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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沉能感受到衰弱期肌肉不断绷断又重组,只是这次居然奇异地没有之前的痛感,他猜测估计是海诺给他喝了什么有利于衰弱期恢复的药。只是他前些时间腺体被自己作的太厉害,二者叠加,导致衰弱期提前了。
他内心嗤笑一声,那个笨蛋瞧不起谁呢,就这点疼对他来说毛毛雨都不算。
不过肖沉还是低估了3S训练。他身上倒是不疼了,眼前却逐渐模糊起来,往常以肖沉的警惕性是绝对不可能如此松懈的。
然而此时肖沉窝在海诺的床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玫瑰香气,不知是不是被那个变态照顾久了的缘故,肖沉竟逐渐放松下来,安心地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肖肆肖一岚进门就看见肖沉安静地似乎睡着了一般,如果不是肖沉发红的脸他们几乎都以为什么也没发生过。
“……阿沉?”肖一岚试探地轻声询问着,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肖沉不安稳的呼吸声。
他伸出手探了探,肖沉的额头烫得厉害,用完治疗仪还能烧成这个样子,不难想象出海诺对肖沉做了什么。
肖肆铁青着脸要把肖沉抱出房间,然而被子一动,肖沉的上半身就那么显露在二人面前。
肖沉的衣服已然不是原本完好的样子,此时连扣子都被拽断了几粒,衣服拢不住,纵横的伤疤和青紫的淤肿看得人心惊。
两人一时都愣住了,半晌无人有动作。
昏睡中的Omega身上青紫得厉害,一向桀骜倔强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些许脆弱,睫毛不安地抖动着。他的身体上疤痕遍布,连治疗仪都消不下去的伤痕,不难想象伤痕会有多严重,连肖肆都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肖沉的衣服碎得不成样子,他究竟遭受了怎么样的残忍对待他们无从知晓。
“怎么会伤得这样重……”
肖一岚抖着手替肖沉拢上了衣服,然而就是这样细小的摩擦也让肖沉难过,他似乎即使在睡梦中也觉得难以忍受,痛苦地闷哼一声。
肖一岚红着眼眶,听了肖沉这一声呻。吟终是没有忍住。
他跪在肖沉身边,却也不敢大声地哭,只是压抑着声音,小声地喃喃:“阿沉,阿沉……你不要怕,大哥来了,大哥在这里,没有人再会来欺负你了……”
肖一岚握着肖沉纤细得仿佛一握就会断的手腕,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这个一向温润内敛,游刃有余的脸上总是挂着得体微笑的强大的Alpha在此刻溃不成军。
他们为什么没有来得早一些,再早一些?
肖肆轻手轻脚地背起了肖沉,娇弱的Omega轻得令人心惊,他们把肖沉安置好了便走出了房间。
谁也没想到这个原本美好的夜晚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肖一岚垂着头,表情晦暗不明,肖肆烦闷地抽着烟,见状有些担忧地问道:“大哥?”
回应他的是男人轻微颤抖的肩膀和似乎带着哭腔的声音:“阿肆……今天、今天是阿沉的生日。”
但凡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能想起来这件事,肖沉都不会遭受这样的事情。
肖沉该有多难过。
肖一岚翻来覆去地找,那个摄影机里也就只有肖沉的一段录像。家庭合影,旅行……肖沉从没出现在录像带里,他像极了这个家中的透明人。
肖家的人性子大多都别扭,他们总是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肖沉尤甚。他那么渴望来自家庭的爱,却一直闭口不言,这些年里他那么渴望着,却终究没能得到多少。
肖沉一直是肖家最炙热而又最沉默的那个。
肖肆沉默地掐了烟,无言地拍了拍肖一岚的肩,声音有些低哑:“没关系,以后我们一起陪他过生日。”
他们再也不会丢下肖沉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若是没有委屈,他怎么可能会念着那么久
肖沉烧得很厉害,即使是躺着也极不安稳。
他似乎不安极了,整个人都蜷缩着,即使是昏迷着也身体也警惕着,紧绷着,戒备着。明明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此刻却像只被人伤害过的小兽,那么痛苦昏迷着却也下意识地抑制着声音。
夜里肖沉烧得更凶了,喂水也喂不进去,更别说吃药。
他的体温高得离奇,肖一岚从未见过这么高的温度,他看了好几眼才确定不是自己眼花。那么高的温度即使是最强壮的Alpha这样烧下去也要出问题,更何况肖沉还是个腺体残损的Omega。
这已然都危急到了生命,他们不得不喊来了肖家的医生,只是瞒住了肖沉经历过什么。
肖沉那般傲气,他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让别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怕比杀了他还让他痛苦。
肖一岚急得去问医生,明明都用过治疗器了,肖沉为什么还会这样严重?
那医生有些年纪了,此刻顿了顿,还是叹道:“大少爷,肖沉少爷这个情况已然是个奇迹了。”
“什么意思?”肖一岚不解道,医生的语气沉重,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就跟您直说了吧,肖沉少爷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治疗是可以治疗的,只是希望太渺小了。”那医生看着肖一岚愣怔的脸不忍道:“治疗的话对肖沉少爷来说太过痛苦了,如果最后也没有效果也就是白白遭罪,还不如不接受治疗。”
“您在说些什么?”肖一岚不可置信道:“阿沉不就只是腺体出了点问题,受了一些伤吗?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