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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刚这么……你扭头就嫌弃上了?啧,行吧。”谢幸安翻身搂住,拍拍她的后背道,“睡吧,那你就在我怀里睡。”
“离我远点!”何矜反抗不得,干脆就张嘴“嗷呜”地在他手臂上啮了一口,“撒开,睡着的时候可不想再让你乱摸了。”
“我不乱摸,绝对老实。你不信的话……”谢幸安偏过头,伸手掀动被褥,去够床边被他随便扔在架上的宫绦,递给何矜时,流苏穗子还在她脸上蹭了蹭。
“痒死了!谢幸安,我真要揍你了!”
“给。”谢幸安摊开何矜的小爪子,把宫绦轻轻放在她的掌心上,演示着把两只手腕束着贴在一块,“你要是不信的话,就用这个,把我捆绑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呢你?”何矜此时尚还全身瘫软,她嘟嘟囔囔地踢了谢幸安一脚,涨红着面颊,“谢幸安你臭不要脸,谁要跟你玩这个?”
她又哼唧了两句,把宫绦往谢幸安那边一砸,抱着被褥背过身去,硬气道:“我要睡了,不理你了,你不许再乱动我!”
谢幸安无缘无故被骂,他坐在何矜身边,捡起来被揉乱的宫绦,心里十分茫然。
不是,玩什么?他怎么就又不要脸了?
他不理解。
小阿矜,貌似有些时候,比他懂的更多。
倒好像还……挺很有意思。
谢幸安偷偷勾了勾唇,侧躺下来后慢慢靠过去,把背对着他的何矜轻轻搂在怀里。
“唔哝……”何矜颤颤肩膀,闭着眼低声嘟囔了句,但终究还是没把他给推开。
谢幸安的手在她后背上轻轻点了点,几不可闻地低声道:“小阿矜,睡着的时候这不还挺老实的吗?少成天要打要揍的,怪吓人,你心里又不舍得。”
“哦。”何矜像在回他话,却又像只是在恍惚中呢喃梦呓。
何矜睡醒后,却不料到谢幸安一张眼角眉梢都含着笑的俊脸居然放大了,直接怼到她眼前。
他未着寸缕,何矜扭头不看,满口嫌弃:“你又怎么了?成天正经事不干,还想怎么样?”
“小阿矜。”谢幸安脸皮厚得天不怕地不怕,他回顾着自己的所见所闻,贴贴过去就开始饶有兴趣地缠着问她,“你实话告诉我,你昨晚梦见什么了?”
何矜直接被整得底气不足,把裸露的肩膀往被桶里一缩,结巴道:“才没……没梦到什么。”
“唔,让我猜一猜。”谢幸安稍稍把被褥往上拉了拉,犹然可见他身上剧烈起伏的胸肌,他懒懒地把手往脑袋底下一垫,学着街上的瞎子算命,看透一切般胸有成竹道,“是梦到我和你了吧?”
“你怎么知……”何矜惊奇地睁大双目,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套了话,当即摇头道,“才没有呢!”
“小阿矜,你才不到十六岁、就学会撒谎了?这样可不好。”谢幸安根本没理会她的否认,继续笑得神采飞扬,“让我接着猜一猜,哈,是不是梦见,我跟你在做些没羞没臊的事儿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怎……”何矜心里一哆嗦,暗戳戳道自己肯定在睡着时暴露了,但仍旧抵死不认,“没有没有,你少胡说,撒开,我要穿衣裳起身了。”
“呦呦呦,这是被猜中了,害臊了吧?”谢幸安捏着她的胳膊肘,继续探寻道,“小阿矜,不是第一次做春梦了吧?老实说,之前是不是还做过?也是跟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得意什么?烦死了。
“啊哈哈哈你猜得没错啊幸安安,小阿矜确实也思春过,确实也是跟你!”傻狗道人骤然猖狂地拍桌大笑,可惜即便他吵翻天、谢幸安也一点都听不到,他只能对何矜苦劝道,“嘶,小阿矜,幸安安说得对啊,小孩不能撒谎,你就认了吧,就你俩这关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幸安安,人家认识你么?
何矜板着脸斥道:“没事你出来乱晃悠干什么?回去!”
唉,生活不易,小阿矜叹气。
她料想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谢幸安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干脆眼一闭、心一横,干脆道:“对啊,昨晚做春梦了,怎么样?不是第一次做了又怎么样?上一次也是跟你,怎么样,怎么样?”
苍天大地啊,他只是随便提一句套一套,谁知道居然真的还有意外收获!
“哦吼。”谢幸安怎肯放过这次机会,没完没了地挠着何矜逼问,“还真的有上一次啊?上次是什么时候?好娘子,小阿矜,你就跟我仔细说说呗!”
何矜:“……”
完蛋,怎么还是失……失算了?
“你先别乱动我,我……我就告诉你。”
等到谢幸安的手真的只是搭在她的小腹上,老实不动了,何矜才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口,“其实……上次我做春梦、就……就是上次……”
“什么上次就是上次?这不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吗?”
“你先别着急,等我说完嘛!”何矜努努嘴,终于坦白从宽、缴械投降,“就是上次,跟我阿弟去三里山打猎,遇见你的,前……前一晚。”
她就说这破山头邪门得很,去一次白搭一次。
“三里山打猎?遇见我?”谢幸安扶着脑袋陷入回忆,低低重复一声,当即对着何矜、瞳孔震惊,“嘶,怎么早在那个时候,你便对我心怀不轨了吗?我说呢,不过如今仔细想想,那天你看我的眼神,确实不大对劲。原来是……馋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