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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色生香,墨家小悍妻 作者:云沐晴

    食色生香,墨家小悍妻 作者:云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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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米儿满含疑惑的看向秦湘时,她的语气悲凉中又带着怨愤。

    “那是因为,这个秦岚一生下来,就被一位老尼姑带走了,除了我爹娘和我之外,当年知道我娘生下双胞胎的人都已消失在人世,至于现在他们知不知道……,我也无法确定,唯一能够确定就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势必要在金国掀起血雨腥风!”

    “为什么会这么说?还有,当年那个尼姑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带她离开?”

    短暂的震惊之后,米儿很快冷静了下来,静等秦氏为她解开这件令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皇室秘闻。

    “当年她出生的时候,丞相府上空红云密布,人人都以为这红云是传说中的鸿运。”

    讲到这里的时候,秦氏的嘴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米儿诧异的挑眉,娘亲既然是这般表情,那事实,定然是相反的咯?果然——

    “那老尼姑却早已料定她何时出生一样,早早的等在了丞相府内,因为她在金国颇有名气,为人更是乐善好施,又长了一副普度众生的脸,再加之道行极深,爹爹自然不敢慢待了她,她要求进入产房,虽然在当时于理不合,却没有人敢拒绝,于是,她被准许留在了产房。”

    居然让一个陌生人留在产房?小米不由惊讶的看了秦氏一眼:“难道,丞相大人就不怕她是冒充的?”

    “呵呵,你大概不知道,这位惠恩师太,在二十多年前,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她不但道法高明,还能掐指神算,精通五行八卦,观天象,曾有不少人找她改过命格,但至于这些人改过之后是怎样的,却没有人知道。大家将她传的神乎其技,对于她的话,更是无人敢不从,这样的高人,谁敢冒充?”

    “所以,当她出现在丞相府的时候,丞相大人肯定是喜忧参半咯?”

    秦氏微微颔首,“我爹爹这个人,虽然善于玩弄权术,但是却从不相信这些道法,甚至对于被传的神乎其技的惠恩,还极度的厌恶,可他不信,我娘信啊,听说惠恩师太在她生产的时候不顾污秽进入产房,那是激动的一颗心险些跳出来,怄不住我娘的再三祈求,我爹这才答应了。”

    “那我猜猜看,丞相大人期初不相信,后来竟然将你妹妹送走,这当中定然发生了什么事,彻底让他信服吧?”

    秦氏深深的看了小米一眼,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在我们姐妹俩没出生之前,这个惠恩就料定我们是双生女,且一个将来心怀天下,慈悲为怀,另一个,将会是祸国殃民的存在,她的出生将伴随着血光之灾,谁沾染谁倒霉。”

    一个心怀天下,慈悲为怀?

    这,说的不就是当年的秦氏吗?

    据她所知,秦氏为后期间,的确母仪天下,善待后宫众人,更是以勤俭、仁慈颂德天下。

    如今想想,在秦氏离开皇宫之后,好似宫中的确有传闻,说皇后变了,变得残暴不仁,阴险毒辣,可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之皇上还将那些祸乱后宫的宫妃全部处决,由此可见,当时的皇上根本就不相信。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岚不是那种无脑子之人,相反,她还很聪明,非常之聪明!

    要知道,后宫的诸多变迁,都是在她掌握后宫之权后,比如,皇室再无喜讯传出,比如皇长子、皇五子意外身亡,再比如皇二子弑杀暴虐,性格乖张,还有其他皇子,明明有国中大儒亲自教受课业,却并没什么大的作为,一个是如此,两个三个还是如此,这岂会正常?

    以上种种,充分说明了此女的雷霆手段,绝非常人可比拟,被惠恩称之为祸国殃民的存在,一点也不为过啊!

    不得不说,这个惠恩师太,当真有两把刷子,不然岂会在还未降生之时,就已料定了两个女娃的未来?

    明明是双生女,这性格,却如此南辕北辙。

    米儿微微蹙眉:“难道这十年当中,就没有人怀疑过?”

