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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稳住气息,脸上又浮现出笑容,“多谢姜小姐提醒,我只不过是瞧见了薛公子,想要来叙叙旧,毕竟我们往日的关系也不错。”
五皇子故意看着薛凌玉,捂嘴笑道:“薛家如今虽落寞了,但是薛公子能做姜小姐的妾,可是攀上高枝了。”
此话一出,薛凌玉的眸色忽然便暗了下来,五皇子这话恰好戳中了他敏感的心思。
在那么多人面前将他的伤疤□□裸的揭开,毫不掩饰的羞辱他。
五皇子的内心得意起来,好歹是和薛凌玉比较了那么多年,当然知道他最在乎的便是脸面。
“我倒是没听说五皇子和我的爱妾从前关系多好,不过既然五皇子如此羡慕,倒不如也去试试给人家做妾。”
姜禾的语气充满了厌恶,在她警告之后,五皇子还是如此纠缠,当真的是觉得她不能把他如何了。
五皇子被姜禾呛了回去,他的脸色不善,却将所有的敌意都投到了薛凌玉的身上。
姜禾自始至终都将薛凌玉护在身后,不肯让他受到半分伤害,甚至还牵着他的手不放。
五皇子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姜禾懒得将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身上,她回过头,用很温柔的语气对薛凌玉道:“走,我们回府。”
薛凌玉咬着唇,点点头。
两个人看也不看五皇子一眼,走了出去。
五皇子撕扯着帕子,面色狰狞,嘲讽道:“一个妾也配看嫁衣,我倒要看看姜禾娶了正夫后,还会不会继续宠爱你。”
姜禾早已经把五皇子这个狗皮膏药排除在外,但是薛凌玉却明显被五皇子的话影响到了,回到府内后一直闷闷不乐,连饭也没心思用。
终于在快到休息的时候,他扯住姜禾的衣袖,吞吞吐吐的问道:
“我听说陛下有意把五皇子指给你做正夫,你那般对他,陛下不会降罪与你吗?”
五皇子今日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若是真的嫁进了姜府,第一个收拾的肯定就是他。
届时他的小命都难保,更谈何自由。
见薛凌玉原来是想着这个,姜禾笑出了声,“陛下早就改变了主意,不会给我乱指婚事,况且五皇子也不是我的谁,难道我要供着他不成?”
姜禾的话音落下,薛凌玉看着她的笑容,莫名有一种信服。
他揪着姜禾衣袖的手忍不住收了几分力气,又开口问道:
“那我呢,我只是你的妾。”
问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眶是红的,就连鼻尖也都染上了红意。
他只是姜禾的一个妾,无论姜禾如何宠爱他,对他如何好,日后都是会娶正夫的。
按照他现在的身份,除非姜禾疯了,要不然不可能会扶一个妾室做正夫。
薛凌玉不知道他怎么就想到了正夫,也许是看到五皇子今日对姜禾那种势在必得的眼神,他忽然就有些害怕了。
一颗心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慌乱了起来。
“对,所以我要供着你。”姜禾伸手抹去他将要掉落的泪,笑着打趣道:“如今怎么变得爱哭了,往日可没见你哭过。”
薛凌玉还是止不住眼泪。
“我给你准备个香案,日日上三柱香,一年到尾都不懈怠,你看这样可好?”姜禾一本正经道。
薛凌玉哭着哭着便笑了起来,“你还真的要供着不成。”
见他破涕而笑,姜禾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继续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薛凌玉倒是不哭了,却决定要走,“我在你这待了好几日,若是继续呆下去,没准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了。”
言下之意便是要搬回去住了。
姜禾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说什么。
薛凌玉以为她同意了,便起身要去收拾衣服,却措不及防被她揽进怀里,动弹不得。
姜禾的声音暗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薛凌玉的脸颊上,带着霸道和刻不容缓:
“迟些时候再走,等你有了身孕....等我...”
身体里许久未曾点燃的火,此刻却是愈发的艳。
次日鸢歌想要叫姜禾早起,却见到散落一地的衣裳,她立马便退了出去,心里默念非礼勿视。
小姐如此宠爱薛公子,看来薛公子怀上孩子是指日可待了。
姜禾自己整理好衣服后才出来,她面色红润,精神看起来十分不错。
鸢歌看起来有话要说。
姜禾示意她说下去。
鸢歌低头禀报道:“小姐,上次您吩咐的事情都查出来了,薛公子最近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小院子里的人也都被清洗过一遍。”
如今的姜家可是固若金汤,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更别说有人想要窜梭薛凌玉做些什么了。
“小姐,薛公子看起来也是十分喜欢您的,等他诞下您的孩子,就更不会生出别的心思了。”
姜禾沉默不语,不停摩挲着自己的衣袖。
她总有一种随时都可能要失去薛凌玉的感觉。
如果他进姜家是为了什么目的,或者是存心欺骗自己,姜禾倒是希望他能骗得久些。
为着这几天将薛凌玉留下来的事情,姜父本想要叫姜禾过主院好好劝一劝的,毕竟薛凌玉注定做不了正夫,这般宠爱妾室,这让不少人都不敢将自家儿子嫁进来。
他忧愁姜家的血脉绵延,又头疼自家女儿太过执拗,竟仍是对那薛凌玉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