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懋帝:“我是在豫州遇到她的,当时她是随着聂荫槐一起过去豫州,见到她第一次,我就觉得她很是与众不同。”
乌苔一听,差点直接坐起来:“你觉得她与众不同?”
懋帝无奈,解释说:“就是觉得和别人不一样?”
乌苔:“所以你就关注她,忍不住惦记她?”
懋帝越发无奈了:“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觉得她来历很奇怪,当时恰好我派人在暗中追查璇玑教一事,我是怀疑她和璇玑教有关。”
乌苔一听,这才明白过来。
所以懋帝对叶青蕊的种种特别和注意,其实是因为怀疑她了?
懋帝:“我是答应过她一些事,不过也只是想试探利用一番。”
乌苔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听说,她现在已经是璇玑教的教主了?”
懋帝:“璇玑教剿而不尽,若是一味围堵,并非良策,所以我才想了,扶持根底薄弱的叶青蕊上位为教主,但是却安置了人手,将她控制在我手中,如此一来,那璇玑教反而能为我所用了。”
乌苔恍然大悟,想着自己果然还是误会他了,他原来对叶青蕊存着这个心思?
这么一来,仿佛所有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叶青蕊当时确实是委屈的,因为她觉得懋帝答应了他,之后却因为失忆出尔反尔,怪罪到自己头上,但其实她并不知道,从一开始懋帝就已经怀疑了她,并且存着利用的心思。
所谓的“特别的关注”竟是因为要把她为己所用……
这时,懋帝却突然又道:“不过倒是有一桩意外。”
乌苔:“什么?”
懋帝:“也是派人潜入璇玑教后,无意中发现的,原来当初假做洛国公府女婴的农家女儿被乱党抢走后,便被发现了端倪,知道那是假的,毕竟婴儿贴身小衣材质不曾来得及换,这么一来,便被乱党发现了其中端倪,愤而返回,便又去抢走了那农妇家的女儿。”
乌苔想起范氏所说,顿时明白了:“然后呢?”
懋帝耸眉:“之后平乱军围剿乱党,你又被我误抱了回来,他们便想着从长计议,将那洛国公府女儿养在别处,至于叶青蕊,其实是最先抢来的那农妇之女,就此养在璇玑教。她大一些,便被璇玑教冒充洛国公府嫡女,前往洛国公府,掀起风浪。”
乌苔听得这一切,已经有些乱了:“意思是,叶青蕊其实本来就是那农家女,而洛国公府的嫡女,现在养在别处?可之前范夫人提起,说是她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懋帝颔首:“那位嫡女长到十三四岁,得了一场病,已经不治而亡了。”
乌苔:“这……”
懋帝:“我已命人将消息给他们知晓,其它人倒也还好,只是范氏深受打击,说是从此不见外人,在家专心理佛修心。”
乌苔想起这一切,越发惊叹。
谁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如此一来,叶青蕊也是没法再在这云安城作乱了,她只能回去璇玑教,抱住她那教主的位置不放了。
懋帝:“叶青蕊其实倒是有些见识,她的一些想法,和今世许多女子不同,所以我命她掌管璇玑教,我也在身边安置了一些内应,一切都在掌管之中就是了。”
乌苔自是感慨,这璇玑教为患多年,如今这样,倒并失一个法子。
一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那你娶了我后,为何对我那么冷淡?疏远我,不理我,要不是你对我这般,我怎么至于被人欺负到家门却不敢回话?”
懋帝无奈:“我以为你惦记着杜宗鹤,心里不痛快,再说——”
乌苔:“再说什么?”
懋帝:“新婚之夜,我看你也疼得厉害,就——”
懋帝欲言又止,之后便不说了,只抿唇看着她。
乌苔微诧,想想这件事,恍然,又觉好笑。
难道竟是因为这个?
懋帝揽住她:“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要问的,我也说了,从现在起,不提就是了。”
乌苔要问的,其实也差不多了,事到如今,她也差不多能捋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了,唯一不能明白的,便是那本《浣花缘》到底是怎么一本书。
为什么里面大部分情节竟然和现实影影绰绰相仿,但最后又不一样,这话本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谁人编纂出来的?
只是一时半刻,哪里能想得通,懋帝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懋帝却望着她道:“我还有些事没问呢。”
乌苔一听,马上打了一个哈欠:“殿下,我困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吧。”
懋帝:“不行,谈步瀛的事,你还没说清楚呢!”
乌苔眨眨眼睛:“谈步瀛?”
懋帝逼近了:“我要听你详细地说,你怎么遇上他的,他都做了什么,你们怎么跑到那小镇的,都得说清楚——”
第42章 意通
懋帝让交待, 乌苔也就交待了。
她觉得以她这御夫之术,拿捏住懋帝并不是什么问题了。
不过她也明白,懋帝到底是九五之尊的天子, 他若是对谁存了戒心,随便什么时候御笔一批,怕不是就要人性命, 而且毫无破绽, 自己阻拦都难。
乌苔也不想害人。
杜宗鹤那里, 她自然是撇清了, 只说当时并不知道懋帝对自己牵挂, 要不然必是倾心于他的,把他哄住了, 至于提起谈步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