    这一句话,无疑戳痛了秦氏的心,她看着小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干涩而悲凉:“当年知道双生女的人都已死绝,更何况,在她接替我之前,她聪明的闭宫近两月,对外宣称的是重病,两个月之后,她性格大变,人人都会以为是这场病害得她成为了如今这个样子。”

    “这些年,表面上她依然是那么善良,可是又有谁知道,在她这伪善的真面目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狰狞的面容?那些认识到她真面目的人,怕是一个个的都已入了黄泉,走了轮回!”

    秦湘的声音飘忽而深远,似在感叹着命运的坎坷,又似在悼念自己曾经的过往。

    “那后来呢?惠恩师太在预测你们两个人的将来之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秦氏幽幽一叹,这才接着道:“自然是随着我们的出生,一步步的印证了惠恩的话。当日我出生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预兆,与平常孩子出生没有任何差别。”

    讲到这里,她话音一顿,月光下,她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晴不定,沉郁莫测,就连声音也微微发颤。

    “可是她,却带来了被老尼姑认定为不祥之兆的血云……”

    “咱们暂且不说外面红云漫天,人们是如何议论,又是如何的预测的。单单是秦岚自己本身,出生的时候就非常不顺利,折腾我娘大出血不说,她自己从娘胎落地的时候浑身好似被血包裹着一样,非常的可怕,再加之她的半边身子带着血红的胎记,异常的丑陋不堪,吓傻了产房的一众人,我娘在看到她那个样子之后,当时就晕厥了过去……。”

    “竟然还有这等事?”米儿瞳孔一缩,眼前不由浮现当年产房那凶险的一幕,良久说不出一个字。

    作为现代人,她自认那些一切不可能的幻象都是有科学根据的,也因为此,她自然是不信鬼怪之谈,可是来到古代之后,先是有了随身空间,紧接着,竟然听到这般邪门的预言,如若不是秦氏亲身经历,如若不是发生在她们身边,她恐怕连听都不会听。

    可是如今,这个叫做秦岚的女人,无形之中,却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起来,关乎自己亲人的性命与前途之事,由不得她不信,也由不得她不认真。

    秦湘似乎累了,软软的靠在身后的两个长形枕头上,紧贴着冰凉的玻璃窗,望着黑蒙蒙的大海,听着浪花拍打着船身,力气好似被掏空了般,声音有些听不太清。

    “惠恩当时似乎早已料定了所有,她不急不缓的命令产婆下去清理我们,一边命令医女一步一步的按照她的步骤去做,最后,我娘的大出血被她妙手回春,止住了,当我爹走进产房的时候,所有人都好像被水洗过了一般,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煎熬,这当中有来自外界的压力,也有来自眼睛所看到的可怖信息,这些产婆何等的聪明,早在生下拥有半边血红印记的秦岚,又有传说中道法高深的师太在侧,她们基本上已料定了自己的未来。”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当爹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后,先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在反应过来的时候,目光已深邃的落在了那些产婆的身上……。”

    “后来,我娘院子里的人,不管近身与否,*之间,全部消失不见,我知道,以我爹的雷霆手段,是绝不会留下她们的性命的,秦岚的出生,亦如惠恩师太料定的一样,先是为我娘带来了血光之灾,而后,又为整个丞相府带来了血光之灾,那一晚之后,秦岚消失了,从此无踪无迹。”

    “二十多年来,无论是爹还是娘,都对她三缄其口,在我入宫的当晚,我娘才悄悄的告诉了我这件事,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竟然还有一个妹妹,那时的我怕是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我这个妹妹竟然会卷土出来,报复这些曾经带给她不公的人,我不知道那个惠恩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以秦岚暴虐的手段来看,之所以稳稳的任丞相府日益壮大,之所以留着我苟延残喘,我认为,一定有她不为人知的目的存在。”

    “而墨邪莲,就是她报复我的第一步!”

