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霆：“……”
    对封铭贯这位好友，他向来没什么隐瞒。
    他道：“因为她也叫云久。”
    封铭贯一听，凝重道：“就因为这个……你现在是有什么「云久综合征」吗？叫这个名字的都能获得你青睐？”
    萧湛霆看着眼前关于王芸玖的资料，声音低沉：“你觉得是这样？”
    封铭贯顿了一顿。
    半晌，他恍然大悟：“你该不会觉得……”
    萧湛霆：“你信王芸玖吗？”
    封铭贯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你有没有实证？”
    萧湛霆：“单论查出来的资料，那段时间王芸玖的所有经历都是空白，没有任何能够通过机关渠道查出来的行踪，要说她冒名顶替那个人，确实很勉强。”
    封铭贯：“这也是我们早就调查过的信息。”
    萧湛霆：“可是云久夕，前两天我试探了一下，也到过雾凌峰，小时候也确实救过人，再看看她现在的身手和作风……你不觉得她更像？”
    封铭贯一阵沉默。
    过了一阵子，封铭贯才再度开口：“既然试探过，她也回答了，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清楚？”
    这次轮到萧湛霆沉默，封铭贯哪怕隔着手机，也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微妙的犹豫的心情。
    封铭贯没明白。
    思索半天，小心翼翼问：“你……该不会临门一脚，又不敢认了吧？近乡情怯啊？”
    萧湛霆：“倒也没到那种程度……”
    封铭贯：“那？”
    萧湛霆还是沉默，封铭贯只能自己想，想了半天，又试探问：“或者你怕王芸玖是冒名顶替的，她也是？”
    萧湛霆：“或许吧……”
    封铭贯愕然。
    本想说也不必如此谨慎，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位挚友，从一开始就对那位女孩刻骨铭心。
    那种心情，他自己或许从未体会过，但也知道绝不是普普通通的感恩的心。
    这或许已经是超脱恩情的存在。
    是他想捧在掌心好好珍惜的人。
    既然这样，当然不能承受一再认错的打击。
    那姑娘也真是，怎么可以这么神秘？
    当年动用了多少人力和资源，把整个华国和周遭能查到的国家都翻个底朝天了，还是没有半点她的消息。
    要是真是现在的云久夕，那就确实是个棘手的存在。
    毕竟云久夕这个女人……
    封铭贯一想到自己启用了军队最高权限满世界地调查她，也还是一无所获，他就难受到头痛。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履历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只字不沾，别说行程和来头了，她就连基本信息也没有任何相关存档，便是在国际信息库也找不到这个女人的资料。
    她到底是谁？
    来自哪里？
    一来就和这么多神秘组织有关联，一人就能灭掉好几队人，她到底什么来历，什么构造，吃什么长大的，他妈怎么就能强到这么没天理？
    想到这里，他忽然提醒萧湛霆：“如果她真的是当年那个人，那你还是小心一点，别陷太深了。”
    “毕竟这个女人，只要她想，我看她能把我们全部都玩死。”
    萧湛霆一听，不禁笑了声。
    想到这阵子的种种，想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别陷太深？
    ……
    第73章
    谁？
    最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没再继续，各自挂了电话。
    晚会后天开始，萧湛霆有私人飞机，行程畅通无阻，他可以当天再过去，并不着急启程。
    倒是云久夕，当晚看到她的时候，萧湛霆忽然问她：“你从别的国家来，有带礼服之类的衣服吗？”
    云久夕一听，脚步一顿，露出一个「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萧湛霆一看，无奈道：“你该不会打算穿常服过去吧？”
    云久夕认认真真想了想：“那算了，你去晚会，我跟着你的定位潜进去。”
    萧湛霆：？
    “好好的邀请函不用，干嘛做贼一样？”
    云久夕并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一脸的不情不愿。
    萧湛霆见状，只好对老罗招手：“请人过来，把衣服也带过来，让她自己挑。”
    云久夕：？
    “没必要。”
    萧湛霆：“那我带你去店里。”
    云久夕：“干嘛要你带？”
    萧湛霆更无奈了，杵在她面前：“那你想怎样？”
    云久夕哼了声，把斑名喊过来：“自己有腿。”
    斑名最近被教训得非常乖，在她面前狂吹彩虹屁：“对对对，自己去，我们老大眼光超级棒，不用别人来帮忙！”
    云久夕瞪它，它又继续吹：“我们老大有颜又有钱，有权又有势，还有头脑和身材，简直就是大尤物！”
    最后云久夕忍无可忍，一把把它扔出去老远：“滚！”
    斑名一脸无辜又跟上来：“怎么啦？夸你也不行，那你想要怎么样？！”
    云久夕：“再说话我撕了你。”
    斑名：“……”
    两人相互骂骂咧咧的走了，萧湛霆看得万分无奈，在她即将出门的时候，在后面又问了句：“那你的妆发呢？自己也能解决么？”
    云久夕脚步再又一顿，沉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