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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的主子是她吗,她其实不是奴婢?”薛凌玉追问道:“那她到底是谁?”
他问过那个女人了,可是她只告诉自己姓姜,而且家中颇有田产,又能使唤小姐身边的管事,身份肯定不低,薛凌玉一开始猜测是不是小姐的哪位远房表亲。
现在听鸢歌唤她主子,薛凌玉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鸢歌为难的看向薛凌玉,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小姐吩咐了暂时不能说。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薛凌玉最后放弃了。
鸢歌叫了一个小侍进来帮薛凌玉洗漱,又将热好后的饭菜端了回来,之后便下去忙其他事情了。
薛凌玉不得不松了一口气,多亏了鸢歌叫人来帮他,要不然他就得自己下床去美人塌那边去拿了,不光冷,而且还难为情。
这个小侍是姜禾特意从外面买回来的,底细干净,而且并不知道薛凌玉从前的事情,也不知他现在的身份,只把他当主子一样来伺候。
小侍一边帮薛凌玉梳头发,一边赞叹道:“公子您的皮肤真好,真真是吹弹可破。”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任是谁见了薛凌玉的容貌,都不免会道一句好颜色,薛灵衣起初也是想将他嫁给王爷之类的皇族。
这样的话薛凌玉听过太多了,每次见面心言都会忍不住捏捏他的脸,说上好几次他长得好看这样的话,可是那个女人却从来没有说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长得入不了她的眼。
薛凌玉想起姜禾昨日送给他的养颜膏,心血来潮道:“今日试试这个吧。”
他打开盒子,用指尖沾了一点涂到脸上,瞬间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感觉好像还不错。
主君回来后,心言还像以前一样负责院子里的洒扫,他不敢有所懈怠,甚至还比以前还要用心,院子里的其他人都不解,有些人依旧浑水摸鱼,就仗着府内最近有喜事,主君不会太过苛责。
这些都被瑞明看在眼里,他第二日就处置了一个有所怠慢的奴婢,而且还是屋子里面伺候的。
因此主君的屋子里便空了一个三等小侍的名额,瑞明便去询问,是从外面买一个还是从院子里提拔一个。
出了那么多事,姜父有些不信任外面的人,还是觉得府里的人好用些,最起码在府内待过一段时日,那些规矩也不用重新再教一遍,省得惹出不必要的事端出来。
姜父对瑞明道:“就从院子里提拔一个吧,你看着办。”
瑞明顿了一会儿道:“奴婢瞧院子里的洒扫小侍,那个叫心言的就不错,不曾懈怠差事,而且还生得讨喜,放在主君跟前也能给您逗个趣儿。”
“心言?”姜父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就是您上次去外院选人,第一个就挑中的那个。”瑞明提醒道。
姜父只记得大致的模样,便先决定给他一个机会,“像是个老实的,就他吧。”
瑞明称是,立马便着手去办。
姜父叫住瑞明,问道:“禾儿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去寻薛凌玉,现在可是寻到了?”
“五皇子如今已经远嫁和亲,这件事想必已经在陛下那边翻篇了,奴只知道,小姐在五皇子出嫁之后就没有继续寻薛公子了。”
姜父的眉头皱得高高的,十分不解:“那她到底是为什么不肯成亲,难道有什么隐疾不成?”
姜父开始回想姜禾以前的事情,薛凌玉自入府后便十分受宠,之后中了红颜断身子逐渐亏损,眼看着就无法有孕,但是姜禾却没有半分的着急。
姜父越想越害怕,当即拍案道:“去叫季大夫过府一趟,给禾儿好好诊诊脉!”
姜禾这边刚刚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她看完后脸上浮现出了笑意,将信折叠好交给鸢歌,吩咐道:“我从关外请来的名医还有几日就到了,到时候你安排她的住处,务必好好招待,等我空闲下来就带人过去。”
这还是她为了帮薛凌玉调理身子特意请的名医,因为关外突降暴雪,老人家的腿脚又慢,便耽搁了那么久,如今看来时间倒还不迟,倒是能帮薛凌玉看看失忆之症。
若是薛凌玉能够恢复记忆,那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鸢歌接过信:“是,小姐。”
鸢歌走之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纠结了一会儿才敢问姜禾:“小姐,晚间可要再添一床被子?”
姜禾便翻账本边摇头,“不必,够用。”
两个人一个被窝刚刚好,反正她是不嫌挤。
鸢歌这下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她害怕小姐晚上冷,可是小姐晚上可能还会热过头。
姜禾的晚饭当然是要和薛凌玉一起吃,不过离吃完饭的时候还早,她便早早看完账本,回去陪着薛凌玉。
她一推门进去,便看到薛凌玉正在编同心结,她差点都将这件事忘记了,没想到薛凌玉还记得。
薛凌玉低着头,眉眼认真的看着手中的红线,如墨的长发微微倾斜下来,衬得他露出来的肌肤赛雪。
她走过去一把抱住薛凌玉,在他雪白的脖颈间嗅了几下,叹道:“小郎君身上好香,是用了什么香呀?”
薛凌玉险些被吓了一跳,他嗔怪的看了一眼姜禾,作势要挣脱出她的怀抱,反被姜禾抱得更紧了。
薛凌玉将编了一半的同心结藏到袖子里,傲娇道:“没用香,你放开我,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