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五十多万的床
豪门闪婚之专业新妻 作者:清风恋飘雪
豪门闪婚之专业新妻 作者:清风恋飘雪
178 五十多万的床
天亮。
雨珠子滴滴答答的打湿在玻幕上,形成一串串的帘子,那样透彻,那样美幻。
那个大主卧里的一双人却都没有起,或者是因为外面的天气有了冷意,被窝里的女人不自禁的又往男人的怀里贴了贴。
似是终于找到了那温暖处,竟然睡梦中也会勾起唇角,那么恬静的微笑,浅浅的,却是美不胜收。
男人精美的轮廓上有些散漫的样子,但是却不适美色。
轻轻地将女人拥在怀里,合着那精明的眸子,却早已经感觉到女人在怀里寻找安全感的动作。
黑发里传出来的淡淡清香,他低眸,唇瓣轻轻地在她的黑发上落下。
那一吻足够轻盈,又足够长久。
几乎是一起醒来,因为浅睡中的互相拥抱早已不似睡着时,当感觉到彼此身体的热度渐渐地升温,温柔那长长地睫毛微微动了两下,缓缓地抬眸,然后正好陷入某人早已准备好的深情款款中。
“早安。”
几乎是异口同声,之后女人总是难免害羞,而男人却显得特别的得意。
轻易的就翻了身,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漆黑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她那羞红的脸蛋,一点点的,直到与她的眼睛对视。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没有过长的纠缠对方,今天他要去签一个大单子,而她也要去学校开会。
一家五口是一起上了车,滕总跟温柔坐在前面,后面三个小包子望着前面的两个脑袋不自禁的都在思考。
“妈咪,你肿么逃了?”
“昨晚。”
“今早看不见妈咪了。”
“妈咪昨晚肯定又被爸比偷走了。”
三个小包子嘀咕着,像是各有不服气。
温柔……
滕总……
“妈咪今晚还会被爸比抢走么?”滕爱有点担忧的问,奶声奶气的,分明一句话好久才凑齐,但硬是让亲了的人心里软软的。
温柔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只觉得嗓子里有什么咔住。
滕总却是皱着眉,他们竟然还想跟他抢女人,这群小包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哎,肯定会。”滕宝叹了一声。
滕贝瞪着鬼精的大眼睛望着前面,然后突然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妈咪?
温柔转头:嗯?
看着儿子那纯真的眼神,她真是不忍拒绝:当然……
“马上到学校了,赶紧想想昨天学了什么。”
温柔……
三个小包子……
学校固然有学校的好玩之处,但是跟妈咪一起睡的其乐融融,也是让他们最喜欢的没有之一。
温柔转头看滕总,滕总扯了扯嘴角,不过没笑出来。
她无奈轻叹。
反正待会儿下了车她跟孩子们亲热他也不会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这天晚上有什么等着她。
早上一家人到了学校之后他就走了,三个小家伙朝他挥了挥手,还做出一副不舍的表情,只是他走了之后小家伙们却是一起蹦蹦跳跳的围着自己的妈咪。
“妈咪,我们约定哦。”
“好!”
温柔答应着,没想到三个小家伙都伸出了小拇指,她只好去跟他们勾手指。
只是她能做到的,但是滕总又要不高兴了吧?
不过管他呢。
温柔的身材又渐渐地恢复,跟以前一样成了电线杆。
当然,这些都离不开她前段时间的锻炼。
她身穿着一套黑色的套装,又显得格外瘦,看的高主任见了都忍不住肉疼了。
老师刚把三个小包子带进去,高主任站到她身边:你还是别穿黑色了,出满月的时候明明还有点肉的,我心里还平衡一点,最近怎么瘦成这样子了?
温柔忍不住笑:有那么夸张吗?
自己低头看着,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吃饭比较好,也没前阵子的烦心事了,该是胖了的。
但是看高主任的表情,她竟然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高主任当然是羡慕身材,却也不会有别的,两个人的关系很像是姐妹,高主任很照顾关心她。
她出了满月来学校上班,高主任也没让她忙活多少,她就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高主任把所有的事情做好后给她报告一声。
滕总进办公室以前敲了敲秘书的桌子,张秘书抬头看他一眼然后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去他办公室了。
“你帮我给家具城打个电话,就说让他们去家里测量一下,准备一张足以容纳六个人的大床。”
“啊?”
