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精神力太脆弱。”子夜不敢看宿主的脸色，只记起一点就受不住。
    “把忘情水给我。”叶敛哑声说道，既是精神力承受不住回忆，那不妨消掉，斩草除根。
    日后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子夜沉默，疯狂搜索数据库，顺便向上级求助。
    “她未必希望丧失回忆。”子夜好心提醒，“宿主，你失控了。”
    一时之间僵持住。
    叶敛稳住心神，蒋舒的精神力似乎察觉到叶敛的心情，温温柔柔的缠上去，密不可分。
    蒋舒的精神力缓缓平静，恢复正常。
    子夜那边的消息姗姗来迟。
    “时空局说精神力修复困难重重，她第一次看到回忆是好事。”
    子夜的话音刚落，蒋舒缓缓睁开眼睛。
    “我刚刚晕倒了？”蒋舒从他怀中起来，疑惑地问叶敛。
    叶敛压住内心的担忧，安慰道，“可能是太累了。”
    蒋舒晃晃脑袋，并没有丝毫不适，相反精神奕奕。
    “回家吧。”叶敛如愿以偿揉揉她的头发。
    将蒋舒送回家，叶敛却没回家。
    城中村里，这里离市中心不远，生活却是千差万别。
    小心避开污水，叶敛到了一间黑网吧。
    昏暗的灯光，糟糕的气味，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咒骂，这家网吧的生意很好，目光所及都是人。
    “开一台机子。”
    别说查身份证，前台看都没看他，眼睛黏在电脑屏幕上，机械地回道，“一小时八块，包天一百。”
    “开两个小时。”
    将钱交给前台，前台扔给他一个号码，又说了句，“泡面火腿肠啤酒这里都有。”
    叶敛走到角落，打开一台电脑。
    就在他上竞赛课时，几个被他发邮件的互联网公司召开了临时会议。
    “对方很狡猾，没有留下丝毫线索。”程序开发部部长开口道。
    “这种技术的人，不该无名无姓，我在黑客论坛上问了，这风格很陌生。”
    “经过检验，这些地方确实存在漏洞。”
    下属七嘴八舌的发言，却没有实质性进展，全是坏消息。
    “这人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这几个互联网公司的大佬都有这个问题，有这样的人在暗中观察，属实是让人如鲠在喉。
    “这人既然将问题指出来，想必没有恶意，不妨我们请对方将漏洞堵上？”
    提出这想法的员工被大老板深深地看了眼。
    “我们若能和他打好关系也是好事……”另外有高管站起来支持，只是在老板的视线下声音越来越弱。
    “去联系吧，客气点。”
    谁让自己的员工技不如人。
    叶敛先去看了看邮箱，毫不意外的没有消息。
    让这几家互联网公司知道叶敛这位大神给唱片公司留了联系方法，反而没有消息，估计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没错，叶敛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单线联系。
    为此几大互联网公司今晚程序员几乎全员加班，只等这个神秘人。
    “考虑好了吗？”
    叶敛的邮件一发出，很快得到那边电脑上的信息。
    “你有什么目的？”
    “一个漏洞两百万。”
    “我可以答应，您若愿意加入我们公司，待遇好商量。”
    叶敛看着这回答笑了，倒是无奸不商。
    “子夜，给我开一个国际账户。”
    公司的大老板看着电脑上出现的银行账号，眯了眯眼，“去给他打钱。”
    当然顺便查一查账号主人，虽然他不觉得能查到。
    叶敛的动作极快，一收到钱，不到半个小时便将几个漏洞堵上。
    直到电脑恢复正常，他们才发现对方已经走了。
    如法炮制，一晚上时间，叶敛用同一种方式赚到了八位数。
    堪称暴利。
    而掏钱的几位大佬，却是心甘情愿。
    “实力差距太大，属实是难以挣扎。”
    在叶敛展示自己的能力后，这几位大佬反而在庆幸。
    这位神秘人不管收费如何，好歹只是想挣钱。
    不然以这位的技术，随便在公司数据库搞点事，他们损失的都比现在多得多。
    尤其在发现系统漏洞补上后的好处以后，几个互联网公司都想着将这位收入麾下。
    暂时不缺钱的叶敛却没再出现。
    “小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学校有些事。”
    邻居阿姨下来倒垃圾，也没多说。
    只远远的听到她抱怨，“这破小区连个路灯都没有。”
    这个小区是上世纪的工厂家属院，没有物业，生活也不方便，唯一的优点大概是租金低。
    叶敛从楼梯上了六楼，灯光时亮时暗。
    推开门，叶敛隐隐听到□□声。
    这个房子一进门就一览无余，外间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挣到一些钱，去医院看看吧。”
    叶敛扶起她，她的骨头上只包了薄薄一层皮肉，脸色清灰。
    原身母亲的情况很糟糕，小说中，母亲的常年卧病无法医治和窘迫的生活使原身很早就认识到钱的重要性，为此不择手段。
    只是未等到原主大学毕业，原身母亲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