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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道:“我问你,昨晚你是乖乖在房间睡觉,还是出去鬼混了?”
就说比武哪有这么比的,果然是来意不善啊。
贺匀心中紧张,面上装傻:“当然在房间里,不信你问兰天。”
贺敛端坐着的身体突然僵硬,别问我不关我的事!
贺青心中有所怀疑,他昨晚一直在婚房里,当然不知道贺匀在不在家里,只是凭借对贺匀的了解,觉得他绝不会这么听话。
“真的?”
贺匀连连点头:“真的!”
“你要是不老实,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陈秀适时笑道:“你别吓唬阿匀了,我看阿匀这段时间挺乖巧的。”
贺青这才不再吹胡子瞪眼了。
贺匀趁着贺青微微分神,急忙放下右手,借助左手的力道将棍身向上一翻,连带着贺青的棍子往下落了落。他趁此机会立刻放手,自己跑到陈秀的身后站住了。
贺青哼了一声:“功夫倒是没落下,算你过关了,陪你大嫂过两招吧。”
跟大嫂一起练功当然比跟大哥一起轻松多了,贺匀爽快答应了。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陈秀是女人家,力气小,虽然身手还不错,但比起贺匀来还是差远了。要想顺着大嫂的功法来倒也不难,只是一旁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这心理压力可就巨大了。
贺匀在面对大嫂的时候当然不会主动进攻,只是看着陈秀的招数,见招拆招而已,两人来来回回好多下,陈秀道:“阿匀,你多用些力气,没事。”
贺匀只好照做,陈秀手中持剑,向贺匀刺过来时,贺匀正在思考究竟是举起盾牌挡一下好,还是用刀拨开比较好,他的手上是重盾重刀,两种方法都有可能会震到陈秀的手腕,若是大嫂稍微皱了皱眉,那大哥还不要剐了他。
正在想着,却一眼瞥见了贺青的神色,后者挑了挑下巴,眼睛锁定了贺匀右手所拿的刀柄处,贺匀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微微弯身,用刀柄撞了一下陈秀的剑尾,力气虽用的不大,但还是让陈秀的虎口处微微一麻,止住了她的动作。
陈秀笑道:“好了,不练了。”
贺青也走了过来,搂住陈秀的肩膀,道:“去吃早餐吧,累了吧?”
这边,谢旋晨起进宫请安,坐在他面前的,是大魏朝的当今圣上。
皇帝道:“子忱今日赶早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朕说啊?”
谢旋微微躬身,礼数得当,道:“微臣前来,确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皇帝笑道:“子忱坐下再说,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谨。”
谢旋也笑了笑,没有推拒,而是坐下了。他开门见山道:“父王二十岁未满便去了西北,如今微臣快满二十五了,想向陛下请命,到西北去。”
皇帝依旧满面笑容,只是略带吃惊道:“子忱为何突然有这个想法?西北有人把守,子忱在京中多帮一帮朕便是。”
谢旋道:“陛下也知道,臣在京中帮不上什么忙,倒是这么多年来吃朝廷的白饭,让臣心中难安。西北环境虽有些恶劣,但臣也有意前去,至少让西北安安宁宁的,也算是为陛下尽了臣子之力。”
皇帝露出了为难之色,道:“子忱,朕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自小便乖巧,勤学上进,这样朕才为你封王。但你要知道,安元王是你应得的身份,你不用想着报答朕什么。”
“臣明白陛下的好意,这是臣自愿的。况且,西北小国众多,只有丁副将一人把守,总是会□□乏力的,陛下便让臣尽一尽心力吧。”
皇帝又犹豫了片刻,才道:“那便让朕考虑考虑,待几日后给你答复。”
谢旋道:“多谢陛下。”
皇帝道:“子忱既然来了,便留在宫中一起用早膳吧。”
“多谢陛下,只是,微臣回府中还有些要事,就不打扰陛下了。”
谢旋踏出了皇帝的御书房,这才神色微变,他一边往宫门外走着,一边心中有些烦躁。
再过几个月便入冬了,西北定是风沙漫天,吹得人睁不开眼。他现在觉得,留在这皇城之中,反倒是更加睁不开眼了。
西北,不想去也得去。
谢旋出了宫门,从守卫处牵了一匹马,前往西北之事这就等同于定下了,要准备的确实很多。在这之前,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他快速行去了将军府,吩咐门房将马儿拴好,便向府中走去。
隔得多远便听见大堂内热热闹闹,应该是正在吃早饭。贺匀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贺青一筷子敲在他的头上,疼得他嗷嗷叫。谢旋远远地便觉得有些好笑,他向里走去,贺青首先看到了他,问道:“怎么一大早的来了?吃过了吗?”
背对着门的贺匀回头一看见谢旋,以为他要来打小报告,刚刚塞进口中的粥也没来得及咽,险些喷了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谢旋难掩笑意地走过去,说:“还没吃,过来蹭饭。”
他坐过去,有意无意地瞥了心虚的贺匀几眼。对贺青说:“吃完早饭,我有事对你说。”
“有什么事?边吃边说啊。”
“不了,我怕你一生气把碗砸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顿早饭吃得贺匀心里七上八下,生怕谢旋嘴一秃噜把他给交待出去。不过好在谢旋口风严,基本没说几句话。早饭刚一结束,贺青与谢旋便去了书房议事,贺匀赶忙拉着贺敛,跟着大嫂一起到厨房凑热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