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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分不清真人与幻影,但真人踩了图钉,是会痛的。
只要抓回了黑衣人的本体,幻影自然就消失了。
江映月背着手,踱步靠近,“到底是谁要杀本姑娘?”
“说!”江映月怒声一喝,拉长的身影将黑衣人笼罩其中。
不容置喙的声音,引得黑衣人一阵瑟缩,讷讷盯着江映月。
他们本以为只要夜无殇不在,要江映月的命犹如探囊取物,这才放松了防备。
却不想,这小小女子倒有几分狠辣。
领头的黑衣人呲牙怒目,“小丫头片子,得罪天机阁,你知道什么下场吗?你敢动我们,试试……”
黑衣人话未说完,江映月挥动藤蔓,「唰」一声抽在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的脸顿时皮开肉绽。
“杀不杀你们,本姑娘不都已经得罪天机阁了么?多杀几个少杀几个有什么不同?”
江映月冷然一笑,“你们背后到底是谁?再不说休怪本姑娘无情!”
江映月手中的藤蔓再次挥出,缠住了首领的手指,又凉凉看了眼他背上的弓箭,“刚刚是你射杀本姑娘的吧?”
咔嚓——
不等黑衣人回答,江映月手腕一收,黑衣人的手指顿时断成了两截。
随着一声嚎叫,一众黑衣人顿时屏住呼吸,如同看鬼魅一般看着江映月。
而此时江映月眼中迸发着骇人的杀意,叫人毛骨悚然。
这小姑娘是真敢下毒手啊!
一众黑衣人的气焰顿时浇灭了,“是,是南歌大人……”
“呵,是我又如何?”
房顶上,南疆服饰的女子斜倚着,手臂上缠着一条灵蛇。
她纤细的手指爱抚过灵蛇的脑袋,那蛇便吐着蛇信子,仿佛是在讨好。
“没用的东西!”女子手臂一挥,灵蛇便飞了出去,将捆绑着黑衣人的藤蔓咬断。
一众黑衣人连滚带爬往后退。
南歌却盈盈走到了江映月面前,柳眉微扬,“江姑娘杀我妹妹,奴家替她报仇,有何不妥?”
南歌长着一张与南烟一样妖媚的脸。
江映月觉得好笑。
当初不是南烟千里迢迢赴京都杀她的么?
那一次,她和夜无殇都差点葬送在蛇女之手。
怎么在南歌嘴里,反倒黑白颠倒了?
江映月一手扼住了南歌的脖子,“告诉我,为何刺杀我?”
南歌不紧不慢,打量着江映月,忽而娇媚一笑:“老阁主说江姑娘刁蛮、狠辣,是个母老虎,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呢?”
江映月有些懵逼。
原主愚钝、痴傻的名声倒是广为流传。
但刁蛮、狠辣……
跟原主沾不上边啊。
倒是从前在考古队,有些人暗戳戳在背后骂她母老虎来着。
江映月眸光一厉,“是阁主派你们杀我的?!”
第49章
我想的就是你……
南歌呼吸一窒,猛地甩开江映月的手,飞身往后退了几步。
“江姑娘是不是没搞清状况?”南歌一声轻哼,勾了勾手指。
数个黑衣人将江映月围了起来。
分身,再分身……
一时院落里数百幻影将江映月围在中间,刀锋相向。
这些人吃过一次图钉的苦,自然不会在上第二次当。
南歌傲然挑起下巴,“现在,是你落在我手上!”
“是吗?”江映月抱着手臂,一双凌厉的眼扫过周围的人和幻影,“劳烦督主!”
彼此,夜无殇已经上了房顶,对江映月颔首示意。
江映月微扬唇角,“坐坤向甲,左水倒右出乙方,此为阵眼所在,斩!”
夜无殇依照江映月指使的方向行走,果然在房顶处寻着隐秘的石雕龙首,这便是阵眼。
断了龙首,玄阵可解。
夜无殇抽出司命,森白的光折射向南烟,南烟顿时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盯着江映月,“你、你……”
这玄阵耗费五年才搭建完成,竟被江映月轻易找到了阵眼?
江映月飞身再次扼住了南烟的脖子,将其抵在墙壁上,“如果不想心血毁于一旦,告诉我天机阁为何要杀我?”
南歌面色铁青,手脚不断挣扎,却咬唇不语。
而她眼中的淡然已然被恐惧所掩盖,似是蕴含着复杂的思绪。
江映月看不懂这恐惧是来源于天机阁,还是来源于她。
犹豫间,江映月脑袋一阵晕眩,踉跄了一步。
南歌打量着江映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举起双手道:“说,我说,姑娘靠近些……”
南歌倾身,在她发间轻嗅了嗅,“姑娘身上好香啊。”
江映月眼皮一跳,她带了琉璃球数日,身上的确还残留着栀子的清香。
“你什么意思?”江映月觉得南歌意有所指。
“原来西苍重金买西域琉璃球是为了对付你们?”南歌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那倒是奴家多此一举了!”
南歌纤细的手指在江映月眼前画了个蛇形图腾,图腾散发出银亮的光辉,刺得江映月睁不开眼。
江映月再次嗅到了强烈的栀子香。
恍惚之间,南歌猛地推了一把江映月,飞身而去。
江映月往后一个趔趄,跌在匆匆赶来的夜无殇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