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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他们做菜的本就是个脾气比较暴躁的老爷爷,看他们俩这态度,又没多少耐心学,直接就把他们和摄像大哥给赶出去了。
气氛越来越不对,本来还打算让他们继续玩游戏来决定晚餐吃什么的,节目组也不得不紧急更换了一个最简单的项目,让大家单独行动,分别到村庄和后山去找卡片。
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颜色,要找到自己颜色的卡片,卡片上有食物的名字。下午五点半前回小楼集合,所有人找到的卡片加起来,就是他们今晚的晚餐。
梁浅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这回给自己挖的坑实在是太深了,这种奇怪的氛围,即便有顾泽深在,他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他脑海里已经划过好几个跑路方案,但一想到他要是真走了,顾泽深一个人在这里,可能还得天天给这些大爷做饭,那不得无聊憋屈死?
来了一天多,顾泽深为什么变得反常他没研究出来,反倒更加觉得林束这根竹马可能已经过期了,事业上帮不到就算了,到了这种生活综艺,洗菜打下手这种生活上的事也不会主动给顾泽深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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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五点半时,梁浅在后山找到了两张自己颜色的卡片,下到山腰上时,他瞥见林束和夏远也找到这里来了。
他们一人后面跟着个摄影师,但梁浅并不想主动跟这两人打招呼,林束和夏远估计也和他想得一样,三个人打了个照面,然后像是不认识彼此似的擦肩而过。
摄影师都替他们尴尬
梁浅又在山腰的一棵树的枝干上找到了第三张卡片,也就在这时,一声惊雷在天际响起,豆大的雨滴从天上落了下来,滴在了他鼻梁上。
这雨似乎只是过渡,因为没一会儿,雨势变逐渐加大。
摄影师停止了拍摄,让他们别找了,赶紧回小楼。因为还扛着设备,摄影师得先走一步,梁浅也开始往山下走,余光瞥见林束和夏远也准备往回走。
走了几十米的时候,梁浅突然瞥见一座用土砖搭建的小破屋里,角落正放着他的颜色的卡片。
他抬眼感受了一下雨势,去小破屋里拿一下不耽误时间。
其实他可以不去拿的,毕竟三张已经够多了,但是卡片上只有一道肉菜,而且他怕其他人拖后腿。顾泽深忙活了一天,他不希望这小奶狗到最后连晚饭都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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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梁浅往那破屋里走,不远处的夏远轻笑了一声,对林束说:看吧,我就说他会进去。
你想把他关里边?林束皱着眉问道。
别表现得自己有多高尚似的,你不也一样,疯狂地嫉妒着他?
夏远瞥了他一眼,长得好看,演技好,太子爷和影帝上赶着倒贴,你幻想得到的一切,他都轻而易举得到了。
被戳穿心里所想的林束猛地握住了拳,指尖被自己捏得发白。
嫉妒是很正常的嘛。夏远一边走一边说,现在我们俩有了共同讨厌的人,合作几分钟让他栽个跟头很困难吗?
林束很犹豫,你就不怕被发现?
怕什么?夏远笑道,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就说看到他走进一座小屋里了,这雨越来越大,听到他有挡雨的地方,以这节目组的尿性,绝对会决定等雨小了之后再去找他。
到时候我们第一个跑上来给他踹门,再下结论是门板太旧被墙卡住了就行了。
林束还是犹豫,夏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在梁浅走进屋后,趁着对方背对着他,赶紧关上了那扇破旧的木门,还把生了锈的铁门栓给悄悄拴上了。
做完这些后,夏远就放轻了脚步,绕开这屋子从另一条路走了。
林束看着那扇门,里头传来几声拍门的闷响,不仔细听的话,那声音很快就会被雨声吞没。
他原地怔了会儿,雨越下越大,最终,他还是没有去给梁浅开门,而是跟着夏远回了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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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浅看着紧闭的门,突然觉得他下次出门可以看看黄历。
上一次见到这种幼稚的手段的时候,还是他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会儿,也是没想到二十多岁了还能遇上这种傻逼,真是防不胜防
这事儿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是谁干的,但是摄影师已经离开了,这山腰上又没有摄像头,雨那么大,估计马上就会把门口的脚印冲掉,所以压根就没证据。
不愧是娱乐圈啊,不少人一念之差,就会成为法制咖。
脚下的地面早就裂得不成样,泥土和杂草到处都是,雨水在他脚下慢慢蓄了起来,而且这小破屋很老旧,像是专门用来存放木柴之类的地方,年龄估计比他都大,虽然没有窗户,但到处都在漏雨。
他用手指摸了摸墙面,这里没有上漆,砖头与砖头之间的粘连已经可以说聊胜于无了,所以不仅破,还是个小危楼。
而且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本来有两间,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堆了许多碎砖,隐约可以看到一小片完整的墙体。所以说,隔壁已经塌了,而这边,估计也快了。
像是印证他所说的一般,角落里,突然稀稀拉拉掉了几块砖下来,但留下的洞太高,大小也不能容纳一个人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