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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天堂中的男人对这个想法有些好笑,“我就是神啊,啊,不,我是恶魔比较贴切,是神玩笑我,还是我在取笑神?无聊又多余的悲悯,虚假的善意,自欺欺人的救世,说着人犯罪而入世,死后通往极乐,却不知活在人世本就是一种快乐,用这样的快乐来惩罚世人,他应该也很无聊。”
“你为何不说是人背叛了神。”联合的背叛,伤了神的心,所以神惩罚于人。
男人被这个说法逗笑,“灵魂中的我,竟也如此天真?他说有神,他说有佛,世上有太多神奇,只有恶魔是不变的,他们有千万的化身,恶魔也是同样,此生只为那无聊的罪过,那又何必需要此生。”
虞国中的男人对这个说法未置可否,他的思维总是太过跳跃,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无数的质疑,无数的肯定,在随同无数的荒谬推翻。
他真的相信神与恶魔吗?还是只是一场大梦中的质疑?
“你在意了。”虞国的男人说。
“我不在意。”
“在意让你着相了。”
“我从来只看本质。”罪恶天堂里的男人这样说,他手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只要他唤一声,就会有新的酒送进来,但他没有这个意愿。
喝得多了,往往会失了本来滋味。
“你是真的有病。”另一个自己这样说。
男人笑,“我们都是神经病。”
虞国中的男人大笑出声,是啊,这就是自己啊,病入膏肓的自己。
“他在试图挣扎。”虞国中的男人说。
罪恶天堂中的男人点头,表示同意。
“你会因为他停下脚步吗?”虞国中的男人问。
“你可见我停下过脚步?”
虞国中的男人也喝完了一壶酒,他的手已经开始湿化,“我没想到,自己才是最自欺欺人的那个,你有过脚步吗?不过是被一时兴起所推动的行为,你的一时兴起或许就是神给予你的最后慈悲。”
罪恶天堂中的男人放声大笑,“神予我慈悲,这真是我这么多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们不信任着对方,怀疑着一切,却又信任着所有,包括虚假的永恒。我们,真是复杂而又简单。”
“你所求的答案,其实早就有了结果,只是你不敢信,所以,你敢让自己赌一回吗?”
这是自己对自己的问答。
二十多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笑声,却又不知,是不是同样的答案。
“我……很寂寞。”罪恶天堂中的男人说。
“你这一瞬间的沉默,就是最后的答案,所以,我啊,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吗?永别了,自己。”
一点剥离的灵魂消失,虞国中,只剩下一个被水浸湿的白色小纸人。
追随了许久的答案,仍未得到最后的答案,他还是在否认着自己,男人笑,呵,看来自己也不是最了解自己的。
他倒回椅子上,还是唤来了第二壶的酒。
第五十五章
雨,在屋檐落下。
风,在无言略过。
剑,在生死出鞘!
白衣剑者长剑横扫,一人挡关。
魏皇身边第一暗卫赫然现身。
相交的剑,在一片沉寂中灿烂。
飞泄的剑光,散落的剑气。
魏皇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交战。
白衣剑者剑以入臻,但功力稍逊。
夜鹰功力深厚但招式略逊。
激战中,白衣剑者人冷,剑冷,招更冷!
夜鹰不敢大意,手上的剑更加沉稳,无懈可击!
眼见无法轻取,白衣剑者皱眉,手上长剑翻转,逆反剑路,新招以至,夜鹰以防为主以受为功,瞧准逆招空隙,剑锋已至!
血,染红了剑尖,顺着雨水滴落青石。
夜鹰瞬间愕然。
及时放手,仍被剑气划伤腹部,而白衣剑者心口,竟是自动愈合!
底下的魏皇来了兴趣,让人撤了伞,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白衣剑者。
“有意思,真有意思,夜鹰,退下。”
他一声命令,夜鹰退下。
他走上前去,白衣剑者长剑横指,拦住去路,周围侍卫已然随上。魏皇一挥手,众兵退下。
魏皇用手推开白衣剑者的剑,嗯,没推开,他也不恼,“你不会受伤?”他问白衣剑者。
“死,退下。”白衣剑者不接话,而是给了另一个答案。
魏皇心情很好,“你的身体很有意思,竟然不会受伤,不,应该说是受了伤竟然可以立刻痊愈,这样的恢复能力啊,如果将你炸得粉碎,你还能恢复吗?”
他的好奇心很大,白衣剑者并不想满足他这无聊的好奇心,“死,退下。”
外面动静太大,里面做菜的妃乐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打扰了,但是菜一刻也离不得她,只能请人去看看,不料现在还没回来,妃乐有些奇怪,但还有一刻钟就成了,她决定继续守在厨房。
魏皇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能对白衣剑者有兴趣完全是因为他这神奇的躯体,但白衣剑者三番两次威胁他,视他为无物,他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好脾气。
身上气劲一震,震开了白衣剑者手上长剑。
魏皇不紧不慢的走上前,白衣剑者惊,瞬间进入防御状态,“朕不喜动手,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告诉朕,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