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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不要过去主卧那边。还有,小安这些天睡眠浅,最好不要发出什么声响,家务活可以下午再做。”
“如果他先起来了,给他热点粥或者牛奶喝,不准他吃什么辛辣的食物,如果他不听话,您就给我打电话。”
临走之前,季成洲不放心地交代了许多句。
“嗯,季先生,我记得了。”
等电梯门关闭,赵阿姨才将房门关上,她默默感叹着,果然爱情会改变一个人,季先生变得温柔太多了。
有了季成洲的叮嘱,整个上午,赵阿姨都呆在一楼,连切菜也不敢放开手脚。
被折腾了一夜的沈良安十一点钟终于被他空荡荡的肠胃叫醒了。
开了恒温和空气加湿的卧室给人身处春天的错觉,青年盖了一半被子,在微弱的床头灯光下,能微微看得见露在外面的脊背上遍布青紫痕迹。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的青年趴在软乎乎的被子里,人清醒了,脑袋好像还没清醒似的,盯着灰色的墙壁发呆。
男人精壮的身躯、额角满是汗水却还专注安抚着他、附在耳边述说的爱意,昨晚一切的一切渐渐灌入脑海。
沈良安猛地惊醒。
他想坐起身,可他差点废掉的腰承受不起这份压力,整个人又瘫了回去。
身边的床铺空荡荡的,沈良安看了眼时钟,原来已经十一点多了,估计季先生已经去公司了吧。
与爱人互换心意的第一天上午,对方就不见了人影,虽然知道公司的事情是很重要,沈良安的情绪还是止不住低落。
他是个男人,又不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季先生去公司是正经事,自己不该产生坏情绪的。
“咔哒。”收拾好心情,沈良安正准备起床时,房门突然被打开。
“我猜你也该起来了,肚子饿不饿?先喝点粥。”
季成洲端着白粥和几碟小菜,把餐盘放到了床头柜上,先把人扶起来坐着,摸了摸青年的脑袋没有发热。
“我喂你。”见青年举起的手臂在半空中颤抖,季成洲接过瓷碗,勺子在碗中搅动。
用嘴唇尝试了一下粥的温度,才把温度合适的白粥递到青年嘴边。
“我早上去送嘟嘟上学了,路上看见了你特别喜欢吃的那家熔岩生巧蛋糕,排队的人有些多,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蛋糕放在冰箱里了,下午吃的时候让赵姨给你热一下。”
季成洲的声音像低沉的大提琴,给人娓娓道来说故事的感觉,沈良安盯着对方棕黑色的眸子,这双眸中只有自己的脸庞。
一小碗粥很快见了底。
“只有粥吗?”昨夜‘被迫运动’了一整夜,这点粥哪里够的。
“先喝点粥垫垫,中饭赵阿姨还在做,我让她准备了些清淡又有营养的食物。”季成洲把人搀扶了起来,“去洗个澡,估计待会儿下楼就能吃中饭了。”
浑身酸痛、腰部发软,这是昨夜一番运动的结果。
沈良安曾是工地上搬砖的,就算前一天消耗过度,他也得咬着牙继续干活,不然谁给他发工资,他又怎么活下去?
拒绝了男人小心翼翼扶着他的手臂,“季先生,您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到底是个骄傲的男孩子,在他面前也那么在意男人的面子问题,“公司的事我和裴崇交代过了,今天在家陪你。”他顺着青年的心思,放开了圈着对方细腰的手,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过。
肌肉酸痛倒还在沈良安的承受范围之内,可某个部位的酸胀让他坐立不安,步子不敢迈得太大,到浴室的那一小段路,硬生生磨蹭了十分钟。
好不容易走到了浴室里,正想转身将房门关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窜了进来。
“季,季先生?”青年盯着闯入浴室的男人,一脸震惊。
季成洲挑着眉,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叫我什么?”
昨晚为了这个称呼,他可没少受苦,沈良安想起了男人令人又爱又恨的手段,急忙改了口,“成,成洲,我洗澡,你进来做什么?”
头发凌乱、面颊红润的青年站在雾气中,有种若即若离的神秘感,面对如此美景,季大总裁也难以控制心中的那团火。
在他拼了全力压制企图控制心中那点邪念时,点火的青年竟然主动贴了上来,“成洲,怎么不说话?嗯?”
这声软乎乎的询问彻底打破了季成洲内心的防线,直接上前开启了攻城略地。
刚从床上爬起来,沈良安可不想再回去,“唔,成洲,你,你……放开我。”他奋力推搡着男人的胸膛。
也就想消解消解被引诱出来的那点欲|望,季大总裁生怕青年的抵抗会闪了他的细腰,全程温柔地把控着青年的腰。
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季成洲顾忌着青年的身体,不再进攻。
季成洲,“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浴室里,我陪着你。”
沈良安坚持道,“我,我是个成年男人,又不是嘟嘟,洗澡也没危险,你,你还是出去吧。”
“好了,咱俩是什么关系,早在三年前我就了解你的身体了,还怕我看的?快,洗了澡好下楼吃东西,小安,你可不是扭捏的性格。”
不等青年回答,季成洲已经弯腰给浴缸里放水了,手掌时不时伸到水中,调试着水温。
沈良安不知道曾经的他是怎样和季先生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