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88 心疼子夕
权少的新妻 作者:袁雨
第一节:许诺,不告而别
【医院】
“子夕,许言是今天的航班去美国,对不起,对你撒谎了。希望我的离开,能还给梓诺一个平静的、没有利用、没有欺骗的生活。”
“若我也曾带他五年,或许我能从容面对现在的一切;可是不是,我失去了和他最宝贵的五年,在对他的爱里,更多的是愧疚。所以现在,能做的哪怕再少,我也得去做。”
“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已的爱情,而置他的感受所不顾;对不起子夕,或许是我不够爱你,所以在我们的爱情里,即便坚定不移,却不能奋不顾身。”
“所以子夕,或许我的离开是最好的,让你和梓诺的整个世界,就此安静下来;所以,再见。许诺留。”
顾子夕脸色阴沉的看着纸条,潦草的笔迹,显出写字人的匆忙匆忙就可以不用脑子了吗?
我的世界已经安静了五年,之后的五年、十年、一辈子,都不再需要安静,你知道不知道?
顾子夕将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伸手摸出电话,调出许诺的电话,看了半晌又按了取消。
“爹地,许诺出院了吗?”顾梓诺仰头看着顾子夕问道。
“恩,她有事去美国,过一阵子才回来。”顾子夕低头看着顾梓诺,沉声说道:“你记住,你可以不把许诺当妈妈,但她是继母、是长辈,以你的教养,你对继母该有的规矩、该有的尊重都要有。”
“我记住了。”顾梓诺认真的应着,心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梦许诺不要认自己了,许诺是伤心了吧。
“我相信你能做好。”顾子夕看着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
在和顾梓诺聊了之后的学习和生活安排、以及处事的界限和要求后,见他有些困乏,便安排他在许诺的病床上睡下。
因为他对皮亚突然生出来的依赖,顾子夕便也将皮亚一起安排在了床上果然,顾梓诺顺势搂住皮亚,睡着的脸上也露出了纯真而安适的笑容。
顾子夕看了儿子一眼,在心里沉沉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垃圾桶边,将刚才扔进去的纸团又捡了起来,慢慢打开、仔细的看着沉静下来,在字里行间,仍看出她的不舍与无奈。
许诺,难道你认为,我顾子夕在商场上的名声都是白来的?还是我对你太好,以至于你忘记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不妨重新开始。
….………
【机场】
“就这么空着手来了?”看着许诺匆匆却平静的模样,季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难道吃的喝的用的都要打包吗?”许诺开玩笑着说道。
“子夕很忙?”许言沉静的看着许诺,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东西来。
“唉,好吧,我投降,封你们两个为福尔摩斯好了吧!”许诺做出投降状,笑着说道:“他出了个小车祸,现在医院躺着呢。”
“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许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怕你担心麻。”许诺皱了皱鼻子,帮季风拖过一个行李箱,边往里走边说道:“头部有皮外伤、左手轻微骨折、右手皮外擦伤,其它还好,没有后遗症、没有内伤。”
许言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我现在过去是做检查、排床位,离正式手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季风自己也是医生,你去除了打打杂,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什么意思麻。”许诺的眸光微闪,轻声问道。
“现在不是谈恋爱,可以任性自由。他是你老公,这种时候我觉得你应该陪在他身边。”许言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那不是特殊时期吗,我先陪你过去,把你安顿好后就回来了。”许诺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说道:“本来他要陪我们一起去的,现在去不了了,他还懊恼着呢,哪儿能让我不去呀。”
“好了许言,我都到机场了,你还能赶我回去?”许诺扯起许言的手往里走,边走边说道:“你就争气点儿,过去体检什么的都一次性过,这样我就可以早些回来了。”
“我给顾子夕打个电话。”许言随着她走到安检旁边的等候区,淡淡说道。
“许言!”许诺不由得轻声低呼。
“我妹夫受伤了,我总得问一下吧。”许言朝她翻了翻白眼,自若的拿起手机,快速的拨了出去。
许诺站在那里,只觉得一阵紧张她这是离家出走呢!还没上飞机就被老姐给破坏了。
…………
“喂?”