张秘书吓呆。
“没听到?”滕总已经坐下,打开一份文件正要看,听到张秘书木呐的声音抬头质疑。
“我立即就去。”张秘书虽然当时不明白,但是迅速反应过来滕总家里大人小孩的一堆。
六个人的不算过分。
张秘书退下之后他又开始工作,其实家具城听到他要六个人的大床也是惊了一下子,不过之后却又迅速赶工了,毕竟,再怎么吃惊,只要想到钱,那真是就乐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晚上家具城把家具运到他们家,搬运工都被他们家房子惊呆了,若不是前面有带路的电车,他们真的很难找到他们住的那座房子。
袁教授跟滕教授还有其他人站在门口好奇的看着:这是怎么的?
“滕教授,袁教授,这是总裁刚订的大床,要我们搬到二楼中间的房间里去。”
“啊?哦,那快搬上去吧。”
袁教授有点懵却立即答应着,正说着呢就听着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响,接起来听到是儿子立即回答:是啊,已经运过来了,你也不早说。
滕云还在学校陪老婆孩子玩呢,三个小包子还没玩够不愿意走,全学校除了保镖就是看门的大爷了。
温柔看他从远处走过来好奇的问:给妈打电话?
“嗯。”
又不说什么事情,只是拿了外套:我们回去吧,天都黑了,饭也做好了。
温柔听着转头看正在玩的开心的三个小包子:你叫他们吧?
“为什么是我?”
“他们只听你的。”
虽然说滕总看上去有点严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孩子们乖乖的听从的,她说的话,孩子们还是要沉思一会儿。
滕总笑了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酷酷的:回家了。
只一声,三个正在院子里撒欢的小包子就都停下了,然后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爸比妈咪,不情愿,然后又不得不叹息。
之后三个小包子就凑到了一块,然后滕总便往前走去,温柔走在后面,却是看着那兄妹三个认命的小模样忍不住抿唇笑着。
果然还是爸比厉害啊。
回家的路上滕爱就开始唱起了找朋友,两个哥哥也不再跟着哼哼,像是还觉得有些无奈。
貌似,已经开始懂得不配合了,还觉妹妹太傻啦。
唱那么幼稚的歌。
突然滕贝就来了一声:死了就要爱……
“啊……”滕宝就跟着大喊。
温柔愣了一下,转头看三个小家伙狰狞的模样,不自禁的哭笑不得。
三个小家伙都东张西望装作根本没看到妈咪的表情。
回到家温柔就听说家里买了一张超级大的床,把二楼中间那个大卧室都给占满了。
温柔不相信要上去看,被滕总拉住:先吃饭也不迟。
她便想着大家都在等吃饭就没上去。
吃完饭后一上楼,结果站在门口完全迈不开腿走进去。
袁教授一点也没夸张,果然是好大一张床。
其实他们家有张可以容纳三个人的床的,她以为那就很大了,但是那个房间现在还没人过去住过。
但是现在又弄了一张这么大的。
温柔震惊的望着那张铺满了卡通人物的床单,那么大那么大的一张。
“你什么时候定做的?”
“今天上午回到办公室。”
温柔……
即佩服他的动作又佩服他的能力。
这真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这么短的时间内。
定做这么容易?
“花了多少钱?”
“张秘书报账是五十一万八千八。”
温柔……
五十一万?
一张床?
好吧,这张床可能真的那么值钱,但是真的至于用这样昂贵的一张床?
好吧,其实家里最普通的一张床都要好几万块。
而且这张床又这么大……
但是真的要这么贵?
她想她在这张床上肯定无法入睡。
而滕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突然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温柔还在发愣,身子突然被打横抱起,她吓的差点尖叫出来,只是一抬眼看到他俊逸不凡的脸一声也没喊出来。
“傻站着干嘛?先试一下。”
滕总说着就抱着她朝着前面走去,然后几乎是把她仍在上面。
温柔这次是真的吓的尖叫了,床的弹性真的是超级好。
滕总二话不说压上去,然后温柔惊吓过度却是笑了出来,抬手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吓死我啊?
