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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个时候,村里人才开始慌了起来。”
说到这儿,那个中年男人抱着自己的脑袋,丧气的蹲在地上说道:“可是光是慌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哇!”
“越来越多的人还是在山上的时候被狼给叼走了,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
“甚至还有一家人,晚上听到有人敲门,刚起身打开门,瞬间就被等在门外的狼给咬断了脖子。”
“这些畜生!还学会像人一样敲门来骗人了!”
“说实话,”那个中年男人又从地上抬起头来,看向站在远处的白乌狼:
“一开始,这位染头发的小哥儿敲门的时候,我也以为门外说不定是哪儿头狼,在装成人的模样敲门呢!”
“还好啊!后来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才知道外面真的是人,这才敢给你们开门呢!”
白乌狼:“……”
(╯‵□′)╯︵┻━┻你才是染头发的小哥儿呢!
等等!重点好像不太对!
季长乐:“……o(╯□╰)o”
大叔你看清楚!这个家伙真的也是条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白乌狼:“你才染头发呢!你才装成人的模样呢!!!(╯‵□′)╯︵┻━┻”
季长乐:“=__=…喂喂!人家本来就是人好吗……”
ps:今天下午5点钟还有一更。
☆、杀人碎尸
那个中年男子像是把这话憋在自己心里憋了很久,一直跟花娘絮絮叨叨的抱怨了许久。
一直到站在旁边的季长乐又倦又累的打了个哈欠,那人才如梦初醒般,颇为歉意的招呼众人道:“哎!你看看!我这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你们几个刚在山路上走了一夜,肯定累得很吧!来来来,先进屋!在们进屋再说!”
接着,他一眼就瞅到了花娘一直提在手里的小包裹,立马热情的伸手想要接过来:“我说大妹子,你这是提的啥?怎么这么大腥味?”
“这一路上提着这玩意儿也挺累的吧!来,我提着吧——”说着,他就已经伸手接过了那个小小的包裹。
“额……”花娘抽了一下嘴角,小心地把包裹往自己这边拉过来:“这还是我自己拿着吧!其实,这里面是……”
“刺啦”——
早就不堪负重的包袱在两人的拉扯间,一下子裂开了!
花娘的脸色顿时僵硬起来。
一直充当包裹的那几件破衣裳裂开了几个大口子,瞬间成了一件破布条,眼看是不能再用了!而那位倒霉仁兄的碎骨碎肉,沿着这几条布条的缝隙儿,黏黏糊糊落了下来,散了满地。
瞬间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浓烈的腥臭气息。
几只苍蝇嗅到了这尸骸的腥臭味儿,立刻“嗡嗡嗡”的打着转儿飞过来,贪婪的趴在上面,吸吮着这模糊的血肉。
其中,那个倒霉鬼的一截被啃的坑坑洼洼、血肉模糊的手指,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了几圈,恰巧撞到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脚背上。
看到这满地的残骸,季长乐和白乌狼的脸色也一下子难看起来。
尤其是季长乐,她的目光又扫了一眼地上黏黏糊糊的尸块儿碎肉,瞬间又是一阵酸水从胃里直涌到喉咙口那儿。
“我说这到底是啥?这味儿也太腥了……”
那个中年男子貌似眼神不太好,他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蹲下身、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截正好撞到他脚面上的半根手指。
面对他这种作死的行为,连看上一眼都不敢看的季长乐只能表示:“……”
“啊————”
果然。
看清了那截手指的中年男子猛然大叫了一声,被吓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这、这……是是……是人……”他瘫在地上,哆哆嗦嗦、语不成句的指着地上的那一滩烂肉。
这种突发状况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花娘也只好抚着自己的额头,向这个男子解释道:“其实这个是……”
“孩儿他爹!你怎么啦——”
一声尖锐刺耳的女声从屋里传出,然后季长乐众人就看到一个头发散乱的中年妇女呼啸着从屋子里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把锄头。
她挥舞着锄头,尖叫道:“是不是狼来了?孩儿他爹你说句话啊!”
花娘:“……”(╯‵□′)╯︵┻━┻你们倒是让我把话说完啊!
那名中年妇女冲出屋门后,一眼就看到了季长乐、花娘、白乌狼他们三个,一时倒愣了愣。
中年妇女:Σ( ° △°|||)︴……
花娘:(⊙o⊙)…
季长乐:(⊙﹏⊙)|||……
白乌狼:=_=??
然后,中年妇女的目光缓缓下移,看向了那个此时正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吓得两眼发直的孩儿他爹。又把目光从孩儿他爹身上挪开,转移到这一地的尸骸碎肉上……
花娘:“……”
季长乐:“……”
白乌狼:“……”
准备好!1、2、3、捂耳朵!
“啊啊啊啊——————”
一声比刚才响亮得多的尖叫声穿过众人的耳膜,直冲云霄,划破了整个小村庄的上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位中年妇女也步了她家那口子的后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疯狂的尖叫着:“人人人……死人啦……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