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水落石出（一）
家有拜金娘子 作者:依兰
家有拜金娘子 作者:依兰
【132】水落石出（一）
两个孩子无聊的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天色渐晚，外面的声音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咯吱，门被打打开了，一个穿着小厮的形状的衣服出现在门口，对着他们两个连连的招手，还时不时的回眸去看后面，看样子似乎很是着急。
石头也顾不得许多，拽上妹妹就跑出了屋子，跟在小厮的身后跑出了那座楼，到了后院不等石头说话，小厮紧忙的道：“你们两个赶紧的跑吧，要不然你们可就惨了。”
石头一听到了声谢谢，拉着妹妹就跑，等回头在一看的时候，发现那名小厮已经不知去向，不知道跑出多远，两个人筋疲力尽，才找了一个破庙休息一下。
此时两个孩子缓缓的回神。
“哥哥，那个小厮为什么要救咱们呀！”
石头也是满脸的迷茫：“兴许是看咱们可怜？不忍心被人残害！”
“……那为什么不就后院里的那些孩子们。”丫蛋不耻下问。
石头更茫然，是啊，后院里还有不少的孩子，看年纪也不大，一个个都在做着活计，可那小厮为什么单独的只救他们两个？
“哦，对了，莫非是他们故意放走咱们，之后让别人把咱们抓走，完事那个小厮得好处？”见哥哥不语，丫蛋充分发挥富有的想象力。
躲在按住的两个暗卫汗颜，其中一个看去，赫然就是刚才的那个小厮，黑鹰。
黑豹直乐，看像是身侧的黑鹰，调侃道：“啧啧，看不出来你还是这种人。”
“擦，老子那是为了就他们，才装扮小厮，老子是好人！”低吼的朝着黑鹰道。
黑豹耸耸肩，瞟像小面：“你的让小主子知道你是好人才行，我说了不算。”
“……”他要是能说，何必去装作小厮救人。
石头和丫蛋两个人前前后后的也吃了不少苦头，经过人贩子，又住了黑店，最后还被拐进了青楼，要不是那个小厮救了他们，估计他们早已经被卖了。
彼时狄家村却是一片的火热，现在大大小小的人都在议论，狄赞的婆娘狄王氏被下毒一事。
下毒？
梅霜听见这两个字，神经紧绷，回眸看向张蕾：“你确定是狄王氏是被人下毒？”
“这还有假，昨儿狄大郎狄大夫去给她瞧过病了，说是中毒，想好中毒不深，所以才没有毒死她。”张蕾摊开手，这种假话她怎么敢往外说，在这这件事情兴许还关乎这香肠作坊那次下毒的时间。
梅霜起身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下毒，下毒，脑子不断的回想着过年时候的景象。
不错，这狄王氏确实是在自家香肠作坊里上工，也是为数不多的老人，干了也有两三个年头，平时为人老实忠厚，和自家并没有深仇大恨，那为什么她会给自家作坊里下毒？
坐不住，她定要弄个究竟，转身就要往外走。
“嫂子，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找狄大郎，看看狄王氏就行种的什么毒？和上次县城中毒的是不是一个样子。”
张蕾起身紧忙的跟上，她也迫切的想知道这毒究竟是不是狄王氏带进香肠作坊的。
两个人脸色不是很好的急走在路上，十几分钟后到了狄大郎家，见他正在忙着配药，梅霜和张蕾没有出声打扰，等到配完药之后，梅霜按耐不住的问他：“大夫，你这是配的什么药，我怎么瞧着里面和往常的药不一样？”
至于一不一样的，梅霜根本就不懂，她也不是大夫怎么可能这药配在一起治什么病？但是有一点她还算是清楚一些，那就是这些草药里面有不少茯苓，和清热解毒的药，这些药她在现在的时候也种植过，再加上这些年看的草药书，也是知道一点。
大郎笑着抱住手上的药：“没想到你还知道这草药，不多，这药不是普通的药，而是解毒的药。”
“解毒？什么毒？”
大郎听她急促的话微微一怔，叹气的解释道：“这不是昨天狄赞家的婆娘误食了东西，种了毒，索性救治的及时，这不是捡回了一条命。”
梅霜听的不是这个，她现在就想知道这是什么毒？
“咱们村这中毒的事件还真是没听说过，那狄王氏中的什么毒？症状是什么？”
“可不是，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见中毒的事情，症状么……头晕，胸闷，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翻白眼……”
后面的话梅霜没在听下去，这些症状当时和县城那些中毒的人一模一样，不但如此，还同时的在一个村子里，这难免不让人怀疑，深吸了一口气，见狄大夫看向她：“你那里不舒服？”
“啊，没有。”会意过来说错了话，紧接着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胃口欠佳，想着过来看看你这有没有什么药能调节一下身子。”
狄大郎听完笑着摆摆手：“哎，现在这大热天，这胃里都有一股小火，吃不下东西很正常，没事的时候多喝点山楂水，或者是用荷叶煮粥喝，都是不错的选择，过了这一阶段也就没事了。”
梅霜心不在焉的点头，看着狄大郎背上了药箱子，转动了几下眸光：“狄大夫你这是要出去？”
