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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王:“是。”
出去时,走在回廊上,便见二皇子还在,笑吟吟的,倒是一脸关切:“三皇弟,这西山一事,可曾伤着?”
懋王淡声道:“有劳二皇兄关心,只是很可惜,愚弟毫发无伤,倒是让二皇兄白白记挂了。”
二皇子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三皇弟你——”
懋王甩袖离开。
二皇子眯起眸子,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揣着袖进去面见皇上了。
而懋王离开御书房后,径自过去了太医院,寻来太医院的掌院院使孙起芳。
孙起芳一见懋王,大喜:“殿下,微臣正要去殿下府上,微臣恩师福大先生不日即将抵达云安城,殿下的这失忆,应是有治了。”
然而他说到一半,就被懋王打断:“孙大人,今日孤过来太医院,是有事相求。”
他看过去,懋王一脸整肃矜贵。
孙起芳:“殿下请讲。”
懋王:“劳烦为我指一位女医。”
孙起芳一听,失望,又恍然。
太医院的女医,是专为后宫妃嫔或皇亲贵族医治一些男医不便出面的难言之症的,懋王既然要女医,那想必是因为这个了。
孙起芳想起懋王府中那位堪称绝色的王妃,只好道:“请殿下稍等片刻。”
少许,一位身穿青裙约莫三十多岁女医便匆忙过来,恭敬地拜见了,其余人等,自然退下。
懋王看着那女医:“你在宫中有多少年了?”
女医恭敬地道:“妾入太医院十三年。”
懋王:“宫中规矩,你自是熟悉。”
女医听这话,知道懋王意思,忙道:“殿下放心便是。”
懋王颔首,之后沉默起来。
女医见此,不免忐忑。
懋王自怀中掏出一白色绢帕,递给了女医。
女医接过来,也是疑惑。
懋王轻咳一声,终于道:“女子行房之后,竟有些许血迹,这是为何?”
女医捧着那绢帕,恭敬地道:“想必此女为处子,血乃破苞之血。”
懋王:“有无可能,行房后,数月不曾行房,有此血迹?”
女医面上显出片刻的茫然,之后道:“依妾看,若是曾经行房,数月后再次行房有血,原因有二。”
懋王:“说。”
女医:“其一,房事粗鲁,伤了女子身体,故此有流血之迹,其二,数月前行房,女子□□之壁,损而未破,留有残余,所以数月之后,再现落红。”
懋王听了,抿唇沉默许久。
第28章 重阳节
乌苔将懋王的心思可以说是前后猜了好一番, 最后想着,若是他其实根本没丢失记忆,是万万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和颜悦色的, 只凭这个,再多疑心, 仿佛也可以消除了。
当然了,她暗暗思量着这事,也觉得自己务必得小心了, 正想着,题红来报,说是王管事过来了。
王管事是懋王跟前红人, 乌苔自然没有怠慢的礼,况且她如今心里正起疑, 便忙换了衣服,过去外厅相见。
王管事见了乌苔, 笑呵呵地拜见了,一脸恭敬。
乌苔看他这样,心里稍松, 便问起府中诸事。
王管事却道:“这两日, 去惜薪司拿了牌子,领到了今年新运进来的银炭, 因还没给各亲王府发放,自然不好太声张,只领了一车,殿下的意思, 先紧着王妃屋里烧, 就这两日, 还得劳烦王妃移驾,寻个时候把地龙烧起来。”
乌苔颔首:“极好,我瞧着,自打殿下受了伤,这身子骨比往日到底是弱一些,还是得好好养着,如今入秋,又下了雨,这天儿阴得厉害,若是能烧起地龙,驱驱寒,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王管事自然应着,一时又说起如今云安城已经陆续开始储备过冬的菜蔬,懋王府自然也该备着了,拿了单子给乌苔过目。
乌苔是今年入春时候嫁过来的,以前在叶家也没掌管过这些,如今拿过来,难免装模作样看了一番,却见各样菜蔬齐全,多少有些纳罕:“原来冬日各样菜蔬如此齐备。”
入了冬,云安城是没什么菜蔬的,都是要从南方运过来,或者自行储备,所以就乌苔的记忆里,冬天菜蔬花样自然不如其它季节。
王管事笑呵呵地道:“殿下封于豫州,豫州物产丰富,各样菜蔬齐备,这些不只是宫中预备分过来的,还有从豫州运过来的。”
乌苔这才恍然,便随口问起豫州诸事,闲聊了几句。
这么聊了几句后,她试探着道:“豫州气候好,出产丰富,菜色自然和云安城不同,不知道殿下在豫州时,都喜欢什么菜色,闲暇时都忙些什么?”
王管家听着,恭敬地道:“殿下往日忙于公务,也没多少闲暇时候,不过偶尔出去放鹰打猎倒是有的,至于菜色——”
王管家望向乌苔,笑得慈祥,眼角的皱纹也丰富起来:“殿下饮食清淡,并不讲究,这个娘娘也是知道的。”
乌苔听着,总觉得王管家那慈祥的皱纹里,仿佛藏着别的什么意味。
不过她神色不变,还是笑着道:“前几日进宫,皇祖母给了一个方子,之前问起来,殿下不喜,如今我想着,既是皇祖母的方子,总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还是给殿下用了吧。”
王管家自然没得说,连连点头:“娘娘说的是,那属下就命人拿了方子抓药,给殿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