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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空竺瞧着谢卿姒与猫生即将跨出门槛,却愣是纹丝不动。待他二人方欲妥协,再催促僧子赶快出发时。
拐角处便闪现一急匆匆的,疾速而来的人。撞得猫生的肚皮满怀,他三人齐齐摔倒在门口处,场景着实滑稽。
谢卿姒突然被来人搞得不知所以然,待缓神后,便出声斥责:“你此人,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竟撞倒一五岁孩童,万一出现任何闪失,你该如何赔!”
女童向来便是得寸进尺之人,如今是他人的错,她定不依不饶的令其赔罪。因此,她方欲再言之时,于此瞬间便被一少年郎扑倒她,紧紧的搂住。
苍暮委屈得全然未顾及空竺,以及其他在此处的修仙者。
他泪湿眼眶,抱怨与斥责的情绪交加,控诉言道:“谢家小儿,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竟敢伙同我的家仆,背着我,把我硬生生拖回苍家!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真是岂有此理!”
女童被少年郎劈头盖脸的,使劲怒骂,谢卿姒何时被人如此对待?如今若非理亏,她早已发飙,大声驳斥。
但是,人一旦亏欠他人,便如现今谢卿姒一般。即使被苍暮一顿骂,亦是得怯怯然闭嘴。
幸亏空竺瞧见她被抱得差点窒息,眼疾手快的从苍暮怀里夺走。
谢卿姒自觉的斟温茶,递到饱受非人待遇的少年郎手中。她温声温语询问:“苍暮,你昨晚应已抵达到苍慕。而今怎的一早,便再次返回到客星城?”
她未主动提及此事便罢,一提起,方才稍微缓解情绪波动的苍暮。再次哼哧哼哧的转身背着着卿姒,未欲理睬她。
“嗤,既然如此,苍暮你便留在此处吧,我与空竺得即刻前往秘境寻宝了。”
仍在傲娇的少年郎,欲想凭借此事,拿捏得谢卿姒服服帖帖的。
未料到,此女竟未再服软,惹得苍暮瞬间炸毛:“昨儿醉酒便被你捆绑回苍家,接着与我家老儿正式告假后,便再马不停蹄的赶到客星城。倘若你未信,你尽管问杵在一旁瞧着的和尚。”
谢卿姒一听苍暮信誓旦旦的,再结合空竺方才迟迟未肯前往秘境。
她怎会不知,空竺定然知情。但是,以空竺此厮的德性,他仅是在望宿客栈中等苍暮,她可未信,十之八九他定是在谋划其他事儿。
于是,女童在心里思索片刻后,反而冷静的问:“表哥,你怎么同意苍暮与我等同行?再且,如今秘境即将重现,倘若再不动身前去,届时白允一行人定然满载而归。”
佛子冷眼旁观谢卿姒与苍暮闹架,现如今两人终于消停后,方才肯轻启尊口:“既然未再闹腾,现今便赶去秘境吧,路上再与你一一解释清楚。”
苍暮虽心中仍在恼怒,谢卿姒竟以如此厚颜无耻的手段,逼得他回到苍家。
但是,他眼瞧着女童乖巧听话的,坐在猫生肩膀上,而空竺亦是紧随身旁离开。少年郎只得无处发泄的,用力跺脚一番后便赶忙跟随其后。
空竺昨晚出门之后,便顺道前往秘境的遗址。果真验证传言所说,与妖邪之力的频频爆发相关。
当时他站于秘境大概的所在位置,竟引得他心生邪恶,入魔的征兆再次突现。僧子费劲心思,历经些许波折方才强硬的压下。
因此,僧子知晓此次探宝之地,定然穷凶极恶。今儿一早他倒是丝毫未吝啬的,把其中探知到的情况告知白允等人。
可惜,在稀世珍宝的面前,并非人人可以抵挡得住诱惑的。
修仙者们仗着人多势众,便互相鼓吹一同前往,根本未顾及空竺的规劝。甚至年长的人,瞧着空竺冷傲的姿态,背地出言讽刺其:胆小如鼠辈。
谢卿姒一听到此处便再未坐得住,她自个的人,自个疼惜,斥责兮,何时竟轮到旁人说三道四。
女童心里如此想的,但是其人却禁不住哂笑:“空竺,他人以恶语伤你,你竟无动于衷?容我想一想,定然与今儿你迟迟未去秘境相关吧。”
空竺未语,但是却在看向谢卿姒时,笑意一闪而过。如此狂妄自大之辈,他若动手,便着实脏到他的手。
然而,佛子虽得恪守出家人的僧规戒律,禁止擅自杀生,伤及无辜。
但是,空竺早已劝诫白允一行人晚些再动身,最终寥寥无几的些许人听从而已。其余的人,甚至包括月娅在内,亦是在百般纠结后。她仍选择先行一步,以抢占先机。
既然如此,待会在秘境重启之时。倘若出现任何的意外事故,便别妄想再指责他。
谢卿姒听空竺大致的复述,今儿她仍在深睡时,所发生的诸事。
空竺虽话毕,但却未言明他心里的谋略。然而,谢卿姒与他常年相处在一起,怎可能不知其心忒黑。
既然他尔等人未接受劝阻,待会在秘境重启之时。倘若出现任何的意外事故,便别妄想再指责空竺。
如今即将抵达秘境的边缘处,便已经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更加证实谢卿姒的想法。
可是,她却未插手此事。毕竟,空竺早已经告诫众人,反而得到无礼的对待,便勿怪他一行人袖手旁观。
因而女童转头瞧着身旁,屁颠屁颠的再次返回客星城的人,岔开话题问他:“既然空竺向我解今儿早上的疑惑,你倒是与我再解释一遍,为何你竟出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