“恩，我顺便的把药给他们家送去，在给狄王氏诊一次脉，看看今天怎么样。”
“这样……那不若我们两个跟你一起去看看狄家嫂子，不管怎么说，这以前
，不管怎么说，这以前也是在我家的厂子里干过。”找的借口有些牵强，但是也能说的过去。
狄大夫倒是无所谓，这去看的狄赞的婆娘，又和自己没啥关系，只不过是一同去而已，点点头：“走吧。”
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村子里，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狄赞的家里，看着床上躺着满脸苍白的人，梅霜很难把下毒的人和她联想到一起，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忍着胸中的怒气。
狄大郎放下药箱给狄王氏把脉，过了片刻，含笑的点头，安抚床上的人：“没事了，在吃上几副要就有能下地干活了，这几日你权当是休息了。”
开心的笑着，起身从药箱子里把已经配好的药包给了一旁的狄赞，叮嘱他一日三次，每次用三碗水熬成一碗的汤药就行，连续吃上几天，狄王氏身体里的毒就能拍清。
狄赞结果药包，在山道谢，知道把狄大郎送出家门，他才一股脑的钻进了厨房，给屋子里的婆娘熬药。
梅霜侧脸瞅了眼张蕾，给她使了个颜色，张蕾会意，转身也出了屋子，此时屋里就剩下床上的狄王氏和一旁站着的梅霜，过了半晌，梅霜缓缓的坐在她的身侧，双眼不眨的看着床上的人：“王嫂子，你这好好的怎么还能中毒了呢？”
狄王氏长叹一口气：“哎，说来也是奇怪，昨天上午我回娘家了一趟，等回来的时候感觉肚子饿了，我就到厨房做了一点吃的，可刚吃到嘴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浑身不舒服，等我醒来的时候，狄大夫却说我中毒？我也是纳闷不已。”
说的很是无奈，但看在梅霜的眼里似乎她不像是说谎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是在你娘家……吃错了东西？”
狄王氏摇摇头：“不是，今天我娘早上还来过，他们那边的人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你不会……和别人有仇，故意给你下毒？”梅霜继续试探，猜测。
她有摇头：“怎么会，当天我们一家人都去了，这院子上的大门，厨房里的大门都是上了锁的，我们回来的时候，这家里大门和厨房大门的锁子也都是完好无损，怎么可能有人下毒？再者说，我们上早上吃的饭也都是先做的，那些个粮食和青菜啥的和早上也都是一模一样，为什么早上吃没事，中午回来却有事？”
这让梅霜更加的疑惑，难不成下毒的是他的丈夫狄赞？可是又感觉不对，若是下毒为什么还要就狄王氏，这明显的说不过去啊！
再说这下毒也不能下一点啊，从狄王氏直言片中，这狄赞根本就没进厨房怎么能下毒？
过了一个多钟，狄王氏的儿子狄塘端着药碗走进了屋子，扶着床上病歪歪的娘喝药，撇了几下嘴，心里升起一阵的闷气：“娘也真是做饭怎么就不知道洗手。”
洗手？梅霜抽出了几下嘴角根本就没在意，耳朵却有传进来几句子抱怨的声音：“早上擦了粉摸了脸，做饭之前定是要洗手，下次看娘还记不记的。”嘴上随说是埋怨，但是心里去却着实的为娘感到担忧。
胭脂？
转眸看向她屋子里的梳妆台，快速的扫了一眼，见到有一个精致的盒子摆在一旁，梅霜走过去，伸手拿起了那个盒子，打来一问，恩，不错，还挺香的，晃动了几下那个盒子：“这胭脂还真是不错，在哪里买的？一股子淡淡的茉莉的清香。”
狄王氏侧脸瞅了一眼，笑着道：“哎，我那舍得花那样子买，那是别人送的。”
梅霜好奇，这么精致的胭脂，怎么说也要个几辆的银子，这谁这么大方说送就送？
“王嫂子这是谁送的？”
狄塘看了一眼，撇了几下嘴，不等她娘说，他在一旁边说了句：“狄元氏。”
狄元氏？梅霜一怔：“狄荣的婆娘狄元氏？”有些不敢置信。
狄元氏可是最抠门的一个，怎么会送这么好的东西？
“哼，去年就送了，说什么给我姐姐说了一户好的人家，可结果我姐嫁过去还没一个月便被打了三次，要不是那个老妖婆，我姐姐现在怎么能过的那么苦。”气愤的盯着梅霜手里的那个胭脂盒。
当初娘就是手软，若不是收了这个破胭脂，那姐姐现在也就不用受苦了。
狄赞端着茶壶进来的时候听自家的小儿子这样说话，瞪了他一眼：“回你自己屋子复习功课去，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看着儿子一噘一噘的出了屋子，尴尬的笑着对梅霜道：“孩子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梅霜摆摆手：“孩子也没说错啥，看的出来他跟他姐姐关系还挺好。”
“哎，他是她姐姐带大的，感情自然不必说。”
梅霜微微的点头，放下手中的胭脂盒，笑着和狄赞告辞：“我这一听说王嫂子种了毒，这就找急忙慌的过来，也没那什么东西，嫂子也刚服下药睡了，我就不打扰了，等过几天嫂子好上一些我在来。”话落，转身就走，到院子正好和张蕾汇合，两人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狄赞自然不好挽留，送她们出了们，看着他们走远了，他这才回身把大门关进，看看大门，有些纳闷，这梅霜可是在村子几乎不怎么串门，今儿怎么来了兴趣上他们家？
