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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心里纵使是百般不乐意,但是担心谢卿姒会给自己使绊子,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当宫人迎她进到殿内时,见到她和一僧人距离间如此紧密。心里大为震惊,甚至在面上都藏不住了。
这谢卿姒可不知她的讶异,刚要起身。倒是让空竺给按住身,为她轻拉起滑落的衣肩。
他刚暗自推敲,应是猜测出她所谓的拉郎配是何事了。这宫里值得赵贵妃大动肝火的男子,除了朝司求还有谁?
竟然把他和卿姒绑在一起,可着实是荒谬。
佛子亲自扶起她坐于主位,而女子一手托腮,微晒:“赵贵妃,怎敢劳您深夜时刻来问安。不知情者,瞧您这架势误以为是要逼宫呢。”
不待赵娇儿开口,谢卿姒不顾后果的便给她扣一顶大帽子。
然而赵贵妃虽然平时行事莽撞,但如今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即使听到她这一讽刺的话,也只能咽下这口憋屈。
难得在赵娇儿脸上会露出讪笑,似未曾听到谢卿姒的话。
机智的岔开话题:“仙子,本宫自知今日犯下大错,特地前来给您陪个不是。”
只见竟真如她所说的,给谢卿姒行了一个大礼。现在的她与在御花园中撒泼的人,可是截然不同,倒让坐于主位的女子有些刮目相看。
作为从前的世家千金,如今的一国贵妃,若是如此愚不可及,就当真无可救药了。
谢卿姒感觉无甚意思,也不再做刁难,便让她坐于一侧。
赵娇儿自进来开始便一直关注空竺,见几人的关系有所缓解,便按捺不住打探:“这位僧人是?”
“我名唤空竺,卿姒是我的表妹。我与她会暂住于宫中一段时日,不久后便会离开。”
谢卿姒刚要替他介绍,而站于她身后的空竺,倒不似平日与外人少有交谈,今日居然能主动开口与赵贵妃闲谈一二。
“竟是如此,今日本宫可真是闹出笑话。误以为仙子是陛下藏的娇人,可真是罪过。”
她这话一出,就察觉佛子气势不对,立即打哈哈搪塞过去:“瞧我尽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见谅。本宫已为您二人备一份薄礼,以表示我的歉意。”
空竺到再未接她的话,而谢卿姒似是想起什么,吟吟一笑。
这赵贵妃真是抬举她,竟仍然在试探他们,到难得让空竺吃瘪。看是无脑之人,才越发是让人语塞啊。
谢卿姒的玉足早已穿上刚僧人为她准备的绣鞋,她轻移莲步走向赵贵妃,嘲谑:“贵妃您的礼太重,我可收不起。”
赵贵妃作势要解释,但女子却制止住她要起身,用力按她在座椅上。故作不解的反问:“贵妃,您是姓赵,还是姓朝呢?虽说音有相似之处,但这内里的区别可是大了去了。”
她言尽于此,随即让宫人送客。她可不打算与赵娇儿有何深交,能否醒悟便看她自身如何抉择了。
待赵贵妃走后,空竺似有不解问道:“为何要出言提醒她?”
女子回头对佛子莞尔一笑:“得我欢喜之人,无论是正是邪,是智是愚。他所想之事,我皆可助他一臂之力。”
但可惜的是,赵贵妃只是这直肠子的性子略微得她心。毕竟,她亦是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犯蠢之人。
而空竺听她这似歪理邪说的话,甚是无可奈何。惯是这般胡闹,日后定会出事。正要纠正一下自家表妹的思想时,人已经走了。
谢卿姒心知他又要开始训斥自己,正巧猫生回来了。便立即上前扑到他的大肚皮上,还不忘吩咐宫人为他备水洗漱。
“肥熊,今日得以护送娇花回家可否欢喜?”
猫生笑得嘴只留一丝缝隙,圆眸里满是笑意。知道她此话暗含深意,十分讨巧的抱起谢卿姒转圈圈。他似在说:“娇花不就在家里吗?”
作为她的伴生兽,相比较而言,她和猫生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空竺的长。
就算现在的他不会人言,但是彼此间的一个举动,对方就能意会到。
谢卿姒老是觉得她的猫生哪哪都好,就比如现在也是,她禁不住把脸埋在他毛茸茸的胸口。
而惯是会扫她兴致的空竺,此时也不例外,把她从猫生怀里放下来。
看向他道:“猫生,如今你的修为如何,可有荒于修炼?”
她一听空竺谈及此事,面上终于正色。随即让他和僧子比划两招。
几人移步至殿外,只见猫生幻化成最原始的形态,与方才完全不同,多了一股兽性。
就在二人立于上空时,他得意洋洋的一个大爪就拍向空竺。
但他面对的人,可是临近化神期的佛子。因此几个回合下来,猫生竟然连触碰到空竺的机会都没有。
他可不理会气得跳脚的猫生,径直走向谢卿姒,扶她到屋内坐下:“若按照修仙之人的划分,猫生应是与你同为元婴期。”
接下来的话,他到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她亦是明白。
虽说二人同为元婴期,但她却是空竺与姑母二人长年累月,利用天灵地宝加以修炼才达到如今的程度,根基不稳。
若在实战当中,遇到同为元婴期的修士,甚至偏低一点,她不一定就能战胜对手。
但猫生与她不同,自幼空竺便在实打实的训练他。他虽来历不明,但却悟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