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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薛凌玉将饭都吃了个干干净净,想必是饱了,便无所顾忌的开门见山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薛凌玉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不会介意以前的事情了?”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底气,毕竟到底是他做错了。
介意他被人抛弃,还大了肚子的事吗?
她想要的是他这个人,其他的并不放在眼里,况且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姜禾仰起头,肯定道:“当然。”
薛凌玉抚着肚子,抿唇问出声:“那你以后会对眠儿好吗?”
姜眠是两个人的孩子,薛凌玉不想因为以前的事情,让姜禾和孩子之间产生芥蒂。
眠儿是他为孩子起的名字?也就是说要了他之后还得对他的孩子好,姜禾觉得这着实有趣,不过说到底就是一个孩子罢了,她还不至于会那么小气。
而且她也是很喜欢孩子的,特别是哥哥的喜乐和平安,如若可以,她也想要这样一对可爱的儿女。
姜禾简短有力道:“会。”
“那我们...”薛凌玉哽住,重修旧好这四个字竟说不出口了。
“那你便是答应了。”姜禾能够感觉到他的态度。
薛凌玉点点头。
就在他点头之后,姜禾便扑了上来,不过好歹是顾念着他的肚子,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薛凌玉忍不住后退,“你要干什么?”
姜禾盯着他,“要你。”
她是习武之人,轻而易举的便把薛凌玉抱在了怀里,不过并没有往床榻上去,而是把薛凌玉放到了桌子上,薛凌玉只得扶着她的肩膀,免得自己掉下去。
薛凌玉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姜禾这时候幽幽道:“六个月是能同房的,我可以要你...”
为了避免压到他的肚子,姜禾干脆行了此法。
她贴着薛凌玉的耳侧道:“扶着我,坐着别动,我来就好...”
“太快了...”薛凌玉忍不住惊呼,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而且从来也没有尝试过在这种时候...
姜禾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眼睛里满是侵略色,“我可不快。”
清凉台的钟声传到了房间里,薛凌玉羞红着一张脸,险些将姜禾的衣服都抓破,他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会在佛家之地行这种事,一时间既羞愧又快乐。
梦中的事此刻全部都应验了,姜禾十分满足。
等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下薛凌玉低低的声音,姜禾寻了一件新衣服帮他换上,将人从桌子转移到了床榻上,到底是终于放他去休息了。
薛凌玉还是太瘦了,特别是一张小脸,瘦得都没有什么肉,也不知道他在薛家整日都吃些什么。
若是再这般下去,到时候孩子出生不请个乳父的话,可能会活活饿死。
屋子里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姜禾却要走了。
她原本想要给薛凌玉留个信物,可来时太过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便想着留到下一次再说。
她抚了抚薛凌玉的发,柔声道:“得空再来看你。”
姜禾是从窗户走的,薛凌玉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姜禾将窗户关上了,所以两个人做的事情外面既听不到,也看不到。
时候已经不迟了,小侍或许都已经睡着了。
薛凌玉的喉咙有些干,刚想下床去倒杯水,发现抬手处便放着一杯温水,应该是姜禾走之前帮他倒好的。
她应该预料到自己会口渴。
姜禾还是这般贴心,薛凌玉的心忍不住一暖。
得知慧缘大师回寺的消息,姜父又要拉着姜禾去法华寺一趟。
若说从前是怀着无奈跟着去,现在姜禾倒是十分愿意,反而还隐隐有些着期待。
她胳膊上留了好几道男人抓的印子,肩膀处的伤口也有裂开的迹象,不过在她看来都是小事。
鸢歌看到问起时,姜禾只说是被外面的野猫抓伤的。
小野猫抓伤了她,自己却委屈上了,还哭唧唧的埋怨她,不过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姜禾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
姜父见她满脸春风的模样,便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竟让你如此高兴?”
“被野猫抓了。”
“伤口严不严重?可上药了?让我看看。”姜父听她一说,立即便着急起来了,在看到姜禾胳膊上的挠痕时,心疼道:“幸好只是破了些皮,不过这野猫的力气也忒大了,你若是喜欢猫,养一只乖巧温顺的便是,怎得去招惹外面的猫。”
姜父的话里有些埋怨之意,他如今是看不得姜禾受半点伤了。
姜禾听到竟笑了起来,“谁叫外面的小猫儿好看。”
姜父瞪了她一眼,“脑子坏了不成,竟说出这种话。”
姜父心里打算着,等见了慧缘大师,可得让她帮姜禾好好算算,免得日后又有什么血光之灾。
姜父是法华寺的常客,每年捐的香油钱都不在少数,不过慧缘大师算命向来只看缘分,若是无缘的,无论身份再高贵也不会答应。
慧缘大师曾帮薛太夫算出他有凤命,当时薛太夫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并没有人相信她的说法,谁料薛太夫日后真的被先帝迎进宫,立为凤君。
慧缘大师一见到姜禾,便对她道:“这位施主命中有一大劫,幸好已安然渡过,以后的日子定然会顺风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