“我可舍不得。”
他低声道,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脸蛋,然后低眸开始在她的颈上轻轻地亲吻。
温柔的后背立即紧绷起来。
“你别闹啦,爸妈跟宝宝都在下面呢。”
“我刚刚有锁门。”
“你……”
“乖,待会儿孩子们进来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你……”
她竟然无可奈何,任由他那么胡作非为。
后来孩子们都上楼,然后看着那张超大号的床不等爷爷奶奶抱就都自己跑过去爬了上去。
小包子爬到床上滚了好几圈然后跳起来:哇,好大的床。
滕总哼了一声,却是笑。
滕爱更是在床上跳起了舞,嘴巴里还一直啦啦啦的哼哼着。
粉色的小裙子一转起来的时候超级大方,当然,咱们滕爱小公主也真的是把自己当个公主一样的宠着,觉得自己是天下最美的小姑娘,然后快乐的跳着舞哼着歌。
温柔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手里还翻着童话书,看着孩子们那么快乐她竟然只是笑着。
袁教授跟滕教授也坐在旁边,摸着那块床单笑着说:“这床单都是人家来送家具的赠送的,但是摸着料子还是挺不错的我就给铺上了。”
温柔听袁教授的话看了躺在床边的男人一眼,他侧着身躺在旁边看着孩子们在床上翻来覆去,滕贝跟滕宝还表演起了武术。
“您跟爸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跟爸爸先猜一下这张床多少钱?”
“多少钱?估计怎么也要一两万吧?这么大的一张床。”
袁教授配合道。
温柔无奈叹息:五十八万八。
“多少?”袁教授跟滕教授几乎是一同发声。
“五十八万八?我看这床是木头的啊。”滕教授说着还弯身去敲了敲下面的木头。
倒是上好的木头,但是五十八万八?
“木头是上好的木头,但是床垫才是贵的原因,而且这张床也不算是最贵的。”
造价高的床有很多,比这个高的更多。
他也不是那些粗俗的土豪,更不懂得乱花钱。
这个,滕总觉得只是一般般。
却是因着他这话,滕教授的眼珠子都红了。
五十多万,他这个教授都要赚个几年,要是那些寻常的老师就要赚几十年了可能。
而且这些钱对普通的家庭来说,够生活好些年的。
滕总竟然还以为自己算是过日子。
要不是看在三个小包子都这么开心,他真是忍不住要说那句:赶紧退了去,简直是开玩笑。
可是孩子们都这么喜欢,滕教授看着,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便说:买了都买了,就留着吧。
然后就朝着袁教授挥挥手,两个人便一起站了起来。
“宝贝们跟爷爷奶奶道晚安。”袁教授说。
“爷爷晚安,奶奶晚安。”
小包子异口同声,公主殿下还跑到床沿搂着奶奶的脖子亲了一口,然后又亲爷爷。
高兴的滕教授跟袁教授都合不拢嘴。
之后滕总带着儿子去洗澡,温柔去给小公主洗。
听着隔壁浴室里的打枪声,小公主像是有点妒忌,却不大一会儿就出了鬼主意。
把浴缸里的水往妈咪的身上泼过去。
温柔吓一跳,可是看到女儿脸上坏坏的笑容,却又不忍心了。
然后无奈,既然女儿听到隔壁的声音也想玩,她当妈咪的只好陪着。
结果小公主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当妈咪的身上也已经湿漉漉的。
滕总正在给儿子擦头发,看到老婆大人的头发上也在滴水:你又洗过?
“我……”
“嘿嘿。”
她还不等说话,小公主先捂着嘴笑起来。
温柔无奈叹息,就没说。
小公主看着爸比那漆黑的鹰眸一会儿也抬手用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不多久还是又笑起来。
两个哥哥看着妹妹那么傻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的任务除了保护妹妹之外,跟妹妹已经玩不到一起了有点。
后来温柔跟滕云分别躺在孩子们两边,然后温柔捧着书本讲故事,滕总就在旁边躺着听着。
只是儿子一会儿拽他的睡衣一下。
他就抬手轻轻地拍了一下。
无奈的时候便转了身,却是一转身,看到女儿的手在他老婆大人的上衣里面,立即脸色变得不好了。
温柔却根本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
所以小家伙一睡着,滕总立即把老婆扛在肩膀上走了。
回到主卧滕总就开始不高兴,把自己的睡衣脱掉,爬到床上去瞪着躺在那里捂着腰的女人:刚刚滕爱在模你。
“有什么问题吗?”