抓了抓脑子，忽然见响起了一事，这大过年的时候，梅霜家的香肠作坊里不是就出现过香肠中
现过香肠中毒事件，当时春雨怎么说来着？
说在他们作坊干活人里面就有一个人下毒？转头看看屋子里的人，这……莫非是自家的婆娘下毒？
可……为什么却毒到她自己了？再说他们和狄春雨家并没有什么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彼时走在村子里的两个人，相互交换探听来的消息，两个人说话几乎都是一致，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盒胭脂。
“嫂子，你说，若是这狄王氏手上擦了东西，又没洗手做饭，那会不会可能中毒？”
梅霜点头，这想法她刚才也想到了：“不错，正是因为擦在手上，毒的分量下，所以还不至于死人。”
“那这么说，下毒的元凶很可能狄元氏！”张蕾惊诧的叫到。
梅霜即便是不这样想，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出，缓解心中的怒气。
回到家中，把事情和春雨说了一遍，他沉思了半晌，在梅霜耳边嘀咕了几声，梅霜听完沉默了下颔首，对于相公的这套说辞很是赞同，晚上吃过晚饭，家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狄管事，梅管事，这……我们可当真是冤枉的。”狄赞扶着狄王氏，心里有苦却说不出的感觉，只能喊冤枉。
梅霜和春雨对视一眼，这两口子的观察里还真是挺强的，看狄王氏那么虚弱的身体，梅霜也不变让她站着说话，四个人坐在了等在上，狄王氏把这盒胭脂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梅霜的狄春雨，中间她忘记说的狄赞在边上也都补充了起来，两个人把事情又还原了一遍，梅霜听闻和自己从她哪里听来的大概意思都是一样的，至于这元氏适合居心，她现在是百分百的知道，无非就是接着狄王氏的手，来栽赃给香肠作坊里下毒，这样若是有人吃了死了，那么狄春雨或者是她，两个人中间可定要有一个人做大牢，或者是被砍头，只是她没想到，县城里并没有吃死人，更是不巧的便是自己却化解了这顿危机，而她更加的失望，因为她再也没有机会借用狄王氏的手给自家现厂房里下毒，因为经过这次事件时候，自家的香肠作坊里用的全是自家的工人，这元氏可真是机关算尽，但是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只是最过于倒霉的人却是狄王氏，被人里用不成还反而把自己的姑娘嫁给了一好吃懒做的人，此生也算是给了狄王氏一个教训，所谓说吃人最短，拿人手软，不是什么便宜都能沾的。
他们两个把事情说完又听了春雨几句话，最后有些蔫蔫的拿着那盒精致的胭脂回到了家里，平静的过了几天，当狄王氏身子大好的时候，镇子上县衙前的鼓别人给敲想了。
云常山原以为又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等听完原告一席话之后，脸上迅速的便了几便，狄家村，中毒，借手杀人？此事还关乎狄春雨家，快速的转了几转的眼珠，这事可是开不得玩笑，伸手敲响惊堂木：“你说的可都是事情？”
狄王氏把手里的那个胭脂呈上：“民妇说的句句属实，这就是狄元是氏当时给民妇的胭脂。”
云常山斜瞄了一眼身侧的师爷：“呈上来，去把仵作叫来。”
师爷更是不敢大意，伸手小心翼翼的结果那盒子摆在案子上，随后衙役也把仵作请了过来：“老爷。”
“恩，你归来看看，这胭脂里可是有毒？”
仵作上前几步，看了看盒子，打开一闻微微的蹙眉，随后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小卷，打开卷，一长留的银针白森森闪着光芒，他抽出一根银子一试，银针发黑，仵作又闻了下，确定的颔首：“镇长大人，这胭脂里有毒，毒性但是不大，是常见的红百草。”
狄王氏很是淡定，因为在她来之前就已经让狄大夫辨别这胭脂是不是有毒，但是在一次听见心中不免咯噔一下，在大堂上哭喊磕头：“求大老爷为民妇做主。”
元常山气愤的又拍响了惊堂木，这可是自己作镇上这几年以来，首次听见有人下毒要某害人的事情，而且还是连环的杀人案，只是案中的那些人侥幸逃过一命。
“来人，速去狄家村捉拿狄荣之妻，狄元氏。”
“是，老爷。”一对衙役领命直接的快速跑出了大堂。
大半个时辰后，狄家村进来一行衙役，一个个脸色甚是难看，梅霜站在自家厂子门口，嘴角挂着一抹的弧度，看着他们像村子走去的背影，浅笑，得不偿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这回反倒是害了自己。
【132】水落石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