“是,在医院。”
“恩,这次不能送你。那边医生季风也熟,我也就放心了。一会儿把到的时间发给我,我让朋友去接你们。还有许诺,你告诉她……Jack在医院附近有一套房子,让她把医院的事安顿好后住过去。”
“没关系,回来的时候我去接她。”
“恩,一切顺利,我先挂了。”
放下电话,顾子夕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窗外渐盛的阳光,心里却没有该有的暖意。
第二节:子夕,从没想过要放手
【美国,某医院】
因为床位是预约好的,所以去了医院后,便直接办了住院手续。因为从等待手术到手术恢复期,时间并不短,医院也不可能有床位让你长住,所以事前,季风便已经托朋友在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公寓。
初到医院的前三天,都是季风陪着许言做检查,许诺在公寓里打理清扫,准备常住要用的日用品。
后面几天,白天许诺与季风一起陪着许言,晚上季风继续在医院陪着许言,许诺则回公寓呆着。
“Jack的房子已经整理好了,你离开美国前把东西搬进去。”
“我们已经租了公寓,就是医院的旁边,很方便。”
“第一,你不适合和自己的姐夫同住一屋;第二,这是之前决定和你一起去美国的时候让Jack安排好的,我不希望让我的朋友认为我是个对老婆不闻不问的男人,这样对以后的合作也有影响。”
“好的,知道了,我会和Jack联络。”许诺回了信息后,将电话扔在了一边,起身走到两居室公寓的窗边,窗外贴着墙壁的绿萝,爬满了整栋楼房,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让人感觉到一片凉意。
这是在许诺离开后,顾子夕发的第一个信息,他没有责怪她的不辞而别、没有埋怨她的退缩放弃、也没有提及对她这个决定的意见他只是平静的安排着原本该他安排的一切。
恍然间,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手机叮的一声,许诺回头看了一眼,想要忽略,还是走过去拿了起来显示的信息,是银行卡的资金到帐提示。
接着就是顾子夕的短信:“打款的这张卡,你记得交给许言,别又没头没脑的带回来了。”
许诺伸手揉了揉额头,关掉信息将电话打了过去:“顾子夕”
“以后怎么样我们再谈,之前说好的事情,你可以假装忘了,我没这习惯。”电话那边,顾子夕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却并不友善。
“好吧,我知道了。”许诺只觉得语结,因为是自己不告而别的理亏,所以除了对他的态度感觉无奈之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出差的时间大约要十几天,顾梓诺的假期时间到了,你赶回来送他回法国……顾总,今天还是三种酒一起喝吗?”
顾子夕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便传来林晓宇压得低低的声音。
“王总不习惯喝红酒,今天只点白酒。”顾子夕说话的声音变远,似乎是将话筒拿了开去。
“好的,我知道了。”接着是林晓宇的声音,然后是林晓宇离开的脚步声。
“我还有事,房子和卡的事情,回来前安排好。再见。”顾子夕的声音又重新清晰了起来。
“顾子夕……”许诺担心的喊了一声。
“……”电话那边顾子夕沉默着,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也在等着她将关心说出口。
“尽量少喝些。”许诺低声说道。
“我相信自己做事的分寸。”顾子夕淡淡的说道。
“我……对不起。”许诺知道他还是生气了这气,生得还不小。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成年人要有成年人解决问题的办法。一走了之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又是什么意思?”刚才还冷静的顾子夕,火气似乎一下子就窜了上来:“顾太太,做为你的丈夫,我可以包容你偶尔的小脾气、也能理解你偶尔的小任性,但是,希望你别把离家出走当游戏。”
“刚才的话你当我没说的,你想喝怎么喝就怎么喝吧。”许诺不禁也被他把脾气给说了上来:“我是你什么人?你把我当成是你的什么人?我管你干什么?”
“生这么大气干什么,老婆离家出走的是我,借酒浇愁的人也是我,你倒还先发起脾气来了。”顾子夕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一连串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理解了家人和情人之间的不同而已。”许诺说完便啪的挂掉了电话。
只是电话刚挂,顾子夕紧接着又拨了过来。
他不停的拨、她不停的挂,两个年龄加起来都五十多的人,这时竟象两个孩子一样,用这样幼稚的方式堵着气。
在许诺再次按下挂掉健,却手滑按成了接听键后,顾子夕在电话那边冷声说道:“你还是因为蜜儿?”
许诺握着电话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都说过了,是为了梓诺的事情才见面的?知道你介意,但凡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我都避免、都向你报备。”
“许诺,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到底要做到哪一步你才满意?”电话被挂掉太多次,重新接通电话的顾子夕,声音不由自主的提了起来。
“我……”
“你给我闭嘴!”没让许诺说话,顾子夕径直吼道:“许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我那样的求你,你居然一声不响的走掉?”
