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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故也是这样想的,英雄所见略同,想到商则,不免想起《罗刹天》,他再次叹口气:“秦导那边一定找我找疯了。”
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悉心栽培他的秦导。
元九渊沉静不语,端倪他脸上歉疚的神色,意味深长道:“若是你能回去便好了。”
温故一瞬没有回答,随即开心地笑道:“这里有你,有师父师姐,我不想回去。”
元九渊何其聪慧,明白温故这样说是为了让他开心,温故的个性柔软,总在为他人的感受着想,唯独忽略了自身的感受。
离开生他养他的世界,孑然一身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修真世界,元九渊能想到他的畏惧和不适,可温故将情绪隐藏的很深。
他唤出重剑,两人向温故思慕的千鹤峰飞去。
茂林修竹的山间一处僻静的小院,温故跃下飞剑,像倦鸟归巢一般冲进院子里,推开房门,舒服地躺倒在整洁床榻上,肆意地晃荡着修长笔直的小腿。
元九渊端着下颚,一瞬不瞬地望着活色生香的人。
温故被他看得羞怯,从床上坐起来,“我记得佛珠里有外伤药,你能给我一盒嘛?”
“你受伤了?”元九渊顿时紧促。
伤的位置温故难以启齿,他很小声地说:“路上骑马磨破大腿了,有一点点痛。”
温故身上的皮肉很娇嫩,元九渊不由想到,从佛珠中取出一个青玉瓷瓶,一本正经地问:“需要我帮你上药么?”
“……啊,不太好吧?”温故羞得白净耳根发红,说话都不利索了。
元九渊神色平静如水,不沾半点浮薄之气,“你我是至交好友,你当我是最好的朋友,男人之间互相上药而已,有何不妥?”
温故睁大乌浓的眼睛,被元九渊一番义正言辞说得发怔,龙傲天的世界里是没有“基情”的,男人之间只有友谊,不然就是龙傲天的小弟,互相上药为友情的鉴证,所以元九渊神经粗一点很正常。
“好吧。”他妥协了。
温故慢吞吞扯开腰带,腿上的皮肤长年不见阳光,更细腻白净,每一寸的骨肉匀实,展开在深色锦绣的床榻上,有种无法言喻的视觉冲击力。
元九渊定定地盯了几秒,拧开青玉瓷瓶,若无其事地问:“伤在何处?”
温故强行压下羞耻感,掀起衣摆,纤弱的脊背倚进床榻的角落,“喏,就在这。”
莹润如凝脂般的皮肤上几丝深红的血痕,宛如雪亮的剑锋上一抹猩红,同样的杀人与无形之中,元九渊喉结莫名的滚动,屈身半跪在床榻,“若是疼了告诉我,我手轻一些。”
“好……”
温故垂下眼,纤细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他只记得元九渊是直男龙傲天,却忘了自己的性取向。
元九渊的力道很轻,指腹温热,熨烫过皮肤并不蛰疼,反倒留下暧昧的火花。
越是羞赧,温故越容易面红,现在他不止脸是红的,一层轻薄的粉从他白净的皮肤里沁出来。
元九渊神色沉静自如,离得太近,他能听到温故紧张急促的呼吸,便转移话题道:“我听徐复师兄道你在云崇洞遇上元今暮,此人所说一派胡言,你不必放在心里。”
温故很感谢他打破这隐秘的气氛,嗓子里细声细气,“我知道,他说魔族的人皆荒淫无度,但你肯定不是好色之徒。”
元九渊的指腹一顿,抬眼瞧着他,幽邃的眼底暗味流动,身体蓦然向缩在床角的温故压近,声音沙哑却吐字清晰:“若我是呢?”
温故脊背一僵,元九渊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他团团围截在逼仄的床角,他漆黑点墨的眼神浮动游移,怔忪地问:“你是么?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不知道,现在像一只鲜嫩可口的羔羊,在豺狼的窝里转来转去,还天真无辜地觉得自己很安全。
元九渊哑然失笑,正欲恶意地欺负他,忽然神情一顿,迅速平稳地替温故将衣裳拉下来,低声道:“师父来了。”
说罢,他翻身下床,若无其事整理压褶的衣袍。
温故跨下床,匆忙系上腰带,双手摸摸温烫的脸颊,可以想象现在脸有多红。
殊不知此情此景,多像偷情幽会被人撞破。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守男德元九渊#
第五十章 今天几号?
“小九!”
重真人急如星火地推开房门,几步来到元九渊身旁,仔细上下端详爱徒,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说完,才瞧见旁边的温故,不冷不热地问:“你就是温故?”
妙真随其后,不声不响打量温故。
见到朝思暮想的师父和师姐,温故眼中抑制不住的喜悦,轻盈地点头。
元九渊从温故莹白的脸上移开目光,方才细腻的触感回味无穷,温故身上的味道潮湿清甜,他几乎忍不住要将他全身上下嗅一遍。
他面上从容不迫地道:“师父,温故可否留在千鹤峰?”
重真人负手而立,打量温故一遍,感受到微薄的修行痕迹,“你们是旧相识?”
玄武广场观者如云,人多嘴杂,何况元九渊的行为惊骇世俗,重真人早已听闻小九有了一位新朋友。
“是。”元九渊道。
重真人点头,颇为无奈地道:“好,那便留他在千鹤峰。”
“怎么从未听小师弟提起过你这位朋友?”妙真心细如丝,神色狐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