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说的那些太多了。
    但辛娆只知道在她面前的顾渊，或许不是表面上的那样完美，对她的爱意永远是那般赤忱。
    “顾渊……”
    辛娆望着他喃喃道，没由得有些出了神。
    顾渊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抬头：“嗯？”
    辛娆忍耐不住地揽住他的后脑勺，弯腰给予一吻，顾渊微惊，但很快就着这个姿势给予回应。
    屋内气温足有二十来度。
    一段时日没见的小情侣也顾不得如今在玄门口的地步，略有些失控地拥吻在一处，且越来越有升温的架势。
    “……阿娆，慢点，先等你吃了饭再说，我去厨房热个菜。”
    勉力地控制住继续的念头，顾渊想起今夜的准备，眸底闪过一丝忐忑。
    浑身渐热的辛娆眼尾发红，眸子水光潋滟。
    被这么一提醒也蓦地想起了口袋里准备好的礼物，想起之前顾渊适才的动作，浑身激荡下，想着不如直接点求婚算了。
    至于在这之前……
    辛娆揽紧了顾渊的脖颈，道：“好，不过我有准备礼物给你，你先去厨房吧。”
    顾渊低低应了声，望厨房里走。
    辛娆很是痛快地从衣服兜里拿出了那对戒指，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好了！
    待她将戒指藏在手心，准备等人出现时。
    厨房里传来了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嘶——”
    “怎么了？是伤到……”
    辛娆匆忙从玄关走了过去，还未进厨房，就被无数气球、花瓣、以及礼物堆地满满当当的餐厅震的瞳孔微缩。
    遍地都是礼物盒子。
    大的、小的。
    方形的、长形的、还有餐桌上用花朵摆出来的爱心范围里的一个爱心礼物盒，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阿娆，元旦节快乐。”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我希望它能有一个美好的纪念。”
    顾渊匆忙在厨房里拿了件西装外套换上，抱着早早准备到位的玫瑰花走到辛娆面前，将它送了过去。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画面，便是辛娆也有些遭不住。
    一看到如此用心，还只是过个节日？
    辛娆默不作声地将手心里的盒子悄悄地塞回了裤兜，接过顾渊手里的花束，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柔声道：“谢谢，这个惊喜……我很喜欢。”
    顾渊不疑有它，拉着她的手让她打开餐桌上最重要的礼物盒。
    辛娆照做。
    心情有些微妙的打开了中央的礼物盒。
    原本只是略有点心酸罢了，可等她看清礼物盒子里的东西，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
    红色爱心盒子里并没有过多的物件。
    有的……
    却是辛娆与顾渊二人认识以来所有的‘回忆’。
    打气球赢来的娃娃，曾经送给他的糖画，安亚的鲜虾粥，告白夜的玫瑰花，以及后面辛娆每次休息时，会给顾渊带来的一些小礼物，东西很多很杂，然而它们最后都被顾渊以另外一种形式的模样保存了下来。
    辛娆看的失神。
    最后。
    她嗅着空气里淡淡的甜香，扭头道：“这些全都用糖做的？！”
    顾渊自她身后环抱住，埋在白皙颈窝处蹭了蹭：“嗯，阿娆你喜欢么？你送我的那些礼物太贵重，我舍不得，最后想来想去只好用这种办法来保存了。”
    “傻子……”
    说不感动是假的，辛娆心情复杂地看着盒子里袖珍款，做工略微粗糙的物件，没忍住透过他们回忆起之前的每一次相处。
    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但这些却被顾渊当作了最珍贵的回忆，将它们一一保存下来。
    辛娆伸手摸了摸顾渊的黑发，声音微哑：“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法子来保存？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
    顾渊：“嗯。不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么，以前吃过的苦都会成为过去，我们的未来只会有甜的存在，而且你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赠我的糖画了？你肯定不知道，就在你走了之后，那糖画就被我咬碎了，确实很甜。”
    叫他念念不忘，日夜回想。
    却从未想过，终有一日他会真的得到它。
    望着盒子里一溜烟儿的小物件，辛娆整理了下思绪，蹲身认真观看它们，待她看见中间有个凸起，像假山似的圆台，有个红色的宝石按钮，略有些疑惑。
    “这个也是糖做的？”
    “阿娆，你伸手按住，打开它。”
    顾渊在耳旁低语。
    辛娆戳了戳中间的按钮，最中央的小山缓缓向上掀开，露出底下藏了许久的小人儿，黑发黑眸，西装革履，手上却是两枚比它大了一圈的东西。
    是……
    戒指！
    辛娆整个人愣住。
    顾渊伸手从里面拿走其中那枚小了一圈的钻戒，牵着辛娆的右手单膝跪地，一脸郑重道：“辛娆，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才半年，但我十分确信，且认定了你就是我未来的伴侣，除了你，旁人谁都不行。”
    “辛娆，我想娶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一辈子都照顾你？”
    掷地有声的求婚。
    在灯光下闪耀道刺眼的钻戒。
    辛娆望着顾渊的脸，久久说不出话来，后者却等不及，开始轻咬辛娆的指尖，酥酥麻麻，又带了点催促，以及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