“她都多大了还摸你,你说有没有问题?”
“她也不过三岁啊。”
滕总……
“滕太太,请你严肃一点。”
“滕总,请你不要那么严肃好不好?”
滕总……
温柔却是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地拉过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柔声道:被儿子摸你吃醋,被女儿摸一下你还吃醋,在外面我跟男士聊两句你就说我看人家的眼神犯花痴,滕总,你这酸劲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轻点?
滕总……
温柔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跟女儿儿子争风吃醋的人,也是少有哦。
“那么说你是嫌弃我了?”滕总眯着眼,一副霸道有余的样子。
温柔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开心还来不及,你把我当手心里的宝,我干嘛嫌弃?”
除非是有病。
滕总听着这话才好受一点。
但是想着儿子女儿那毛病也真是该改改了。
第二天晚上他们家那张大床便靠了墙边,然后温柔跟他一起睡在外面,温柔在里面,他在床沿,然后小家伙们在里面。
靠墙的旁边全是小玩具,然后是滕宝,再是滕贝,然后才是滕爱。
有次滕爱伸了手,然后吓一跳赶紧抽了出来。
她竟然摸到的不是妈咪的奶奶,而是……
好像是……
然后她便再也不敢摸了。
而那一刻,温柔简直脸红的滴出血来。
从来没觉得这么丢人过。
女儿这么小,而她身后的家伙……
醋坛,醋坛,她想买个大醋缸,然后把他放进去泡一阵子。
她倒是要看看,被醋蒸发了之后的滕总到底会是个什么样子,会不会发霉?还是另一种酸。
温柔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下被子里,滕总不甘心的拿了出来,却是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盯着女儿。
“谁要是再敢乱摸,我就要把你们妈咪带走了。”
于是小公主委屈的,却不敢再碰了。
后来很快就抱着自己的芭比公主睡着了。
温柔轻轻地把书本合上,一转身人就被霸占,滕总立即堵住了她的嘴。
温柔刚想叫,想起在孩子们房间就立即忍住,却是忍不住粉拳一下下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他到底想要干嘛?
她先回了房间,滕总下楼给她热了牛奶才上楼。
然后她躺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回。
被窝里已经被她暖了,虽然现在不冷,但是夜里似乎有点温度更舒适。
“谢谢。”是出于真心,滕总这次竟然也没瞪她,而是欣然接受。
因为知道她不是跟他见外,只是一声发自内心。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牛奶,当她喝完之后把杯子给他,他好看的手指捏着杯子,却没急着去放杯子,而是抬起闲着的手捏着她的下巴,然后把她的唇给再次堵住。
温柔一愣,然后他舔了一下就松开了,她才知道,他是吃了她嘴边的牛奶。
不自禁的尴尬,脸蛋转瞬就红了。
滕总放下杯子然后关了灯,躺在她身边。
之后外面的月光都成了摆设,一室旖旎。
外面的夜色非常的好,大房子里终于又如一开始那般温暖。
早上温柔跟滕总穿了运动服在楼顶打球,两个人都是黑色的运动装,滕总的技术好,温柔每次抢到球却进不了篮,而滕总却总是很轻易。
不仅抢球容易,灌篮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既然要玩,就要玩得起。
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被他把性子磨出来。
如今经历这么多之后,更是有的是性子跟他玩了。
“不错,很有毅力。”
“那还要多谢滕总的培养。”
“谢的方式要好。”他提醒一句。
像是领导要点拨下属。
温柔不自禁的瞪他一眼,然后咬着牙使劲抱着球想要躲开他,可是他紧紧地粘着她身边。
“好什么好?我又打不过你。”温柔懊恼的说,然后一转身从他身子底下溜了出去,然后一跃而起,终于进了篮筐。
温柔被自己感动的时候,身子却突然离地,吓的她瞪着眼望着底下,然后不自禁的大叫。
他却是迅速把她放下然后又从她身后把她紧紧地抱住。
“你要勒死我啊滕总?”
