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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毒当初从苗疆回来之后,命人将苗疆国师建的祭坛都烧了个干净,苗疆女王死后,没有继承人继续豢养天蚕蛊,苗疆部落名存实亡。
非毒在将军府给非战立了一个衣冠冢,隔三差五都会过来在坟冢前喝喝酒,陪非战聊聊天。
李元昊虽然保住了命,但是元气大伤,身体大不如前,除非国家重要场合,否则很少再出门露面,一般都是在太子府处理一些文书政事。
楠歌作为太子妃更是极少抛头露面,只有在非毒去太子府探望的时候才会出来寒暄一番,不过太子毕竟已经成婚,为了避嫌,非毒也尽量少去了很多,而且每次去都要应付太子妃的“嘘寒问暖”,着实费心。
可说是这么说,左右怎么能做到呢,每次还是偷偷去见上一见,哪怕只是扒在后门远远对视一眼。
如今西夏王病重,太子身体尚未痊愈,在外辽国和宋国纷纷趁此时机骚扰边境,在内有六王叔心存不轨、意图谋权,现在的西夏国可谓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
非毒忙于帮助李元昊镇守朝堂,压制六王叔的势力,所以分身乏术,不能再披挂上阵参与边关的战事。
好在目前两国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阶段,并没有发起大规模的战争,边关战士还可以应对。
“将军,太子府来人请您过府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非毒还在想着边关的战事,一名家仆站在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将手中的酒洒在了衣冠冢前,道:“知道了,备马。”
非毒到了太子府之后怕打扰李元昊,便没有让人通报,径直来到他的书房,远远望去见李元昊正在批阅奏折。
现在天气虽然已经入春,但是还是寒意未消,非毒见他穿的单薄,不禁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解开自己的大氅走过去给他披上。
李元昊见非毒来了,本来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笑了笑,道:“你来了?怎么也没通报一声。”
非毒将大氅给他披好,握了握他的手,略带责怪的语气说道:“怎么这样凉?你现在身子不如以前,居然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
李元昊另一只手放下笔,也握住了非毒,会心一笑,说道:“没关系的,不算冷,如今时局不稳,有太多事堆着要做,现在这身子已经大好,只是还是有一点容易疲惫,怕穿的太暖了犯困而已,不妨事。”
非毒还要再说什么,李元昊怕非毒又要教训他,假装突然正经又认真的表情递给他一封密函,说道:“这是我派去宋国的探子八百里加急刚刚送到的,你看看。”
非毒被他这么一打断,果然没有再提让他注意保暖、多多休息之类的话了。
非毒接过密函,打开后认真看了一遍,抬头问道:“宋国居然派了使者要和辽国结盟?哼,这么多年来辽宋交战无数,宋国损失颇多,如今看到我西夏软肋,竟然求助敌国,能厚颜无耻到如斯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李元昊了然道:“天下大势,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远的朋友,都是利益使然罢了,三足鼎立,本来就是我西夏版图最小、兵力最少,他们当然是看见便宜就想占了。”
非毒摸了摸李元昊的茶杯已经凉了,给他又续上了热茶递给他,边问到:“你叫我过来可是已经有对策了吗?”
李元昊接过茶杯,饮下一口,将茶杯握在手里取暖,瞬间觉得身子暖了一大半,不禁把茶杯凑近自己的下巴,让茶水的热气熏着自己的脸,模样甚是乖巧的答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让她同意我的办法,总得拿出点儿诚意做交换条件吧。”
非毒动作一滞,他知道李元昊说的是谁,心里觉得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佯装无事道:“殿下说的是太子妃?”
非毒的一举一动都被李元昊看在眼里,听他说的这句话更是酸味正浓,忍俊不禁,立刻正色直言道:“咦?什么味道?”
非毒没有反应过来李元昊是什么意思,皱着眉毛闻了闻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味,便反问道:“没有啊,什么味道?”
李元昊故作正经道:“醋味儿啊!都溢出来了!哈哈哈哈。”
李元昊大笑起来,抖的手里茶杯的水都几乎要撒出来了。
非毒一看原来李元昊是在笑话自己,瞪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的嗅觉出问题了可以请御医来看一看。”
李元昊笑了一会儿终于停下来,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撒出来的水,说道:“都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我和楠歌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她对我不感兴趣的。”
非毒被看穿了心思,干脆酸酸的说了一句:“微臣惶恐,不敢窥探太子殿下的私生活。”
李元昊忍笑忍得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他朝非毒勾了勾手,神神秘秘的示意他附耳过来。
非毒不解,便靠近过去,李元昊伸着脖子掩住口鼻贴着非毒的耳朵说道:“本太子的私生活究竟如何,非毒将军您还不知道吗?简直是糜烂的很!”
说完顺势舔了非毒耳垂一口,便又正襟危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非毒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轻薄的耳朵,心里痒痒的,心中一股暗火涌出,双手摁着书桌用威胁的口吻说道:“殿下,您这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