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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子似心有所感,走向筑成密道的墙体。手中幻化出灵力去触碰厚重的墙面,果真是如他所猜测。
随即收回灵力, 看向面带不安的众人言道:“此地非密道,应是圈养尸体的地方。”
继而向心存不解的众人解释, 此前他处理掉的丧尸已存有妖邪之力, 如今此地的丧尸其身怀的妖邪之力更甚。
再且以方才他试探墙面时, 发现其中存在的妖邪之力极为浓厚。若是他的猜想未错,他一干人等所身处的地方,应是一能散发妖邪之力的容器。
再结合农户此前的言论,黑衣人以他为诱饵引他一行人到此处。且在此见到大批的丧尸,应就是让在容器中因为妖邪之力发生尸变的尸体, 在此处杀害他几人。
而靠在墙体的君行鹤一听空竺推断出的结论,不免颈椎骨就是升起一股寒意。
究竟是如何阴险狡诈的人, 要如此大费周章,想置我等众人于死地。
此时几人头顶阴霾, 心里被即将面临的未知危险给笼罩住。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朝武帝看向已经走近猫生与谢卿姒身旁的空竺。他正在小声诱哄她,以让女子的注意力分散,让她得以缓轻病情给她带来的疼痛。
朝武帝脚步不听从使唤的向他三人走去,与君行鹤和李云机不免相隔一段距离。
他走近猫生,打量佛子怀中人的状况。只见女子因痛苦不堪而咬破嘴唇,与空竺胸口上流出的鲜血一同艳色。
现今她的口中已被空竺放入一棉白短巾,避免她稍有不慎咬到舌头。
朝司求不由自主的手握剑刃,面带沉色。他初次遇见谢卿姒时便感到似早已熟稔,不似第一次初见。
后来为验证他的心里的所思所感,便试图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的身边,靠近她。最后果真就如他最初的感觉,对她的那股熟悉是越发的强烈。
他敢肯定的是,他和她绝非现今的这般简单,但他始终不知到底是因为何故导致。
朝司求此时虽心里的想法万千,但抬头看一眼同样站在一旁的空竺,便无论如何不会开口透露半分。
见她苦受病痛的折磨,心里不由被一块大石头压着。略带不善,却也似存一丝恳求向空竺言道:“你会竭尽平生所能去挽救她,对否?”
而空竺却似在嗤笑,未看一眼朝司求。但是其点头之势,可见其真心。
僧子桃眼柔和,唇角上扬。他自幼便被卿夫人告知要尽心照顾卿姒。但她却不知,他自见到襁褓中的她时,便心有所感。
此人定是为他而来,否则为何二人之间似心存一根丝线牵引。
瞧到空竺这般模样,朝司求亦是不由轻笑。有何可担忧的,若是卿姒此时要他的性命,或许某人会径直走向她,不假思索的递上剑刃。让她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完成她的所愿。
“朕给你开路。”
但你必须得让她重返生机。
朝武帝出俊的面容倏然一紧,走在他三人的前侧,就在他从若干的通道中选择一条密道时。
身后竟然突然出现大量的丧尸,龇牙咧嘴的张大血盆大口就朝他几人一拥而上。
此时几人身处的此处不似方才尚且有房屋稍加掩饰,现今地下宫道中,除却密道就是密道。
一干人等已经是别无他路可逃,真是唯有硬着头皮去闯危险丛生的通道。
而见到后头丧尸的架势,一直畏缩在角落的农户立即脚步稳健,精神抖擞的飞快的跑到朝武帝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他开路。
若是此时谢卿姒尚有意识,绝对与众人附和:“真是极尽困处之中亦是能壮人胆。”
一旁的朝武帝怔愣片刻后,立即要掩护猫生离开。却被傲娇的猫生轻飘飘斜睨一眼,可却被空竺从身后用力踹一脚,让他赶紧带人离开。
现今已留佛子在身后断尾,毕竟在场之人只有他能抵挡住大范围的袭击。
见众人已经全部撤离到密道中时,丧尸立马毫无生前人性的要奋力追赶。
但如今的空竺定是要为猫生争取足够多的时间。让他能够带谢卿姒安全的逃离此处的,因此怎么可能给任何一只丧尸有得逞的机会。
面对面目狰狞的丧尸们,佛子可未见丝毫的恐惧之色。
他手中的捻珠常年沉浸在佛寺中,而今周身却萦绕几丝恶气,色之暗沉如僧子胸前干涸的血迹。在他的灵力运转下,蓄势待发,让人不寒而栗。
青衣素白僧服在灵力的起势下渐起,但密道之中可无人因他的风华而去驻足。
毕竟,若是现今有人能瞧到,便可见僧人甚至比疯狂攻击的丧尸,下手的态势更是心狠决绝。
佛珠在灵力的融合下,以迅猛之势朝丧尸的脑门射去。
倘若于数日前的桃岸月河下,有修仙者曾瞧见谢卿姒与空竺二人不由分说的攻击对方。便可知晓佛子该是压下修为,与谢卿姒的段位同之。
此时的他方才是使出无尽的修为,击向多如蝼蚁的丧尸。
不知为何,即使是因手段简单粗暴而让他在狭窄的空间内,触及到污秽不堪的丧尸。僧子亦是未改变战术,只想尽快结果掉,朝他越加猖獗扑来的丧尸。
被困在密道中已久的空竺,在解决掉不计其数的丧尸后,已是不知今夜是何时辰。就如当时于农舍之中虚悟的下定论,以一人之力终是难敌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