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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姐明白了秦导的意思,走到元九渊身侧,幽幽叹口气低声说:“这次没戏了。”
没戏?
元九渊挑眉,这具身体原本是个伶人,若是没有戏唱,岂不是要食不果腹。
“请不吝赐教。”
徐姐瞪大眼睛,一脸“你疯了吗?”。
雪龙王回头打量他,手掌一挥,“很好,我的这位弟子叫长青子,乃当世第一流的高手,不论是剑法、刀法,拳法都是世界冠军的水平,你想用什么武器?”
元九渊看向一名徒弟背后的长条布包,“可否借剑一用?”
“这是我们两仪山的飞虹剑,祖师爷传下来的,恕不外借。”背着剑的徒弟说。
雪龙王抬起手,“借给他。”
站在后排的一个年轻的小徒弟满脸兴奋,偷偷摸摸拿出手机,藏在手里点开拍摄。
元九渊朝他一点头,从弟子手中拿过飞虹剑,徐姐本想制止,眼看他以手腕为轴心,游刃有余地挽个漂亮的剑花,顿时闭上嘴。
雪龙王笑了,看出他有些本事,“不错,你先还是我们先?”
元九渊唇角斜勾,轻描淡写:“不必,我只用一招。”
雪龙王一怔,哈哈大笑,“好轻狂,来吧!”
雪龙王的徒弟对视一眼,在彼此眼底看到笑意,平日里见多了名流,温故的名字自然听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能有什么本事?
元九渊单手持剑,如雪通透的剑身映射出一双和煦温情的眼睛,但眼底光芒冷意彻骨,仿佛是灵魂与外表在互相拉扯。
长青子眼前一晃,剑光纵横缭乱,看得人头晕目眩,随着锋锐逼人的杀气,三四米开外距离竟然已欺到身前,剑声金鸣呼啸在耳侧,只觉脖颈刺骨的凉意——
不知何时一剑逼在侧颈,擦破一寸颈部皮肤。
一剑封喉。
众人鸦雀无声。
秦光倒吸一口凉气,高手过招,须臾之间便知胜负,长青子的水平比“温故”差得太远了!
长青子瞬间出一头冷汗,他比别人的感觉更强烈,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机会,眼前这个人出手狠厉之中带着飘逸,是真的想杀了他!
“请。”元九渊握着剑柄一拱手,淡定地说。
凝结的血珠顺着光亮剑身滚落雪白地板,一滴,又一滴。
……
千鹤峰上。
温故趴在桌上,脸颊沾着点点乌黑墨汁,手里拿着毛笔,桌上一沓雪白的信纸。
陪师姐跪了很久,他回来泡了辟谷丸,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新的问题又来了。
很有可能明天还会和元九渊互换身体,他很担心元九渊在现代露馅,自己身处演艺圈,家门口每天蹲着狗仔,有半点风声闹得天下皆知。
虽然他已经决定退圈,但脸面还是要顾及,温故支着下巴,必须要拟定一份双方协议。
先写一份自我介绍信,温故小时候学过几年毛笔字,一手小楷,清秀端正。
“你好,我叫温故,想必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也知道你叫元九渊,我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你可以理解为纨绔子弟,很抱歉,我对你的了解很少,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信告诉我……”
“元九渊,有幸认识你,希望我们相处开心\\(^o^)/”
第八章
温故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清晨广播,自己果然又回来了,他揉揉眼皮睁开,从床上坐起来,自动窗帘拉开,今天是个阴天,没有任何阳光。
床头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关机了,温故插上充电线开机,心里祈祷别在热搜看见自己。
很好,今天一切如常。
未接电话多了几十个,全是商则半夜打的。
温故懒洋洋倚在床头,他和商则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很久之前认识了,那时候商则还没继承家产,和他一样是个富二代。
从小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就努力去追求,但感情这件事不能强求,商则对他若即若离,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说起来他们只是朋友。
温故吐一口郁积在胸口的气,现在他脑子里因为元九渊很乱,没工夫考虑感情的问题了。
“唉。”
温故看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衣,感觉裤子里的触感粗糙,拉开裤腰瞥了一眼,果然。
又是光溜溜。
难道元九渊不觉得扎吗?
温故一头扎进枕头里,一直习惯裸睡,元九渊不会以为他是变态吧?
他脑袋又羞又尴尬地拱了一阵床,把被子拱成一个团,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去。
等到捂得喘不上气,然后假装无事发生,给自己洗个干干净净澡,换一身整洁衣服,推开门准备到冰箱找点吃的。
打开门,他怔在原地。
客厅原本的油画不见了,墙上挂着一把剑,纯银的剑鞘泛着柔和光芒,暗雕纹精致浮绘,看上去很值钱。
什么东西?
徐姐正在煮咖啡,见到温故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地走过来。
完了。
温故脑袋里回荡这两个字,“这是谁的剑?”
“雪龙王啊!”徐姐幽幽叹口气,“他在客厅里跪了一晚上,我和秦导劝得口干舌燥,刚才被他几个弟子强行拉走了。”
雪龙王的名声如雷贯耳,以前星程公司的陈总在两仪山求过签,等了三天三夜也没见到雪龙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