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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干脆不结婚。小文叔,我不结婚了,就…跟你过一辈子行不行。”
这一阵喜一阵悲的,把贺薄文心情也搞得很复杂。他嫌弃地擦掉她的眼泪:“行。”
“那……说好了。”乔阿抽了下鼻子,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毫无预兆地吐了出来。
贺薄文震惊地往下看去,那一瞬间,气血翻涌,嘴唇都开始打颤:“乔阿!”
……
乔阿睁大眼盯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她已经发了五分钟呆了。
为什么会在小文叔房间?
昨晚干了什么?
他人呢?
几点了?
乔阿坐起身,看着被自己糟蹋到不成样的床,捶了捶脑袋,觉得事情已经不止扒皮那么简单了。
她拾起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掏出手机来,已经快十二点。
惨了,今天周五。
不仅醉了酒,还逃了课。
东东给她发来四条短信,乔阿一一点开。
20:53:到家说一声。
23:19:醒着没?
09:02:还在睡?
10:04:文叔叔太吓人了,昨晚把我们训了一顿。
乔阿仓促回他一句:等会说。
放下手机,拿上自己所有东西出门。到处瞄一眼,没外面发现有人。
贺薄文不在。
乔阿松口气,刚要上楼,一道幽冷的声音出现在身后:“找我。”
乔阿吓得一激灵。
贺薄文弓着腰坐在沙发里,导致她刚才没有发现。
乔阿心虚地转过身来,只见贺薄文没看自己,正低着头,注意力全在手里的玉雕上:“把澡洗了。”
“哦。”她迅速冲上楼。
良久。
乔阿换上校服下楼,小碎步挪到贺薄文旁边,看他对自己视而不见,低低唤一声:“叔叔啊。”
“去吃饭吧。”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话,这语气,这神态……
乔阿噔地跪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弯下腰,额头抵着沙发。
贺薄文没看她,却说了句:“平身。”
“……”乔阿直起身,见贺薄文不搭理自己,探头过去打量他的表情,“你不骂我几句?”
“为什么要骂你?”他语气淡淡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这不是惹你生气了。”乔阿有点捉摸不透,手指抠抠沙发布,“小文叔,你骂骂我。”
“犯不着。”
乔阿跪着不动,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
“起来,别随便下跪。”
“我只给你跪!我都没跪过爸妈。”提到这,她又有点来火,气呼呼地别过脸去。
贺薄文连个眼神都不给她,专心看玉雕上的纹样,漫不经心道:“想说的你心里都明白,十六岁,该懂事了。说了你未必会听,听了未必会做。我要是关你在家,又免不得吵闹,你烦,我也烦。你自己好自为之。”
“别,小文叔,你骂我两句,骂我一句也行。或者随便教训一下,你动个嘴皮子我心里舒坦。”
贺薄文忽然站起来,沉默地俯视她。
乔阿被他这眼神吓到了,立马抱住他的腿:“小文叔,你别赶我走,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去把你房间舔干净。”
“……”贺薄文动了下嘴角,本想凶凶,又被她逗乐,“全部洗三遍。”
乔阿抬头看他,用力点头:“好!十遍都行!”
“撒手。”
她立马松开手。
“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
乔阿摇摇头:“不记得。”
确实不太记得,但也不是全部忘记。
比如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贺薄文那浴巾包住的屁股,上头还有两个腰窝。
“断片了。”
乔阿点头。
“以后不准喝酒。”
“再也不喝了!”
贺薄文把玉雕放进盒子里:“我吃过了,刘姐不在,你的饭在厨房,自己去热热。假我给你请过,醉醺醺地别去学校丢人。”
“好!”
他拿上东西走开。不一会儿,披上外套出来:“等我回来希望看到我的房间恢复如初,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别忘了,洗三遍,顺便把客厅也打扫一下。”
“没问题,保证干干净净!”
贺薄文往门外去了,忍不住又笑一下:“好好休息。”
……
乔阿忙活一下午,腿疼腰酸,傍晚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贺薄文回来后,给她盖了条毛毯。
乔阿睡得太沉,没有醒,直到天黑才晕乎乎地起身。
贺薄文已经吃过晚餐,他正在书房里,站在梯子上整理书籍。
乔阿循着光亮走过来:“小文叔,我打扫干净了,你看还满意吗?”
“勉勉强强。”
“我把地擦了四遍。”
贺薄文朝她看过去:“饿吗?”
乔阿倚靠在门框上,一脸疲惫:“不饿。”
“吃的放在餐桌上。”
“不吃。”
“别后悔。”
“什么好吃的?”
贺薄文回头,继续整理书籍:“自己去看看。”
乔阿并无兴趣,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往餐厅去,远远就看到餐桌上熟悉的糕点,是她最爱的那家店。
她惊喜地走过去,拆开包装,塞完一块栗子糕,瞬间满血复活。又拿上两个大泡芙去找贺薄文:“这家好难买的。”她咬下一口,嘴角沾了些奶油,“你去排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