“在你心里,许言重要、顾梓诺重要、甚至连艾蜜儿都是重要的,唯独我最不重要,是不是?”顾子夕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比起刚才的大声怒吼,却更让人心酸。
“许诺,你记住了,你这辈子都没可能成为我顾子夕的前妻。”顾子夕说完后便迅即挂了电话。
许诺握着响着盲音的电话,心里一片酸楚这段感情,是她负了他。
在这段感情里,他变得温暖柔软、变得妥协迂回、甚至低声下气的求她;而现在,她又把他变回到那个霸道、强势、甚至不择手段的顾子夕。
“顾子夕,是我不好,让你失望了。”许诺将手机和自己的身体,一起扔回到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梦里,总是反复出现顾子夕失望发怒的声音他那样的强势,居然能强行进入她的梦里,告诉她:不许走;告诉她:他不许……
…………
早一秒不会遇到
晚一步就会走掉
我和你没有想到
能相逢不能拥抱
是命运开的玩笑
把回忆演到太好
爱上你无法脱逃
偏偏我得不到
用力的微笑泪忍住不掉
失去了你怕一生都不会再遇到
幸福还没到你已经走掉
原来爱情没有刚刚好
…………
第三节:许言,没有爱的孩子,学不会爱人
清晨,季风从医院回到公寓的时候,许诺其实睡下才不过三四个小时。听见他开门进屋的声音,许诺便即醒了。
“你睡吧,我换套衣服就过去了。”季风见好从床上坐起来,便站在门口喊了一声。
“帮我把门关一下。”许诺轻应了一声,对季风说道。
“恩。”季风点了点头,伸手将门关上后,便去了旁边的房间。
许诺昏昏沉沉的又躺了十来分钟,还是撑着起了床。
…………
“许言昨天睡得还好吗?”许诺走到季风房间,帮他将换下的衣服拿了,准备扔到洗衣房去洗。
“还不错,状态似乎比在国内的时候还好。”季风神色轻松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看来这次手术成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许诺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季风转头看向许诺,面色沉静的说道:“一定能成功!”
“唉,你让Ann早些安排手术吧,我担心时间长了会有变化。”许诺抱着季风的脏衣服,与他一起边往客厅走边说道:“你说会不会?应该不会的吧?”
“不会,一定不会。”季风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沉声说道:“许言已经够苦了,老天该把这希望给她了。”
“是,一定的。”许诺用力的点了点头,与季风四目相对,眸子里流动的,是对未来的信心与希冀。
…………
两人一起去医院,在安排好当天的检查后,许诺便联系了顾了夕的朋友Jack。
“子夕安排的房子?”许言边吃检查前必须服用的药物,边问许诺。
“恩,过去看看。”许诺点了点头。
“姐姐说不管用呢,非得你老公亲自打电话才肯去?”许言笑着说道。
“本来就不是,要把你们住的地方安排好才过去,和他说好了的。
“希望是你说的这样。”许言吞下最后一颗药,抬头看着许诺说道:“有时候,所有的事情一个人抗着,对另一个人不是爱护,而是忽视。夫妻相处,共同承担是必要的。”
“就算是给对方添麻烦,那也是要添的。他们不怕你给他找麻烦,他们只怕你什么都一个人藏着不说。特别是顾子夕,不仅年纪比你大许多、个性也霸道,象他这样的人,你只管大胆依赖、只管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处理。和他比谁更能干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们之间肯定有问题。而这问题,大概会在你这方面。”许言看着许诺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轻挑眉梢,一脸笃定。
“真以为自己是神算呢?”许诺皱了皱鼻子说道。
“我妹妹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遇强则强这一招,用在工作上可以,用在婚姻里不行。”许言轻轻摇头:“快去吧,约好了就别让人久等了。”
“哦。”许诺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许言:“手术费放在里面了,我怕走的时候忘了,就放在你这里。”
“拿人手软,吃人嘴软,为了姐姐的手术费,你也要姿态低点,恩?”许言大大方方的接过银行卡,看着许诺提醒着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许诺摇头轻笑,转身快步往外跑去。
…………
“这样说合适吗?”季风皱着眉头看着许言。
“如果能让两个人不分开,什么理由都无所谓。我们两个从小相依为命、从小挣扎着活着。没有被爱过的人,怎么会懂得要如何去爱别人。”
