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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阿列克谢实在是个好男人, 放在21世纪都打着灯笼难找的那种。
其实他带相机过去, 也是想两个人到时候换身新衣裳在雪地里拍张合影,便算结婚纪念照了,他甚至没告诉阿列克谢自己这点小心思, 想着到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
谁知……伍夜明也要结婚。
张素商在火车站被伍夜明郑重委托了给他们拍结婚照的任务, 这两年来, 伍夜明作为手工帝给张素商手搓了无数重要道具, 只差没帮他烧砖了,这等交情, 让张素商满口答应。
不就是拍照吗, 放心, 他到时候蹲着拍, 保证照片里所有人都能靠拍摄角度成为大长腿!
一群人上了火车, 满心满眼都是对故土的思念以及那场婚礼的向往。
米娅的反应格外有趣, 她虽然父母分别是教授和滑联官员家, 祖上却算不上富贵,也曾与外祖父外祖母下田干过农活,身上很有股淳朴的爽利劲儿,伍夜明没钱没势的时候就毅然爱上了这个外国小伙,并主动追求他,两人相爱时也坦率付出,爱笑又努力,是那种性格好到发到网上都要让人惊呼“天使”的女孩子,偶尔的强势都显得越发有魅力。
伍夜明会爱上她,并决心和对方缔结平等的婚姻契约也是正常的,换成任何男人碰上这么好的女孩子都会想要紧紧抓住。
在火车座位上,米娅面带幸福甜蜜的微笑,认认真真将母亲留下来的头纱、自己缝制的有粉色小花的白裙子又折叠了一遍,在上面摸了又摸,这是她打算在结婚那天穿的衣服。
虽然考虑到漠河的气温和如今的季节,到时候肯定要在外面罩一件厚衣服,但那不是问题,伍夜明求婚时就特意花自己工作的钱买了一件白色皮草送给她。
米娅的母亲则在收拾首饰,算起来也不过是彩色丝带、木质、铁质的饰品,做工精巧,材质却普通得很。
蒋静湖感叹道:“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还是超人啊。”
伍夜明嘿嘿一笑:“一不小心就在这事上领先一步了,我相信你们也会尽早遇到真爱的。”
他这话当然是对蒋静湖、李源说的,至于张素商的话,他在到俄国的第一天就碰上了真爱,那是天定缘分,没法比的。
张素商也带了新衣服,那是他找郊区猎户买的熊皮,再找裁缝做的两件大衣,一件棕色一件黑色,穿起来都很沉,但也保暖得很,晚上还可以当被子盖,不过目前还没有穿过,要等在漠河拍照的时候才穿。
如果是个子矮点的话,穿这么厚重的皮草会显得圆滚滚,不过张素商和阿列克谢都是高挑且瘦的体型,穿啥都撑得起来。
在现代的时候,老张家是从来不看宠物表演、也不穿珍惜动物皮草的,张素商的双亲都有点爱护动物的环保情怀,兔皮、养殖貂皮可以接受,但也比不过轻便的羽绒服,不过在这个诸多野生动物还数量极多的年代,他穿这些衣物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
而且他最近又有钱了——稿件遗失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十分精彩,于是那位拍摄了《神探伊利亚》的导演特意跑过来找张素商买了这件事的拍摄版权。
虽然只是意思意思给了点,只有《神探伊利亚》的一半,但也是笔不小的财富了。
李源还调侃张素商:“没想到你们还真就说走就走了,现在国内的舆论一定热闹得很。”
准确的说是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蒋静湖有点担心:“但愿那些人以后不要找你和超人的茬才好。”毕竟如无意外的话,他们这四个人以后都是打算回国的。
张素商用一种冷静却笃定的语气说:“这件事的主导权一开始就在我们手里,我和超人自费训练,没拿过那些人一分钱,一点资源,我们能拿牌是因为我们自己冒险去遥远的国家比赛,比赛的名额也由此而来,那些所谓的官为了讨好上峰、增长自己的名声,就要我们去做这做那?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也明白这是由于目前能出赛的仅有张素商和伍夜明,所以两位运动员才能获得如此大的自主权,但凡名额那边自己就能弄的话,大家毫不怀疑,那位钱干事和与他相似的人,做得出把大人物的子女塞队伍里硬刷成绩的事。
李源深深的叹气:“秋璞和超人都是努力滑冰、认真读书、希望以后能报效国家的好人,怎么世上就有如此讨厌的人,总要给他们添这些麻烦?”
张素商哈哈笑起来:“因为我们是正经人嘛,对吧,超人,你会满心只有利己主义吗?”
伍夜明果断回道:“要说完全没有利己的心思是骗人的,但超出底线的事我不做,那是对我自身信仰的践踏,你会这样吗?”
张素商:“我不会,正经人才不会这样。”
两人对视一笑,异口同声:“下贱!”
蒋静湖、李源:钱干事要是看完秋璞写的《浅薄》,再听你们这样一讽刺,绝对能原地脑溢血。
就在此时,阿列克谢问了张素商一句话:“秋卡,这次超人结婚的话,是你做伴郎吗?”
听到这句话,张素商、蒋静湖、李源的眼神都如兔美酱一样犀利起来。
他们转头异口同声的回道:“是我做伴郎。”
阿列克谢:……我是不是挑错了话题。
三人面面相觑,竞争的火药味一下就弥漫开来,显然,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最有资格做伍夜明伴郎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