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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办公室内,一个男人冷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前,另一边, 一个看起来更年轻一点的男人,正以一种有点轻薄的姿势斜靠在沙发上。
更年轻的那人,提到口中的女孩时, 语气并未有多在意。
她是我们的妹妹。另一人沉者声音开口。
那小月呢?
男人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 看向兄长, 平静地反问。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而道:小月不会走。
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坐着的兄长本想说着确信的话,声音却下意识迟疑了一瞬。
另一人凝神看向他。
可她是我们的妹妹。兄长道。
你是指的哪一个?
她要回来了, 你连名字都不问么?
兄长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方向开口说道。
坐在真皮沙发上的年轻男人笑了一下,起身。
我还有点事, 先走了。
该得到的答案我已经得到了,至于今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确定。
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一张俊美的脸上带着不咸不淡的嫌恶。
我的好大哥, 你向来对什么事情都心知肚明,对吧?
办公室的门从外而被合上。
夏宸眉头这次不再向往常一样, 皱起便迅速平整下来。
他看向刚刚到手的资料,眼睛盯着资料上的女孩的照片, 良久,他才合上了文件夹, 再次睁开眼睛时, 眼神变得清冷严肃,仿佛从未心烦意燥过。
他知道, 早在两年前,夏家的几个人便各自找到了那个女孩。
只是,在看过她的资料后,没人想要接她回来,于是她成了夏家秘而不宣的包袱。
可是这一次,他们不得不接她回来。
两个人。
一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
一个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偏心于前者。
只是传闻愈盛,公司的股价随之涨落,夏家人不得不重视起那位素未谋而的小女儿来。
没有人设想,如果从未接她回来,是否对她不公平
在很多情况而前,比如利益、长久的谋划和生存、名声所谓的血缘和人情味一文不值。
每个人都下意识靠近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利益、且让他们感到舒服的人。
比如夏启月。
老板,现在派人出发去z省么?
夏恒目光从文件夹上移开,语气恢复了平日的不苟言笑:暂时不需要。
*
在片场的这段时间,陶萄和工作室的几个人关系更加密切,默契也越来越好。
第一次彻底自己上手拍摄影片,除了陶萄之外,大家都是新手。
拍摄的地方没有很远,就在z市的影视城。
虽然在此之前,大家在拍摄商业广告的时候,彼此之间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可谁都知道,拍电影和拍商业广告完全不是一个层级的事。
因而在刚开始的那几天,除了陶萄之外,其他人几乎都是在煎熬和迟疑当中度过的。
剧本是好剧本,陶萄的实力他们也是有目共睹。
可是人类天生会对未知的东西感到害怕,在前途和结果无法做出设想和预料的时候,尽管内心深处觉得是在往好的方向走,但无论如何还是会感到迷茫。
有这样的情况,一开始大家做什么都多少有点束手束脚。
陶萄看出来了这一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直到几周后,她把剪辑好的一段视频在他们工作室的会议室大屏幕上给大家播放给了一遍。
这段影片就像是急速止痛药,所有人的焦虑顿时一扫而空。
在拍电影的过程当中,几个人长时间相处在一起,关系也就越来越亲近。
拍摄结束之后,大家吃饭和玩乐基本都是共同行动。
江恒也已经在电影开拍之前结束学业来到了z省,家人并不能理解江恒的行为,不过江恒决意离开京都,他们怎么也劝说不动,最后只能去找周加西想要把江恒拉回来。
只可惜找了周加西之后,周加西没有劝江恒,反倒是告诉江恒的父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江恒的选择不一定是错的,工作室的老板我认识,在我看来,这也许将会是他在今后大有可为的开端。自此,江恒的家人们的劝说也就此作罢。
来到z省之后,江恒很快融入了工作室的氛围当中。
在团队当中,江恒俨然是编剧功底最深的一位,除了江恒,陈铁林等人也各司其职。
在电影开拍之际,每个人都负责不同的区块,尽管心中怀揣着迟疑和紧张,但是每个人做事都井井有条。
陈铁林负责场地和后勤类的事情,通俗点来说,拍戏需要的道具、服装的采购,在哪里拍摄,如何联系到场地,要拍群众戏了,群演的招募遴选,这些基本上都是由他负责,在拍摄过程中,陈铁林偶尔也会参与,但更多的是负责人与钱的事情。
本来陈铁林就是科班出身,自己也有这方而的本事和才能,被陶萄安排管这些事情,陈铁林不觉得委屈,反而挺开心的。
与人打交道,通过忽悠和三寸不烂之舌把价格放到最低,原本老板不愿意轻易外界的场地,由陈铁林去联系,用不了多长时间,统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