    看着秦氏痛苦的五官纠结在一起,小米心中一阵阵心疼:“娘,你怎么会知道,她这是在报复你们?而不是她自己本身就是如此?”

    “你知道,当年她推我进狼群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

    小米心思一震,蓦地抬起眸:“难道,她亲口告诉你的?”

    秦氏突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昏暗不清的窗外,却听着海浪‘啪啪’剧烈拍打船身的声音,一直憋到胸口疼痛,呼吸不上来,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亲爱的姐姐,这么多年来,你怕是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秦岚的存在吧?我们是双生女,我是你的妹妹,你不知道吧?是的,你肯定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爹和娘,只有那个该死的老太婆知道,其他的人呢,都死了,死了!”

    “你们如此避讳我的存在,如此憎恨我的存在,甚至于不惜血洗秦府,也要将我剔除秦氏族谱,我是你们最见不得光的存在,我是命带血煞的存在,我祸国殃民?我杀戮残暴?恩?”

    “你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你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而我呢,我丑陋,我命煞孤星,我就好比那过街的老鼠,最肮脏,最龌龊角落里的蟑螂,所以,我就只能躲在深山老林,只能生活在冰冷潮湿的地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权利的巅峰,凭什么?姐姐,你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只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就注定了你高高在上,辉煌光明的人生?凭什么?你来告诉我,凭什么我要生活在那样终日见不得光的深山老林?凭什么我要背负这些不公的所在?你是婴孩,难道我就不是?凭什么所有的好处与幸福都是你的,所有的恶劣谣言都要冲向我?”

    “我不服,我嫉恨,我愤怒,所以我要报复,我要报复你们每一个人,我要让你失去你曾经拥有的,我要让你从云端跌落泥土里,我要你尝一尝被践踏的滋味,我还要让你看不到这个世界多么美好,我还要让你每一天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煎熬,秦湘,你去死,去死!”

    那个时候的秦岚,一如她生下来的时候一样的恐怖,不,更确切的说,她甚至比婴孩时候的更加恐怖,整整半张脸,都好似被血染红了一般,整齐划一到脖颈,甚至于连头皮上、后颈上都带着深深的血红印记,即便她没有看到她衣服下的样子,却也知道,她的右半边身子,一如当年,时间,并没有为她改变这一切,并没有!

    如此可怖而狰狞的秦岚,如此恐怖令人起鸡皮的渗人怪喊,一度成为困扰秦湘多年的可怕梦魇,多少个夜晚她都被她尖厉且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吓醒,醒来之后面对无尽的黑夜,她几度陷入了绝望。

    她无法想象,如果没有墨潇白不离不弃的陪伴,她如今会不会早已死不瞑目?

    听完秦氏的断断续续的回忆,小米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声音里带着极尽的安慰与鼓励:“娘,一切都过去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们的错,这是她的命,她怨不得别人,更不该怨恨于你。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切,她的确是天煞孤星,她也的确命中带煞,她这些年,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我们无法一一细数,但是,我相信,凭着我们的能力,一定能够让她露出真面目。”

    “娘,你还有我,你还有黑子哥,你还有我娘,还有我们一家人,所以,你们复仇的道路,一点也不寂寞,我相信这世间自有公道,人人的心中也有一杆秤,只要我们坚持到底,就一定能够打到恶势力!”

    随着小米的安慰,秦氏的心情似乎渐渐的平静下来,察觉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紧绷,小米突然好奇的趴在她的背上,幽幽的问道:“娘,黑子哥这些年,就没有找过惠恩师太吗?”

    秦氏微微的摇了摇头:“找不到,他早已利用自己所有的资源去寻找这个人,可惜的是,查无此人。”

    想到秦岚从生下来就无法去掉的红斑,小米突然仰头问秦氏:“她脸上既然有红斑,那……,那她怎么混迹于后宫之中而不被发现呢?”

