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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正是圣诞老人的故乡。
洛知笑笑,突然问:“周深,你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周深一瞬间激动了,洛知肯主动和他说起自己的过去,应该就代表着她开始慢慢对他敞开心扉了吧?
他尽量沉稳的答:“想。”
“等我们看到了极光我就告诉你吧。”轻轻的一声,散在风中,几乎听不见。
周深却在心里祈祷,极光啊极光,你今晚可一定要出现啊,他真想知道这个神秘的女人有怎样的过去。
第2章 她唇之下(中)
四
穿过那片稀疏的树林就是萨米人说的小平原,白雪皑皑的一片,平平整整,看不到尽头,地势比周围高了一大截。
他们从驯鹿身上卸下小椅子和小桌子,倒上萨米人藏得酒。
这是周深得主意,他觉得看极光也一定要舒适而悠闲。
两个人坐在小椅子上等着,显得有些无趣,周深不想让气氛冷下来,主动得找起话题。
“洛,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
“嗯?”洛知显得有一瞬间得困惑。
“如果今晚有极光,我就能听到你的故事,可那样你多吃亏啊,我觉得为了保护你的利益,我应该再用我的故事来做补偿。”周深说一本正经得说着毫无逻辑得话。
洛知有点好笑,却还是给面子得说:“你说。”
“我原本是生活在中国的,那时候的我大概这么高吧。”周深用手比比自己的大腿,“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妈妈就带着我飘洋过海的来了这里,真的是飘洋过海,我们从上海坐了一艘船飘啊飘的过了将近一个月才到,中间还治好了我的晕船症。”
“后来我妈妈和我说‘人要永远活的自在,无拘无束,不要为离别伤心,要永远对生活充满希望’,没过几天,她就去世了,后来我当过刷碗工,扫过大街,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里,我始终记得妈妈的话,尽量每天保持开心。”
“后来呢?”
“后来啊”,周深慢慢回忆:“我遇见了一个做保镖生意的黑人,他把我捡回去,在法律上和我确定了父子关系,教我格斗,让我在他的保镖公司工作,一直到他死掉,把他的公司留给了我。”
“然后呢?”
“可惜我并不擅长于经营,过了一段时间把公司卖了,只留下了中介的电话,偶尔做做保镖工作。”
“那你一般保护哪些人呢?”洛知问。
周深笑了:“很多人,明星,政府人员,大富翁我都保护过。”
其实他是想暗示,他才不是什么毛头小子,虽然感情经历几乎为零,可人生阅历是很丰富的,勉强是可以说自己是个成熟男人的。
可只是等他眨眨眼,看向天边,就这么适时的看到了一抹绿光,在乌黑的天空里渐渐绽放,在繁星中间穿插。
“洛,看那里。”他用下巴指指天。
洛知转头看向远方,是极光出来了啊。
“看来我们今天都没有做赔本买卖。”周深说。
洛知盯着天边的绿光不说话,神色有些动容,“我想许个愿。”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一脸虔诚。
周深不太想看极光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悄无声息的拉开距离,把洛知和极光一起装进相机里,咔嚓一声,照片就进了小框框里。
洛知睁开眼见到他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是抿了一口酒,突兀的开口:“我以前是个记者。”
周深一愣,随即端正的坐到小板凳上,一副听领导讲话的模样,非常认真。
洛知难得的打趣他:“你当这是在上课吗?这么严肃。”
“嗯……你的事情我想认真些听。”周深有些紧张的说,他觉得自己这暗戳戳的情话很有水平。
洛知不为所动,也懒得再管他,“更准确的来说我是一个战地记者,哪里有战争我就去哪里。揭开过战争黑幕,实况转播过战争惨况,也参与过灾后救助。”
“风里来雨里去,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没几年我就几乎受不了了”,洛知垂眸,声音低了下去:“不是受不了苦,而是……一次次的看着战争发生在眼前,看着宁静的城市化为废墟,看着可怜的人流离失所,自己却无能为力,真的很难受,还有在我揭露真像的同时总会触犯到一些人的利益,这就导致我每月都能收到很多诅咒礼物和不知名的威胁信。”
周深看着洛知脸上有些难过的表情,心里突然也难过起来,他想开口安慰却被洛知打断了。
“可能是那时的我太稚嫩心也不够强大吧”,洛知叹了口气,“在最初的无畏被几次刻意制造的惊险打倒后,我最终选择了逃离,选择向他们投降,不再报导真相,自己也远离无法改变的战场。”
“可是,他们不放过我了。”
周深的心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洛知。
“在我上飞机前,我被当地的一伙恐怖分子绑架了,和我一起被绑架的还有四名人质。”洛知似乎平复了情绪,声音都开始变得淡淡的:“我们被带到了沙漠里,他们把我的脸按在沙子里,肆意辱骂,又强压着我看他们折磨其他四名人质,笑着说‘洛,你看见他们了吗?本来我们只想捉住你来折磨你的,你知道你伤害了我们多少利益吗?可是我们首领觉得先让你承受心理上的折磨,再承受□□上的折磨才是对你最好的回馈,怎么样?满意我们送你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