巧如同幼鹿般的双瞳,前往御书房的脚步一顿,萧逸蘅临时改变主意,中途绕回,摆驾回自己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
怜儿……是谁呢?
第36章
这盆奇花金贵, 萧云衍不能再打马回府,只好做轿撵。
他这块头,畏手畏脚的蜷蜷在轿子里, 还要分神照看一旁用冰做盆的藏雪莲, 怎么瞧怎么憋屈。
好在之前有钻假山洞的经验,这点委屈, 倒不是不能承受。
大周国寅时早朝, 如今退朝也不过申时, 这个点,楚景容刚晨起, 自那晚中秋佳节后,他就疲懒的厉害,起的一天比一天晚。
身矜玉贵, 养尊处优, 半点不顺心都要发脾气, 一旁的青梧看的啧啧称奇。
王爷这伺候人的本事可比他强多了, 这才几个月,他伺候公子十几年, 都没能把人伺候的这么……这么……
额,该怎么形容呢?青梧词穷了。
在脑海中搜寻半天,也只跳出一个“娇”字来, 往公子身上一套, 真是再贴切不过!、
长此以往下去, 公子怕是离不开王爷了。
正所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习惯了被人知冷知热, 嘘寒问暖的, 谁还受得了之前冷冷清清的日子。
就在青梧走神的时候,王府的主院中突然出现一道身着蓝衫的身影。
他手中摇着一把折扇,深秋的天气,还端出一幅风流倜傥的模样,面上笑意吟吟,看上去像只老狐狸。
慕容寻从容的穿过回廊,站定在门前,唰的一下打开折扇,遮住嘴角,只有眼睛眯起来,虚情假意的客套道:“师弟,好久不见啊!”
青天白日,活生生一个大男人,突兀的出现在府内,竟没有惊动任何侍卫?
青梧后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护主心切的他下意识挡在门口,拦住了慕容寻的去路,虽心有畏惧,却硬着头皮呵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王府,惊动了公子,小心砍了你的脑袋。”
慕容寻轻笑一声,将青梧从头到脚打量一眼,不愧是跟在楚景容身边伺候的,连一只兔子都有跟他叫嚣的胆量。
这放肆的目光像毒蛇的信子一样掠过周身,让青梧打心眼里不舒服,他强压下不适,梗着脖子没有后退半步。
“我是谁,问一下你家公子不就知道了?想砍我的脑袋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听到这话,楚景容不悦的皱起眉头。
慕容寻刚一踏入庭院,他就察觉到动静,令他不解的事,这么多年过去,这人居然还敢来见自己?
“青梧,退下!”
“公子,可是他……”王府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可一般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出现,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对公子不利?
“退下。”楚景容知道青梧在担忧什么,却没有解释,只是声音淡漠的重复了一遍。
“诺,”青梧不情不愿的后退一步,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慕容寻,但凡这人有半点不轨的举动,他就立马把侍卫喊来。
楚景容站起身,目光慵懒的在慕容寻身上扫过,他转身落座到案桌前,声音凉薄的开口道:“慕容寻,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替师父清理师门,取你性命?”
慕容寻眸色暗了暗,眼底划过一抹忌惮,面上却不显,依旧嬉皮笑脸道:“你若是想取我性命,刚才就该动手了,之所以迟迟不动手,就是没打算取我性命。”
确实是这样,楚景容没有反驳。
这人没有非杀不可的必要!
师父当年的原话也不过是:若非为非作歹,留他一命!
楚景容连眼皮都懒得抬,扫了一眼自己玉白的指尖,恰巧近几日不想见血腥,那便留他一命吧,而且真的打起了,想杀慕容寻也要费些力气的。
若是早知道,这人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萧云衍去的,楚景容就该在这时候,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师弟,许久未见,你我对弈一局如何?”眼见着楚景容没有要动手的打算,慕容寻也松了一口气,他确实不是楚景容的对手。
若说这世间有谁能让身为鬼谷弃徒的慕容寻忌惮,恐怕也只有楚景容了。
“你赢不了我。”楚景容没有多大的兴致,语气也愈发疏离,论博弈,除了早些年输给过师父,之后都未尝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