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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索山在大魏被称为鬼山,整座山都富有一层极致的神秘色彩。
没想到换了一个国家,子民们却依山而居,把它当做生养自己的母亲。
的确神奇。
一行人从山上走下去,早已有轿子在山脚等候。
几个轿夫大步流星走过来,先向库慕和戴温行了礼。
戴温指指贺匀,用苏里邦语言对他们说了句什么。
库慕立刻凑到贺匀身边:“戴温跟他们说你是大魏的将军。”
果然,那几名轿夫立刻侧身,向贺匀行苏里邦的礼仪。
一路奔波劳累,大家都需要充分的休息。大夫给贺匀诊过嗓子,开了几服药后,轿夫就直接送他们去了驿馆,并说明明日国主会召见。
他们三个人一人一间房,驿馆负责接见外使的官员则住在另一间。
到了夜晚,贺匀休息够了,跑到门外装模作样咳咳两声,压着嗓子喊:“额...忱忱啊,你来一下呗!”
谢旋满脸无语跟他进了屋,关上门,问:“忱忱?”
你不是佯称是我的随从吗?我总不能叫你真名吧!
贺匀眼珠子溜溜转,试图通过精神交流来解释这个问题。
谢旋此行是天大的秘密,苏里邦除了戴温和库慕,其余人一概不知。
显然精神交流奏效了,谢旋从善如流地点点头,甚至还有点隐隐的小雀跃:“忱忱就忱忱吧。”
“我都想好了。”贺匀拿起纸笔,写道:皇城、矿山、珍宝、武器。
谢旋笑了笑:“还有民生和商业。”
预计的皇城矿山珍宝都没有,苏里邦国主大手一挥,把贺匀带上了看台。
库慕走在他们身边,贴心地做着语言水平实在不怎么过关的随行翻译。
“这是要看什么?”贺匀问库慕。
库慕露出惊喜的神色:“你能说话了?”
“早上起来就能说了。”
“那太好了,”库慕笑道,“父皇准备向你展示军阵。”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而嘹亮的号角声。
贺匀被吸引了注意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那边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列着好几大列军阵。
国主驻足,对贺匀说:“大魏朝以军力强盛著称,今日正好贺将军在这里,那便看看苏里邦的军队比起大魏来又如何。”
“有幸。”贺匀应了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一只五人组成的护卫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从远处走来。
领头那人手上举着一面黑金旗帜,旗帜的中间绘着一座巍峨的高山,而高山的一旁还矗立着一座小山。
一大一小形成鲜明的对比,融在同一副画面里却又莫名的相得益彰。
想起戴温所说的“靠山吃山”,贺匀侧身问道:“大的是阿索山?”
库慕点点头。
“那小的又是什么?”
“你不是对蓝雀和绯云很感兴趣吗?”库慕神秘一笑,“它们都是从那里挖出来的。”
能挖出蓝雀和绯云的矿山!那岂不是比金山银山还值钱!值钱到能与阿索山并列绘于国/旗之上!
贺匀慕了。
其实大魏也有许多矿山,也开采过数之不尽的珍贵矿石。可蓝雀和绯云,尤其是绯云,作为助燃矿中的上上品,实在是太具吸引力了。
“有几座?”贺匀又问。
“很多座。”库慕挑挑眉毛回答道。
说话间,远处方阵中整整一万名士兵一齐喊了句什么口号,气势十分惊人,把贺匀的思绪拉了回来。
作为每天不是在军大营就是在战场上的大将军,贺匀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即使士兵们再整齐划一气势惊人,他的内心也没什么波澜。
但国主不行,国主的虚荣心怎么能得不到满足呢!
于是国主找来了戴温,吩咐了一句什么。
贺匀正满头雾水不知道苏里邦国主想做什么的时候,就见本来在前列的士兵方阵突然转了个方向,还没有开始他们的表演,就蹬蹬蹬地离场了。
紧接着足足十排十列的车乘出现在视野当中,随着车队方阵越走越近,看台下扬起了一阵漫天的黄沙。
黄沙褪去,苏里邦的全部军用武器尽展眼底。贺匀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脸上写满了惊异。
“将军觉得如何?”苏里邦国主压抑住自己洋洋得意的小情绪,既成熟又稳重地问道。
“我可以下去看看吗?”贺匀甚至有点轻微的颤抖。
国主还没发话,库慕立刻接道:“当然可以了!我跟你一起!”说着就推着贺匀一起下去了。
???有没有人告诉我贺将军刚刚问的是什么?
啊不对!库慕这丫头什么时候对别人这么热情了!
一共一百辆车乘,每一辆上放着一种不同的武器。前面四排是冷兵器,后面几排全是枪械和炮筒。
这可真是合了贺匀来此的初衷了。
弓、弩、枪、棍、刀、剑、矛、盾、斧、钺、戟、殳、鞭、锏、锤、叉、钯、戈。
贺匀一个一个看过去,十八样武器,金银铜铁等不同材质应有尽有。
他刚准备摸一把看看手感,库慕突然推推他,说:“先别看这些,你跟我来。”
她拉着贺匀的胳膊直奔一辆摆放炮筒的车,边走边说:“在晋阳皇宫时,你回答得不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