“特别是许诺,象男人一样在外面撑了二十几年,你让她怎么学会象一个女人一样去爱?怎么学会用柔软的方式去处理夫妻间的矛盾?她不会。”
“顾子夕那样强势霸道的个性,就算天生会哄女人,那耐性也是有限的。与其分开之后再后悔,不如用这样的方式将他们绑在一起总好过,两个硬梆梆的人,相互碰撞着受伤。”
许言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抱住季风的腰,将脸轻轻贴在他的小肚子上,喃喃的说道:“我妹妹要是个男人,会很历害的。”
“她是女人。”季风伸手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低低的叹了口气:“一个爱她的男人,会教会她怎么去爱。你不也一样?”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自恋?”许言抬眼看他,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交缠中,有对未来生活的希冀,也有对接下来手术的担心前几天体检的结果都很好,肾的提供者状态也不错,但手术前的检查越是顺利、他们的期待就越大、也就越担心。
因为季风是医生,他太清楚手术的不确定性和风险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万无一失的手术。
“许言,你怕不怕?”季风轻声问道。
“怕。”许言低低的说道:“虽然从小到大,有太多次想死掉的念头,可我终是舍不得许诺、舍不得你、舍不得这阳光灿烂的世界。”
“我妈走的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很少,整个夜色很黑。后来我一直很怕黑,我总觉得,黑暗能把我的亲人带走。所以,我不想去那边,那边一定没有阳光。”
许言的声音轻轻的,是季风从未见过的脆弱。
“不怕,手术一定会成功的。”季风轻轻拍拍她的肩,沉声安慰着她。
“恩。”许言的双手,越发抱紧了他。
第四节:许诺,心疼子夕
许诺给Jack打电话的时候,Jack说他正在公寓里等她。许诺站在这幢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寓门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后,便伸手敲了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浅金色头发、蓝色眼珠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嗨,Shine,我是Jack,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是许诺,谢谢你在这里等我。”许诺伸手与他握了握,客气的说道。
“有机会等美女,我很高兴啊。”Jack笑着将许诺请了进去,将钥匙交给她后,便即离开:“我下午还有个会议,就不陪你了。你慢慢看,有什么要添加的,可以打这个电话,她是这里的钟点工人,可以在下次打扫的时候帮你带过来。”
“好的,谢谢。”许诺还没坐下,便又将Jack送出门。
“哦,对了,顾说你喜欢阳光、喜欢花,我订了一些鲜花,大概今天下午可以送到。”已经走出去的Jack似乎刚想起这件事,又回头对许诺说道。
“谢谢你。”许诺站在门口,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谢我,是顾特意交待的,没想到,顾在生意场上那么凶猛,对太太会这么温柔。Shine,你很幸福。”Jack朝着许诺伸了伸大拇指,笑着转身离去。
“我很幸福。”许诺轻叹了口气,边关门边自言自语的说道:“顾子夕,你是想告诉我,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我见过Jack了,他是个很风趣的人,谢谢你的安排。”许诺掏出手机给顾子夕发了信息过去。
抬眼看着满透着阳光的房间,不由得又为顾子夕的细心而感动
说是一件老公寓,其实是一幢联排别墅,一共三套,每套三层。Jack带她进来的是正中间一套。
别墅的布局也很简单,一楼是客厅、厨房和一个旋转酒吧,外带一个花园相连的花房,除了装修不同,看起来几为一体;二楼是三间卧室和两个洗浴间;三楼有个工作间和一个健身房,占了一半的面积,另外一半则是和旁边一套房子连接在一起,改造成了一个空中泳池。当然,因为长时间没人住的原因,所以现在里面是空的。
“难道三套都没人住?”许诺微微疑惑,站在玻璃泳池边,四下里看了看因为不在市区,虽然房子只有三层,视野却十分的开阔。
晚上若在这里游泳、喝酒、看星星,倒是件挺浪漫的事。
…………
许诺回到一楼,拿起手机,刚才发过去的信息,顾子夕到现在都没有回过来是觉得她在说废话呢?还是昨天酒喝多了,现在在休息?
