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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你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撞到了脑子,可能是记忆错乱了。”苏雅万睁着眼睛说瞎话,像是生怕姜禾不信,她还补充道:“何况薛家好歹是清贵,姜家是商贾,现在还好说,要放到以前,你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就连见一面都怕是难。”
这话说得十分合乎常理,姜禾眯起眼睛,有些半信半疑。
“我和丰王嫡子的婚事取消了。”姜禾忽然道。
“什么?为什么取消?”
“我主动向陛下请求的,我不喜欢丰王嫡子。”姜禾说得有模有样。
“不喜欢丰王嫡子,难道你还喜欢那个薛凌玉吗?”苏雅万顿时被气得暴跳如雷,这样好的婚事,说不要就不要了,难不成姜禾的脑袋真的出了问题?
过了一会儿,她指着姜禾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所以又想去跳薛凌玉那个火坑了?”
“所以我以前真的认识薛凌玉。”姜禾确定道。
哪怕她身边的所有人都说不认识薛凌玉,她还是从苏雅万的口中套出了实话。
苏雅万意识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你诓我!”
苏雅万说着就要撸起袖子,想要上前教训教训姜禾。
姜禾就这样看着苏雅万,每次说假话被戳穿的时候,苏雅万都想跟她以武来解决。
可惜每次都打不过她。
没关系,等分出个输赢,她再问苏雅万关于薛凌玉的事情。
苏雅万还穿着官服,就算此刻正在京兆衙门内,她也要把姜禾打清醒。
属下忽然来报,制止了她,“苏大人,宫里传来消息,薛太夫请您入宫。”
苏雅万不得不停住了手,她还没碰到姜禾呢。
她理了理官服,指着姜禾道:“我不准你再去找薛凌玉,听到没有,要不然我就...我就...”
她想要放狠话,却发现肚子里没什么可用的词,便甩了甩袖子,留给姜禾一个背影。
方才还因为薛凌玉险些跟姜禾起了冲突,这会儿在入宫的马车上,苏雅万不免紧张起来,她是外臣,薛太夫为何突然宣她入宫?
也不知道他大病初愈后如何了,跟以前相比,是否有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变化。
薛太夫穿着单薄的华服,端坐在正殿之上,他百无聊赖的抚摸着怀中猫儿泛亮的毛发,垂眼不语,因他不喜人多,所以身边只站了一个宫侍。
这猫儿是微帝怕他无聊,特意送来的。
勉强算是个不聒噪的玩伴。
爱抚猫儿的手指如玉,若有若无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膊,配上男人淡漠的深情,风情万种的魅色,只那么一眼,苏雅万便觉得薛太夫风姿更甚从前。
为免被薛太夫觉得自己有亵渎之意,苏雅万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她在殿下行礼道:
“臣苏雅万,拜见太夫。”
薛太夫朝她看了一眼,“苏大人,平身吧。”
仅陪在薛太夫的宫侍此刻也被他叫了出去,殿内一下子只剩下苏雅万和薛太夫两个人。
薛太夫将猫儿放到塌上,起身走到苏雅万面前。
他挑起眸子多看了几眼这个年轻的权臣,想起当年初见她时的场景。
那时他正在殿内沐浴,却有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少女,误闯了他的宫殿,薛太夫不确定少女有没有瞧见什么,一向冷淡无情的他开口便要处死这个少女。
刚入宫的姜晚意闻讯前来求情,薛太夫看在微帝的面子上,才饶了她一命。
就算是要被赐死,还是被饶恕,少女的眼神一直落到他的身上。
没有震惊,没有害怕,也没有贪婪,只是单纯的欣赏。
他捏着少女的下巴,盯着她清澈的眼睛道:“竟这般单纯,真好奇你以后的样子。”
许是他凑得近,少女都不敢呼吸了。
这点如今却一点都没有变,只要他一靠近,苏雅万便忍不住停止了呼吸。
薛太夫轻轻勾着唇,“苏大人如今是大不同了,短短几年间,从三甲状元到如今的皇帝心腹,就连哀家都不得不惊叹你的成长速度。”
他生得本就清冷,此刻一笑,绮丽更甚。
苏雅万倒吸一口气,稳着声音道:“多谢太夫夸赞,微臣时刻谨记太夫的教诲。”
“哀家记得跟苏大人说过,这最美的花,应当在最有权势者手中。”薛太夫转身,苏雅万便看到他脖子背后竟纹了紫藤。
她低头答道:“太夫说的每一句话,微臣都记得。”
薛太夫闻言,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指抵到了苏雅万的唇上,像是又冷又魅的狐狸,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那双狭长的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暗示。
苏雅万咽了咽口水,那么多年来,她心中执念不断见长,只有越来越深的份。
椒房殿里的宫侍没有薛太夫的命令,根本不敢靠近,更没有人知道殿里发生的事情。
苏雅万的执念迸发,试探去碰了碰薛太夫的唇,此举算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可薛太夫没有拒绝,也没有要治她的罪。
她抱起薛太夫,朝着内室走去。
她咬住男人雪白的脖颈,狠狠侵占住紫藤花的芳香。
床幔随之缓缓落下。
没有皇帝的宣召,外臣一般不得入宫,不过苏雅万不比别人,既是微帝的心腹,又是凤君的义妹,微帝早就钦点她辅佐将来的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