“我是想要把你融入我。”滕总咬着她的耳沿低声哄诱道。
温柔的脸蛋刷的通红,之后却是双手用力的把他的手扒开,然后脚上要使力的时候滕总却松开了她,也罢。
温柔立即就放弃踩他然后迅速撤离,一转身,不服气的看着他:再来。
“要是输了,今晚可要任我为所欲为一整晚。”
温柔不理他,只是听着,然后捡了球继续跟他打。
这个秋日的早上,有些凉意。
但是耐不住运动后,大家的身上还是热了起来,甚至还有了些细微的汗珠。
这个楼顶,也是格外的让人心旷神怡。
小包子睁开眼后没看到爸比妈咪,但是也知道他们肯定又回自己的房间里,叹了口气然后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
反正就是不爬起来。
一点也不像是往常一醒来就急着爬起来出去玩。
这张床他们要好好地珍惜几天恐怕才能再急着去别处玩了。
三个小包子都像是找到了特别的玩具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公主还时不时的傻笑两声。
中午允湘跟她一起吃饭,允湘说:不吃药了,也不看医生了,来我们就迎接着,不来我们也不强求了。
她是终于想通了。
温柔笑了声,往她碗里加了块排骨。
比起早上一身运动装的朴素,中午的她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亚麻衫显得更为简洁。
允湘是牛仔裤跟同牌子白色的衫,都不长,很简单,很舒适,很文静的感觉。
“随缘最好,不然整天吃药别孩子还没来,先把身子给吃坏了,毕竟是药三分毒。”温柔说。
“是啊,反正我老公也那么说,而且他很满足只有一个儿子的生活呢。”允湘说起这事又开心了许多。
“不过你不要再给我夹肉了,你看你最近瘦成那样,我却越来越浑圆了。”允湘不自禁的开始犯愁,自己摸着自己肚子上的肉肉,哎。
尽管别人眼里她们都是很骨感的女人,但是在她们自己的心里,因为从未到达过的高度所以有点接受不了。
“昨天晚上滕总还说我胖了呢。”温柔不自禁的笑了一声。
说起滕总,她的心里就满满的。
“哎呦,你少在我面前秀恩爱啊,前两天我老公跟如来一起吃饭,吃完饭回来就跟我说滕总如今可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我当时听了都要吐了,俩男人搞什么呢?”
温柔……
“陈晨这丫头才没几天就又跑了,她到底在想什么?还是那里面真有什么很吸引人的东西?让她一去就不想回来了。”
她老公回家一趟又跟她老公走了。
“也罢,虽然姐妹重要,但是有个稳固的家庭比我们仨在一起嬉笑打闹更重要。”
温柔这话一说,允湘也只能点头:是啊,什么都没有婚姻重要,我们像不像是婚姻的奴隶啊?
“怎么讲?”
“结了婚就开始为了守住婚姻,为了让婚姻看上去还算美满不停的努力,整天为了这段婚姻而不停的转啊转。”
允湘的话却是很有道理。
但是到了这样的年纪,仿佛这又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好在我们俩还能时不时的出来吃个饭喝个茶不是吗?”温柔举杯,俩女人喝着橙汁却也能美美的。
“倒也是,干了干了啊。”允湘听着那话心里又乐呵了。
沉重的话题一扫而过。
“两位已婚妇人竟然还能如此逍遥,我在楼上看了半天,你们俩愣是不往楼上看一眼,肯定是故意的吧?”
突然冒出来的男人,温柔跟允湘都吓一跳的望着他,然后异口同声:你怎么在?
“我怎么就不能在?”某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望着两个女人淡淡的一声。
“要是如来知道你在,肯定会吃了我的。”
“他想吃的人是我,但是他吃不到。”允健笑了一声,脸上依然挂着那样的玩世不恭。
温柔看着他的样子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浅笑了一声就低了眸。
他却在她低眸的时候才抬起眼看她,看着她略瘦的容颜:怎么现在这么好的日子,还会瘦?
