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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前面也反应过来,都停下车往回跑,将副驾驶的人从另一侧抬走,车里的物资也抢救下来。
一阵手机铃声,宋易迟发现是舒寒,一接起劈头盖脸就问有没有受伤,他有些想笑,不过忍住了,跟舒寒说自己的车没事,但被撞的那辆估计动不了了,司机已经被救出来,有一些擦伤和脑震荡。
听到宋易迟没事舒寒就放心了,他比较靠前离得远,从反光镜瞧见翻车现场吓一跳。他表示副驾的人在车队这边,除了头晕看起来没什么事,但宝马完了,他想救人的时候发现昨晚的女人变成丧尸,被扣在安全带内张牙舞爪,司机同伴死亡。
宋易迟捏着手机沉默了,宝马女人应该没接触到丧尸,怎么会变异?蓦地他想起女人摔倒过,早上再看也是一瘸一拐,或许是伤口感染。他将情况跟舒寒讲了,舒寒认为有可能,二次感染虽未被正式公布,却是事实。
宋易迟拒绝了舒寒要在前面等人的提议,说自己这边没问题,他打算实在不行先宋母在休息站养病,再找路去安全区。本来一天车程,现在绕远不知要多久。而且由于舒寒一路安排的面面俱到,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对那人有些过度依赖,大脑一天不用就会变迟钝,分开行动也好。
舒寒觉得可行,叮嘱他到了安全区再打电话,宋易迟保证了。
之后他将宋母放到后座躺好,让被救司机小王在副驾,然而等他们重新回到休息站的时候,发现旅馆已被占领。
对,车队前脚走,后脚就被一群人占领。
旅馆很大房间又多,宋易迟尝试去交涉希望能匀出两个房间,但那帮人态度强硬说什么也不准,母亲的病一直不好,路还被堵住,本来不顺心加上对方嚣张的态度,让宋易迟有些起火,小王赶紧拉他回车里劝着:“宋大夫算了,这些人一个个儿流里流气满嘴脏话,一看就是混混,宋阿姨还在生病,咱们得小心。”
宋易迟深呼吸,压压火气问:“小王你还认得其他到安全区的路吗?”
小王摇头,车队原本说好从国道转省道再走省山路就到了,现在省道走不通,他们要么放弃这条省道走别的路到省山路,要么下高速走村庄再回省道。
宋易迟拿出地图,上面全是舒寒提前标好的可用路线,刚打算分开行动恢复独立思考,这人怎么无处不在!他禁不住扶额。
按照备用路线他们可以往回走两个出口,从那里换另一条省道,但宋易迟却不想走,规划路线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宋母会生病,绕太远还不一定有住的地方。
休息站这么大,周围不远一定有小村子可以借宿。
又问了小王,小王也觉得能不绕大圈最好。本来看宋易迟有带着宋母养病的意思,他是不太愿意跟的,女朋友被车队带走,没自己陪着指不定要怎么害怕,他想尽快追上车队。可车被撞报废走不了,他打定主意如果碰见同往安全区的人,不行跟宋易迟借点儿钱,去搭个顺风车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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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不知道,刚才又窄又满是石子的省道,跟坑坑洼洼的乡间小路一比简直不要太好走。宋易迟保持低速减少震动,依照看好的路慢慢前行,两旁是被积雪覆盖的田地。
再次避开一个土坑,小王指着右前方喊,“宋大夫你看,那边有房子。”
宋易迟瞧瞧还真是,总算发现个有人住的地儿两人十分欣喜,沿着小岔路来回拐两道,眼看就快了。猛然左手小路冲出来一个女人,手里牵着个小孩,不要命似的扑到宋易迟车前,“救救我们,求你了!”
好在车速不快,宋易迟马上停住,否则非撞伤不可。
小王开始还挺生气,心说这女人疯了吗。很快他发现错了,母子二人身后竟然追着许多丧尸,足有二三十只,他咽咽口水,想让宋易迟开车赶紧跑又于心不忍张不开嘴。
犹豫间,宋易迟已经拿着刀开门下车了,他咬咬牙,昨天晚上在停车场杀了两只,开始是不想让女朋友觉得自己胆小,后来发现其实丧尸也没想象的那么可怕,胆子便足了。
这会儿没武器就顺手折断一根树杈,准备用尖的那头对付丧尸。
宋易迟几步上前迎着丧尸走过去,暗自控制力道避免刀被卡住,先照准最前面和最外侧的动手,不管死没死都一击即撤,且战且退,确保自己不被围住,一直处在正面迎敌的位置。
他心里本来憋着火气,几番下来杀顺了倒放开手脚,越战越勇。小王的树枝到底不给力,两三下才能插si一只,完全靠肉身帮宋易迟分散丧尸火力。
当丧尸都倒下去的时候,宋易迟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是主力干掉的数量最多,就算一刀一个,长时间肌肉紧张还是让他右手酸麻。
女人畏畏缩缩从车后走出,看丧尸都死了,拽孩子就要跪在地上给两人磕头,小王赶紧拉住,顺便打听情况:“大姐你们从哪儿来啊,怎么会被这么多丧尸追着跑?”
女人搂过孩子:“我是小庄的人。”说着抬手一指前面的房子,正是宋易迟他们要去的地方,“今天早上广播说k市已经建好安全区,在西边武湖山四区,我们打算去避难,谁知一出来被丧尸围住,男人让我带着孩子先跑……”说着说着她流下眼泪。
宋易迟道:“前面高速路堵了,我们想先找个地方借宿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