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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脑子短路的赵贵妃怎么可能知道谢卿姒是何人。她当时一见到宫中出现一女子就不管不顾的上前动手,根本未让人调查清楚。
她只好朝坐于一旁不发一言的朝司和发出求救的眼神。
今日谢卿姒刺耳的话,让他现在心头仍然感到不舒坦。原想和母后请安后好好闭目养神一下,谁知赵娇儿不依不饶的定要讨个说法。
朝司和虽然心中有诸多不满,但是赵贵妃尚且可用,随即安抚道:“表妹,你误会了。她名为谢卿姒,是修仙界的人。”
“我听闻下人传,宫中有巨兽,原来竟是如此!”
赵太后见她如今才反应过来,真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从家族的话,把她许配给皇儿:“愚不可及,弄得宫里乌烟瘴气!我待会替你备一份礼物,你亲自去道歉!”
随即也不管她怎么解释了,不耐烦的让她先行退下。
朝司和见赵太后大动肝火,上前劝慰:“母后,此事不必多虑,我已有主张。”
经过今日一事,他也是彻底死心要和谢卿姒几人结交,他们明显的是要帮助朝武帝来对付他的!
“看来修仙界几人此行目的不善,小心提防才是。此外,我当初不认可你与娇儿的婚事,是因为她个性鲁莽。而如今婕儿已经及笄,你要早做打算。”
朝司和见赵太后握住他的手,言辞恳切。但他心里却一冷,母后掌控欲极强,誓要再把后位留给赵家人,一直盯着他的王妃之位。
他可真不想谋得皇位后,要继续受到赵家人的牵制,这天下终归是姓朝的。
朝司和思来想去,赵太后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只能拉长战线再做谋划。于是道:“母后,您安心。待情势明朗一些我自会给您一个交代。”
这太后也不驳了他的面子,回一句你有此心就好。二人唠了一会家常后,朝司和便以政务繁忙为由,先行告退了。
赵太后望着朝司和离去的身影,不知是何种心绪,语气不辩喜怒:“常嬷嬷,司和居然在防着我。不亏为朝家人,与他父皇可真像。”
常嬷嬷听闻她此言,慌忙跪下劝慰:“娘娘,您莫要忧虑,四皇子一向敬爱您。”
“慌甚,起来吧。都一把年纪了。”
说完,就让常嬷嬷服侍她去就寝了。
而今日众人口中的谢卿姒回到玉清宫后,四处溜达一圈不见空竺身影。
正当纳闷时,猫生心急火燎的跑到她跟前,摇晃谢卿姒的手。
她自是知其深意,随即向其解释:“瞧把你急的,我在这宫中能出什么事。”
正好天色已晚,而空竺未在无人约束。便让猫生收缩体型,带其出宫游玩。
朝武帝国对男女大防不是格外的讲究。所以此时夜幕下的今都,除了小贩在走街串巷做生意,也有青年男女游于集市。
国都车水马龙的景象甚是热闹,但谢卿姒眼有疾,难免被人群冲撞到。
刚要与猫生在一摊贩旁边坐下,就听到深巷处传来一女子呼叫声。
她不由轻皱娥眉,呢喃:“今日怎的如此多事”?
二人起身上前察看,到拐角处猫生禁不住紧闭双眼,得亏谢卿姒眼盲否则可能要作呕不可。
只见一人皮囊腐烂,且身上有蛆虫蠕动,让人感到十分恶心。
就在他快要咬上瘫软在地上的两位姑娘时,她施法使其甩开到墙上。谁知用力过猛,原就已经死亡的身躯直接裂开,血肉横飞。
一股腐尸的味道扑面而来,谢卿姒亦是忍不住扶墙干,更别提毫无法力的凡人了。
林以柔与她的婢女险些昏厥。
她掩住鼻梁,领着几人快速离开此地:“我们先出去,猫生帮她们搭一把手。”
到摊贩前小坐一会,林以柔才稍缓过神来。立即向谢卿姒行礼拜谢:“多谢姑娘的帮助,否则我与青儿要丧命于此了。”
她推茶到二人面前,只道:“随手而为罢了,不必在意,你们先压一压惊,待会我让猫生送二人归家。”
林以柔穿着以湖蓝齐腰绣竹襦裙,眉目温婉,容颜动人。虽受到惊吓,但心志却坚毅。
现在落落大方的与谢卿姒交谈:“有劳您了,我名为林以柔,若姑娘以后有事可到林府寻我。”
“你是林尚之的千金?”
“是的。”
听其答复,她不由心感惋惜。这林尚之的为人可真不值得一提,但他的闺女应是不错的。可惜投错了胎,未来难说了。
随即也不再多做交谈,便让猫生护送二人离开,而她却又返回刚才的事发之地。
因察觉到近日国都多异动,空竺在谢卿姒被气走后,便独自一人到城郊巡视。
回来后便遇到不省心的人:“何时你才能听我的话一次?”
“表哥,我回宫后见你不在,心中甚是挂念你便出宫寻你了。”
“谎话连篇。”
空竺见女子紧贴着他,再观周遭的尸体散发恶气,怎的能矜贵成这般。虽心里想这,但脚步不停的带人回宫。
可刚回到玉清宫便收到虚悟的传话。
空竺输灵力至圆形玉佩,浮在空中的圆玉便显露出虚悟面相。
他和蔼的探询:“你们事情进展如何了?卿姒可有听空竺的话呀?”
听虚悟问话,谢卿姒丝毫不带含糊的卖乖连连点头。佛子见此拿出刚外出办事时,买的零嘴给谢卿姒,让她安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