他最不高兴的就是看到她又瘦了。
温柔一愣,抬眸就毫无准备的装进了他那漆黑的眼里。
允湘感觉哪里不对劲,立即扯了扯嗓子:允健你管宽了啊。
允健这才收回视线然后看了妹妹一眼,像是有些尴尬,刚刚的动作微微变了一下,然后又低着眸看着她们俩点的菜,明明点的菜还不错,俩女人竟然还瘦了。
允湘瘦了他知道,是因为孩子要不到。
但是温柔这阵子日子过得那么舒服,为什么还瘦了?
“我最近在减肥呢,腰上有点肉感觉不舒服。”温柔低声道,打破尴尬的僵局。
允湘看她一眼,知道她尴尬。
允健却是不自禁的想起三个字,叫后遗症。
她是不是还在担心?
那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
吃完饭允健让允湘先走,允湘有点不情愿,有顾虑的看向温柔,温柔浅浅一笑:你先走吧,我也有几句话要跟允大哥聊。
“喂,聊归聊,别动手动脚,别爆粗话啊。”允湘走前叮嘱哥哥。
“赶紧回家去看孩子吧。”允健对妹妹说了声。
总之后来允湘是走了,温柔跟允健去了楼上的茶馆里,找了个包间坐下。
允健要了一壶上好的清茶,服务生把茶泡好后允健就让人家退下了,温柔便担当起了那个服务生的职责,给他倒茶。
“怎么好劳烦滕太太给我倒茶?”他手轻轻地握着杯子,抬眸看她一眼说。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就别装客套了。”温柔说。
看都不用看他就知道他在装。
他在她面前很少装的很绅士,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若是隐忍,肯定是有看不下去又不能说的原因,不然他肯定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允健。
“你以为我愿意?累。”他坐直了身子,一双手臂放在桌沿,双手纠缠着,拇指与拇指之间迅速的纠缠摩擦着。
敏锐的眸光紧紧地锁着她的脸上每个细微的小情节。
就连她孩子百日他都没出现,不是因为他怕滕教授,只是因为不想让她为难。
想到她以为自己跳楼死掉而哭的那么惨兮兮的样子,他再也不忍心伤她。
这辈子他们的缘分只到这里,但愿来生,他能早点追求她,能早点打动她。
他会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在她跟允湘一起下课的时候,他会打着去找妹妹的名义。
而不会像是真实世界里,他装作酷酷的看她一眼就转身。
后来他后悔不已。
可是已经晚了。
但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找不到去挽留她,去伤害她的理由,只愿意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幸福快乐。
不用再去欺骗自己的内心了,他很轻松,虽然看到她的时候心里有点发涩。
“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你心里还慌着?”他一眼道破她的心事。
温柔惊奇的看着他,差点茶水都溢出来,她轻轻地把茶壶放好,把茶杯轻轻地往他眼前推了一下。
“老实说,其实那父女俩被判刑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松口气,但是又不得不承认那件事真的过去了,滕云每天都想着办法让我开心,忙碌,让我往前走往前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明明问心无愧,可是午夜梦回里,竟然还会有那些人的影子。”
“你想去趟疯人院?”他问了一声。
其实温柔没想过他能这么了解她,他好像去过她心里了。
温柔不自禁的迟迟的望着他移不开眼。
“想去就去,去了就好了。”
“可是滕总不愿意我去。”
“你笨死啊,你不会瞒着他?”
温柔……
她已经没什么事好瞒着滕总了。
可是她去了又能怎样呢?
安丽已经疯了,她去了又能怎样?