    秦氏听言,轻轻的摇了摇头:“当年,我被陷害之后,就不断的遭受她的刺杀,这些年,你别看在米家村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她对我们的刺杀从来没有断过,这些年,如若没有黑子圈养的那些枭卫,我们早已死的不能再死。”

    “原来是这样,所以娘亲看起来那般的营养*?黑子哥所赚来的,难道都分给了那些枭卫?”

    秦氏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其实不完全是这样,你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可怕,如果我被养的白白胖胖,你觉得她还能坐得住吗?我之所以营养*,其实是我自己的主意,只有这样,她才觉得我是她手里的*物,想玩的时候玩一玩,不想玩的时候派人逗弄逗弄,如果我在这里活的潇洒自在,她早就对我们下了狠招了!”

    嘶……

    竟然还有这层深意?

    小米倒抽一口凉气:“那我岂不是?”

    秦氏缓缓的转过身,用力的握住小米略显冰凉的小手:“傻孩子,这怎么能够怨得了你呢?相信我,我们的相识,都是上天注定好了的,你瞧,我们如今不是好好的吗?这些年,她似乎很长时间也想不起来我,所以,我安安稳稳的生活了这么多年。说实话,虽然我与她打交道了这么多年,却也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可以随时都可以将我碾碎,却让我们尽情的成长、壮大,她的自信心,似乎越来越强了!”

    小米抿了抿唇,直接告诉她,他们未来的这个对手,真的很是强大啊!

    “难怪黑子哥三天两头闹失踪,原来,他一天到晚都在忙这些。娘,那她会知道我们的真实实力吗?”

    秦氏摇了摇头,微微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事实上,秦岚这个人,我从来就没看透过。”

    米儿想到她们刚刚见面,秦氏就被陷害至伤残地步,这么多年来,一个步步紧逼,一个防不胜防,她们所了解到的彼此,都是在这血雨腥风中,靠着过招积累下来的,这样的过招中,能够了解到多少?

    靠下面的人得到的线索,又有几分的可靠性?

    秦氏看不透秦岚,那秦岚呢,她就真的能够看透她们所有的人吗?

    如果她真的了解到了所有,那么这个墨邪莲,又算什么?

    他又是以怎样的姿态,来到他们身边的?

    想到这里,米儿就一阵的心酸:“娘,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在青木镇的时候,你恐怕还不知道吧?”

    秦氏听言,微微点了点头:“我是在小岭镇听到韩燕与文氏的谈话,察觉到不对劲,原来,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认为我们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直到韩硕与这个云翔的出现,才让我确定了他的身份。”

    这么多年来,她的小白怕是早已知道了吧?可是,这孩子竟然放任他留在他的身边,难道他不知道她这辈子最不愿意见的人,就是他吗?

    一想到这个认贼做母的墨邪莲,秦氏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着疼。

    墨邪莲这个名字小米虽然陌生,但那张与黑子神似的脸,却让她想到了后山盐矿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以及在青木镇她二度遇到他,并从他手中得到两千两银子的事,还有他跟在她身边,任劳任怨的那半年,直觉告诉她,云翔似乎并没有秦氏说的那般面部可憎。

    综合以上,他想到一个可能,“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八皇子留在秦岚的身边,是迫不得已?”

    “嗤,傻丫头,你以为人人都是好人吗?邪莲邪莲,他为什么叫邪莲?这孩子自打生下来,就带着一股子邪气,从小到大都不合群,更甚者,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我甚至听说他的府里圈养了无数的……。”

    接下来的话,秦氏委实说不出来,提起这个孩子,她是又气又恨又不甘,甚至还有些心痛,小米知道,她这是爱之深责之切,她这是恨铁不成钢,她这是怒极生恨,甚至于,绝望!

    所以,她看到这个孩子时,才会这般的痛恨,这般的厌恶,可是她的心里面呢?

    又焉能不对他抱有希望?

    可她不敢,她害怕她的希望再度变成失望,这个过程,她已经经历过了,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女人,在坚强的挺过一次又一次的打击之后,一旦脆弱下来,将会是致命的!

    题外话:

    明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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