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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经历过一场刻骨铭心的情事,可是为何在面对邵二雪时还会如此羞涩?或许是因为对他满怀期待和憧憬,所以才会那么在乎他的一举一动吧。
迷迷糊糊间,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吱呀”地一声开了。
苏诗青急忙抬起头,发现原来是邵二雪。
“好些了吗?”
邵二雪手里拿着个精致的小盒子走进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发现没那么烫后,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苏诗青望着他手里的盒子。
邵二雪:“这是生肌膏,涂了之后很快就会好的。”
苏诗青闻了闻,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我来给你涂上。”
邵二雪说着就要解开他的裤腰带。
苏诗青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拒绝道:“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邵二雪忍着笑意,用手指缕过他额前的发丝,将生肌膏放到他的手上后,又将他摁回了床上,没有一个动作不是温柔多情的。
“那,我在这里坐会儿总行了吧?”
苏诗青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邵二雪坐了下去并将他搂在怀里,紧紧地贴在一起继续说着悄悄话。
“以后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要叫我‘寒夙兄’了。”
“那叫你什么?”
邵二雪想了一下,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叫郎君。”
“啊!……郎……”
苏诗青脸又红了起来,实在叫不出口。
“怎么了?”
邵二雪挑起他的下巴,目光灼灼,气息若有似无的拂过脸颊。
“那个不是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吗?像是妍儿对你的称呼……”
邵二雪读懂了他的心意,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说道:“你知道生儿的全名叫什么吗?”
苏诗青摇了摇头。
“邵慕生。”
“邵慕生?邵……慕……生?”苏诗青恍然大悟般地看着邵二雪,“‘生’是我吗?”
邵二雪肯定地点头,失望道:“居然现在才发现。”
苏诗青止不住地喜悦:“我哪里会想到有这层的含义。”
“其实生儿不是我亲生的。那年妍儿被一个工匠欺负,怀了生儿,后来那个工匠跑了,妍儿羞愤难当,打算投河自尽,被我发现救了下来。为了安抚她,我承诺会娶她,并且待她的孩子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
苏诗青诧异地望着邵二雪,反应过来后,用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不喜欢你了?”邵二雪无奈道,“昨晚我明明想告诉你,是你自己不听的。”
苏诗青有些后悔,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你,有没有碰过妍儿?”
“没有。”
苏诗青显然不相信,眯缝起眼睛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真的?”
邵二雪严肃地举起手来,发誓道:“真的,因为你,这么多年我过得比和尚还清苦。”
苏诗青被他最后那句话给逗笑了,然后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邵二雪吻了吻他的额头:“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苏诗青抬起头来,轻啄了下他的唇:“这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我。”
邵二雪微笑着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享受片刻的甜蜜与温馨。
苏诗青蹭了蹭他的胸膛,渐渐地睡意开始袭来,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删了很多……
第77章 瘟疫爆发
四时皆有疠疾。
仁德十年,冬春交替之际,瘟疫突然爆发。
各地疫病四起,来势汹汹,所有人都谈疫色变,苦不堪言。疫病之害,皆因其易染且难除也,若不幸染之,则性命攸关。
那天夜里,万灵园里传来有人染上疫病的消息。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叫苦不迭。
邵二雪急忙叫人盖起帐篷,将病患送进里面隔开进行诊治。
他们按照大夫的吩咐,将药粉装入袋中,挂在随处可见的地方。再燃烧苍术和艾草熏在各处,每日三次至五次。凡是稍微有点症状的都要坚决送到帐篷内隔开,不容许有半点耽搁。
尽管如此,死的人仍不在少数。
苏诗青懂草药识医理,疫病爆发的这几日,几乎都跟在大夫的身侧,给患病的人抓药煎药喂药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邵二雪、雷浩、夜明和砂月……所有人都在为此次疫病奔波烦忧。
日渐西沉。
细雨不断地落下,在枝叶上溅起朵朵水花。
累到坐在行廊里睡着的苏诗青,被雨水溅到脸上,疲惫地惊醒过来。
他忍不住抬手去接那斜织的雨水,冰冰凉凉,顺着手心一路滑进袖口,带来丝丝寒意。
心绪如雨般烦复,疫病虽然有所控制,但是到现在没有任何人痊愈,患病的人正在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雨水都无法冲刷空气中那股焚烧尸体的味道,令人心生恐惧。
过了会儿,他感觉到身后有人。
“小心着凉。”
温柔的声音响起,苏诗青心里升起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