疯人院的院长去过他们学校找她,说是安丽的嘴里一直嘟囔着她的名字,她当时便觉得心里不得劲。
她跟安丽不怎么认识。
到现在,她也觉得她跟那个女孩子并不熟。
人家是名门大小姐,她只是一个平民小百姓。
虽然人家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
虽然她也不是玛丽苏,但是在这时候她对安丽的恨早已经都结束。
她没有咬牙切齿了,在知道安丽疯了的时候,她便在心里有个声音安慰了自己。
“要不——我陪你去。”
“不,如果真要去,我会一个人过去。”温柔立即说。
允健有点失望,但是又点点头,他了解她的为人。
跟允健喝了茶之后她就回了学校,下午的天空也很蔚蓝,她沉了口气,然后浅浅的一笑。
望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忧愁。
那个人在疯人院,再也伤害不了她的儿女,再也不能在她眼前作威作福。
下午滕总忙完到学校找她,看她自己站在办公室的玻幕前玩耍,不自禁的心里一荡,随后就迈开步子朝着她走去。
温柔听到他的脚步声,没急着回头,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静静地望着。
他走到她身后,一双手轻轻地抬起将她搂住: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仿佛透着魔力,让听了的人忍不住心动。
“我去趟疯人院怎么样?”她低低的声音问他。
滕总眉心微蹙,眼眸微微的眯成一条缝,长睫压住了眼内的所有情绪。
办公室里有些沉稳,他轻轻地喘息着,继续那么轻轻地将她搂着,然后与她一起望着外面那片蔚蓝的天空。
“我还以为你可以看透,既然这样,我明天陪你过去一趟吧。”
他低声说。
温柔听了很吃惊,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
“别这么看着我,你一直心情不好,吃不下东西,今天又提出来了这个要求,我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若是那能让你好过一些。”
温柔什么都不再说,只是踮着脚尖抬手将他搂住,在他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他无奈沉吟,抱着她,看着她脸上雀跃着的喜悦。
“傻瓜。”
放了学滕总陪她在学校门口站着送小朋友,家长们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他们两眼呢。
滕总似乎也心甘情愿的当个花瓶,只是温柔偶尔抬头看他,看到他脸上那紧绷的样子,忍不住笑。
她可以一直仰望着他,仰望的脖子都僵了。
因为他就是有那样的能力。
小朋友们立刻的时候都会说老师再见,那时候温柔突然很有成就感,觉得心里满满的。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人那么称呼。
有七年多,她一直被人称为温秘书。
直到她跟滕总结婚很长一段时间大家还是习惯叫她温秘书。
但是现在,大家基本都叫她滕太太了。
哪怕是她脱离了公司。
“滕总也来送小朋友,我们感觉好激动啊。”有个女家长牵着儿子的手走到他们那儿的时候还激动的说。
温柔尴尬的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仰头看滕总,滕总之尴尬的努力笑了笑,也是皮笑肉不笑。
后来滕总实在呆不住就低头在她耳边道:我去接儿子跟女儿放学先。
温柔只笑不说话,滕总看她眼神就明白自己遭嫌弃了,但是还是抬腿溜之大吉。
晚上回到家滕教授在煮饭,王姐在客厅抱着小存存逛荡。
孩子们一回到家就往里跑了,她根本不用管,只是看着王姐抱着孩子好奇的问:妈呢?
“哦,袁教授刚去给滕小姐擦洗身子去了。”
温柔点点头,没想到袁教授会那么早,便要过去。
却听到屋里哐当一声。
她跟滕云都吓了一跳,然后她就朝着里面跑去。
滕云便也跟了过去,结果两个人站在门口都傻了。
袁教授也傻了,因为那个女人睁着眼看着天花板,那痴呆的表情却是让看了的人都吓坏了。
是震惊有余,袁教授眼里满满的泪珠,然后转了身对着门口的人说:快快快,快叫你爸爸过来。
“爸,爸……”温柔跟滕云都大叫着,然后朝着屋里跑去。
滕教授跑到房间看到屋子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女人,许久许久,他什么也做不得,最后竟然还哭上了。
温柔都忍不住流了泪差点哭出来,若不是极力的克制。
袁教授也一直在抿唇,滕云轻轻地搂着温柔安抚她的心情。
这一场里,这么多人,全都在热切的期待。
好在终于熬过来了。
“我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
滕美的声音变的有些苍白无力,大夫来看过之后也是恭喜他们奇迹发生,然后说让她再去医院观察,大夫去打电话叫车,而滕美躺在床上却是突然问。
“还能在哪里?当然是我们自己家。”滕教授抹着眼泪说。
这么长这么长的日子,他以为他熬不到了。
没想到她还能醒过来,不是在梦里,那么真实的。
“家里?瑜平呢?”滕美低沉的嗓音问。
眼睛里没什么温度,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听了的人不自禁的低了头。
怎么回答她?
她才刚醒过来,就告诉她那个她一醒过来就要找的男人已经进了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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