想起他昨夜的怒气,许诺担心他因为情绪原因,酒会喝得更多更猛,犹豫了一下,仍是给林晓宇打过电话去:“晓宇,我是许诺。”
“诺姐好。”电话那边,林晓宇的声音有些暗哑,似乎没有休息好。
“你和顾总昨天的应酬怎么样?”许诺微微一愣晓宇不善喝酒,她都喝得嗓子哑了,可见顾子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顾总好历害啊,我喝了半瓶就吐了,顾总喝了三瓶!”林晓许的语气里充满了崇拜之情:“客户四个人,我们两个人,我只能对付半个吧。其它三个半,顾总一个人搞定的。”
“那他人呢?”许诺担心的问道。
“在酒店呢,我刚起来,还没去看他。”林晓宇说道。
“你现在好了吗?帮我去看看他,帮他准备点儿蜂蜜水,弄完了给我打个电话。”许诺轻声说道。
“我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林晓宇连连点头。
“还有……”许诺停顿了一下,低低的说道:“别说我打过电话。”
“诺姐,你和顾总吵架了?”林晓宇敏感的问道。
“没有,他喝酒不喜欢让我知道。你先过去吧,记得浓茶或者蜂蜜,然后给我打电话。”许诺胡乱的解释后,便挂了电话。
…………
“喝酒不喜欢让她知道?是怕她担心吧。顾总其实是个温柔的男人呢。”林晓宇快速的梳洗完后,打电话给服务中心,叫了浓茶和蜂蜜水、还有专门的解酒药,然后要了顾子夕房间的门卡,这才去到顾子夕的房间。
“顾总,起来了吗?”林晓宇举手敲门。
“顾总,我是晓宇,我方便进来吗?”林晓宇继续敲门。
“进来。”里面终于传来顾子夕低哑暗沉的声音。
林晓宇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浓的酒味儿天啦,光这酒气也能把人熏醉了吧。
“顾总?你还好吗?”林晓宇将房卡放在玄关的台面上,快步走进去,却没看见顾子夕。
“晓宇,过来扶我一下。”顾子夕沉哑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
“来了来了。”林晓宇快步走进去顾子夕正坐在地上,马桶里、马桶边都是吐过的秽物。
难得他醉成那个样子,自己回来后,还知道到卫生间来吐仅从这点看来,顾总就是个克制能力相当强的人呢。
虽然顾子夕现在的样子实在是狼狈,林晓宇对他的佩服之情,却更甚了。
“愣在那儿干什么呢?扶我起来,然后让服务员过来整理一下。”顾子夕将手伸给林晓宇,语气不耐的说道。
“哦,好。”林晓宇忙弯下腰来,吃力的将顾子夕扶起来后,拖着他回到卧室里,然后将他放平在床上:“顾总,我现在让服务员来收拾,然后您喝点儿解酒茶,清醒一下再去洗澡。要换的衣服我会帮您拿在沙发上。”
“你先帮我把衣服拿出来,我现在要换。”顾子夕低低的说道。
“好的好的。”林晓宇快速走到衣柜旁,只是拉开柜子却没看到他的衣服,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他一眼,眸光微转,便又向外厅走去。
果然,他的衣服根本就还放在行李箱里呢。
林晓宇快速的找出他带的一套休闲卫衣,然后又去卫生间拧了个热毛巾,一起拿进去放在了床头柜上:“顾总,衣服和毛巾都在这里,我先出去了。”
“恩。”顾子夕轻轻点了点头,在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后,才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触着还是温热的毛巾,心里不由得微微发疼许诺,你为什么不在?
…………
顾子夕换好衣服后便又在床上重新躺下,酒醉之后的头痛如排山倒海之势来袭,特别是他的头本来就才经过车祸外伤和撞击的,所以恢复得也就越发的慢了。
在外面等了半小时后,林晓宇试探着敲了敲门,半晌没有听到声音,便大着胆子推门而入换好衣服的顾子夕,躺在床上很难受的样子;地上扔的全是他换下来的衣服。
“昨天喝的时候,好象还好呢,怎么醉成这样。”林晓宇这才开始有些担心起来,拿出手机拍了顾子夕的样子发给了许诺。
“诺姐,顾总好象醉得挺历害的,在卫生间吐了一晚上,我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卫生间的地上坐着呢。”林晓宇用浴巾将脏衣服包好后,抱着边往外走,边给许诺讲电话。
“你看看他有没有发烧,他头上的伤是才好的。”许诺的声音一片担心。
“哦,好的。”林晓宇放下脏衣服,又回到房间里,伸手探了探顾子夕的额头:“诺姐,好象不烧的。”
话刚说完,手便被顾子夕给抓住了:“许诺,你给我滚回来!”
“哎、哎,我是晓宇呢。”林晓定一个不稳,脚下晃了好几下才支撑着站稳了,没有倒到他的身上。
“许诺,回来。”刚刚还一片粗暴的顾子夕,这会儿又温柔起来,喊许诺的声音,竟还带着些软软的乞求。
“顾总……”林晓宇愣愣的看着顾子夕,不敢相信,那个虽然温柔,却更多时候霸道强势的总裁,居然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晓宇,你把电话放在他耳边。”电话那边,许诺大约也听出了这边的情况,低低的声音里,有无奈,也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