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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灰色二哈毛茸茸的大尾巴儿,确确实实的只有半截!此时正晃晃悠悠的垂在身后。只是他尾巴儿上的绒毛太长了点,让这条残尾并不明显,使她以前并没有第一眼就发现。
白乌狼感觉到季长乐的目光从他身后投来,明显地上下打量着他的断尾。他顿时更加炸毛,立刻把低吼着的脑袋扭向她,情绪更加激动。
“咳!”见偷看被发现,季长乐干咳了一下,有点讪讪的扭过头去,不去看愤怒的几乎要嗷嗷叫的白乌狼。
花娘见这小狼狗实在太激动,不得不跟老大夫打过招呼后,领着季长乐、拽着白乌狼,匆匆离开了卫生所。
离开诊所后,在回家的路上,季长乐总是忍不住悄悄把自己的目光不住的往白乌狼的尾巴儿投过去,结果一路上把白乌狼看得背后发凉,绒毛倒竖,如果不是还被捆成了一团,他几乎都要跳起来了。
不得以,季长乐只好转换方略,偷偷的向花娘请教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姑姥姥,那个、那个他的尾巴……怎么回事儿?〞
听了她的问话,在花娘身后的白乌狼又不满的“呜呜”叫起来。
花娘又往白乌狼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对季长乐说到:“他的尾巴儿是怎么回事我是不知道,不过看这小狼狗一身灰色的皮毛,他的身世我倒是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不理会白乌狼抗议的吼叫,花娘慢慢道: “在狼族,担任头狼的狼妖一般都有一身雪白或者乌黑的皮毛,狼群们普遍一般都认为这种皮毛颜色的狼,天赋是最好的。而这种天赋远超一般狼妖的小狼,一般也都是头狼之子。”
“而我看这小狼狗年纪不大,实力却不错,天赋更是远超普通的狼妖,应该也是头狼之子。可是头狼的后代都是雪白的皮毛、乌黑的皮毛,他却是一身灰色皮毛。”
“估计这小狼狗的父母在生下后,发现他是一身灰毛,嫌弃他的颜色,便抛弃了他,而被头狼抛弃的狼崽,自然是被狼群处处排挤。〞
〝这小狼狗的尾巴儿大该就是他被排挤出狼群后,自己一条孤狼独自在外流浪时,不小心受伤弄残的。”
“这小狼狗倒是可惜了!”说到这儿,花娘倒是叹了口气,看向身边默不作声的白乌狼:“年纪不小、天赋挺高,若不是生错了颜色,长了一身灰皮被赶出了狼群。要是留在狼群里,一定是狼群的下一任头狼!”
而白乌狼,自打刚才花娘开口说话后,就一反常态的不再‘呜呜咽’的嚎叫不止,反而随着花娘的话,不断沉默着。最后等花娘的话说完后,白乌狼已经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爪子下,整头狼浑身上下都弥漫着灰暗的气息。
季长乐发誓,她竟然在一张毛绒绒的酷似二哈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属于哲学系的、严肃悲伤的神情!
擦!这太神奇了!
还没等季长乐惊讶完,花娘突然口风一转,扭头冲着她道:“小乐乐啊!我跟你陈奶奶已经商量好了,明天你就跟着你陈奶奶去土地庙,帮着她去收拾擦拭一下土地爷神像。”
季长乐:“……”
我了个去!什么时候的事儿?
花娘想了想,眯着眼答道:“大该是前几天我出门之前,就跟陈家嫂子商量好了!等我这次出门回来后,就让你跟着你陈奶奶去土地爷庙里去帮两天忙,帮着你陈奶奶烧烧香、摆摆祭品、擦擦土地爷爷土地奶奶的神像,正好也让你的手平时也多沾沾咱们村土地庙的气息。”
刚打完狂犬疫苗的季长乐举着被咬伤的手腕惊呆了,这怎么也没人跟我商量一下呢?姑姥姥你看!这、这我的手腕还受着伤!这……我还是个病号呢!
花娘:“正好,你今天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去你陈奶奶那儿报到去吧!”
季长乐:“……”
她蹲到地上和白乌狼一起抱头痛哭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季长乐:你咋那么逗比呢?又逗又惨!
白乌狼:……说得跟你不是一样!
☆、土地公公
第二天,季长乐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了村里的土地庙。
在她经过院子门口时,正在呈‘大’字形趴在门口小窝里的白乌狼抬了抬耳朵,有气无力的哼唧了一声,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看她一下。
“喂喂!我跟你讲噢!你这个偷懒的行为,真的是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季长乐蹲下身,身指一戳一戳的点着白乌狼毛绒绒的脑袋:“你怎么对得起你那伟大的看门职业。”
而白乌狼则是暗地里撇撇嘴,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昨天花娘把这小狼狗拎回家后,直接拎到了院门口的小狗窝里,算是给自家找了个看门的,以此来补偿他偷季长乐的车票行为。
当时那小狼狗就暴怒不已,为了证明自已是狼而不是看门狗,于是他便勇敢的对花娘进行了反抗。
那时正值天黑,所以当时的白乌狼索性化成了人形,在大魔王――花娘的魔爪下挣扎抗拒不止。
一个光着上半身,肌肉流畅、宽肩窄臀、身材倍棒的俊朗男子,被身上层层叠叠的绳索紧紧缚住,脸上的表情狠厉屈侮绝望,正在一个劲儿的挣扎不休。而就在他身边,一个身着黑纱的美艳女子狞笑着,一脚踹在了男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