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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紫色!”
“你别落下,你快啊!”
“赢,要得第一!”
“咣”锣声再次响起,红色龙舟不负众望,夺得了第一。
“哇,好啊,我们赢了。”印浩天跟陆靖明高兴地击掌,信宁也笑了起来。
只有于娴雅怒气冲冲地踢倒了凳子,手拿着鞭子使劲拧啊拧的,最后撅着个嘴气呼呼地走了,道门口时想了起来,冲印浩天说道:“印浩天,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场比试。”
“随时奉陪。”印浩天硬声硬气地答道,就这一句话,两个人之间已渐有火药味。
于娴雅狠狠瞪了他一眼,带着自家丫鬟走远了。
☆、初次心动
于娴雅一走,大家便没了拘束,刚刚只顾着看龙舟了,也没有吃点东西,重新叫了酒菜,四个人落了座,印浩天喊了小二再添一副碗筷。其他三人只当还有其他人要来,却见他吩咐旁边的信宁过来,与他们同坐一席。
这怎么可以,信宁连连推辞,这主仆岂能同桌而食,府里的规矩她身为一等丫鬟,是一直牢记于心,不敢逾越。印浩天坚持让她坐,信宁摇头不肯,他直接把她按坐在空位上,陆靖明跟吴谦都有些诧异,只有印浩云眉头微皱,什么话也没说。
信宁想站起身来,奈何印浩天铁了心要让她坐下,她力气小,无论如何挣扎始终还是在座位上,不曾挪动半分。她又不想动静太大,当着印浩天几位好友跟大少爷的面,不能让少爷失了面子。
最后还是陆靖明看不过去,便说信宁为印浩天挡了鞭子,护主之心,实在可嘉,今日与主子们同席共同畅饮一番,权当过节娱乐了。
印浩天还是黑着脸,信宁为难地看着他,见陆靖明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反对,只得出声谢了,陪同他们一起吃饭,如坐针毡。
好在几个人开始谈天说地,注意力不放在她身上,她便好受了些。
说到射箭与武功,印浩天突然想起了上次的白玉簪,他贼兮兮地问印浩云:“大哥,前几日你赢来的簪子可送了人?”
“没有,尚在,怎么问起了这个?”
“上次其实我看中了这养殖白玉簪,可惜最后被大哥赢了去。”印浩天拿过酒壶给印浩云斟了一杯酒,有些可惜地道。
“可是要大哥送你?”
“不用,如果我真的要,也该是从大哥手里赢回来才好。”印浩天说着,神情期待,跃跃欲试。
“那你可得彻底好了才能跟我比,因为,或许大哥遇到心仪的女子便送出去了。”
“心仪女子?”印浩天好奇地问,“大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我亦不知,或许有,或许没有。”印浩云饮了杯秋自露,轻扫了一眼正对着面前满满一大碗美味珍馐发愁的信宁,那菜都是印浩天刚刚不停地夹给她的。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印浩天不满地追问,陆靖明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故意咳嗽了两声说:“你大哥没有,你不是有吗?你这段时日不是一直在用尽方法来讨一个人的……唔,你塞给我这个干吗?”
陆靖明从嘴里拔出了被印浩天塞进去的鸡腿,扔到了一边。
“食不言寝不语,叫你少说话,多吃饭。”印浩天说完见他欲反驳,又把另外一只鸡腿也给他强塞进了嘴里。
陆靖明“呜呜”抗议着,吴谦把整盘鸡都端到了他的面前,好心地问:“还要?这些够不够?”
陆大少爷瞬间泪流满面:交友不慎啊!
一顿饭就这么有说有笑地吃完了,晚上回到了府里,印浩天还没忘记信宁的伤,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信宁再三保证,他也不信,叫了了迷月,帮她检查一下。
那鞭子抽到的地方确实已经肿了起来,不仅如此,还又青又红,迷月一看吓了一跳,差点叫了出来,在信宁努力的暗示下,她只好对印浩天说没事。信宁穿好衣服爬起来,劝着印浩天让他放心去休息,印浩天确定了她没事,让她自去休息,不用守夜,让迷月伺候他洗漱了睡下了。
过了月余,老太太想去京城附近的云溪山上的广安寺上香拜佛,大太太要在府里主事,不能跟着,青姨娘的四姐儿受了风寒,一直喝着药,她想去求求菩萨,便请求大太太能让她跟着去祈福,大太太应下了,让她跟着多多照顾着老太太。
印浩天知道这个时候的云溪山风景秀丽独好,他心里有了自己的小九九,便也要一同去。怕娘亲不答应,他还拉上了大哥印浩云,反正大哥一般提什么要求,娘都会答应的。
印浩云对拜佛兴趣不大,奈何印浩天死缠烂打,一定要拖着他去,他无法,只得同意了,老太太身子骨虽然硬朗,但为保万无一失,大太太还是加派了护院,丫鬟,小厮,随身伺候,一行人浩浩荡荡从相府出发了。
这一路上花香鸟语,树木葱郁,阳光如金粉,细碎地撒下来,斑驳了一地的光影。这山上景色绝佳,时而见小溪潺潺,时而听瀑布声声,偶尔还有松鼠在林间枝桠来回跳跃。
一个时辰后,广安寺便到了,身披黄色袈裟的住持在寺门口亲自迎了老太太,相府的其他人一并在寺庙里安排妥当。
老太太让三个孙子,青姨娘都跟着,到了大殿里准备去焚香拜佛。
这广安寺虽居深山,却因这住持佛法高深,慈悲为怀而声名远播,香火鼎盛。而这云溪山景色秀丽,夏日可赏百花,冬日可踏雪寻梅,引得京城里的皇亲贵族,王侯将相,隔三差五总要来此,一为上香礼佛,二来游玩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