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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挂念得很,便把这些平时池咏佑喜欢的都给塞包里,让池咏佑带过去。
“这些我怎么带走啊?”池咏佑打着趣道:“不然,我干脆把你也带走好了。”
柳吉想说,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雇主开声,他能跟随到天涯海角,当一个像影子一样的保姆。
他第一次忤逆雇主的意思,非要将东西塞到池咏佑怀里,坚持让他带上。
“先生,你就带着吧,你可以放在冰箱里,这样不会坏掉。”柳吉执着道,“我想你带着去。”
“好。”池咏佑应下了。柳吉提出的要求,他哪里会拒绝。
到了分别时,心里还是舍不得的,池咏佑放下手里东西,忽然旁若无人地将柳吉一抱,将人圈在自己怀中。
耳鬓贴住柳吉的发,轻轻厮磨着。
搬运行李的助理路过时,瞧到他俩依依不舍的给样,惊得五官都拧在一起。
“先生……如果你需要我的话,一定要跟我说。只要你一个电话,我随传随到,”柳吉抬起双手,抱上了对方的背。
池咏佑想说,无时无刻都很需要。
这是他第一次陷进去一段情感里,他在爱情上还不是一个足够成熟的人,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慢慢缓冲,才能学会怎样更好地处理。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说不定分开一段时间,柳吉对他会不一样呢。
“柳吉,你会不会想我?”
“会。”
天晴风清,池咏佑定了定眷恋的心,松开柳吉的时候,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再见。”
暂时地,男明星离开了家。
新戏开拍很顺利,他偶尔能回家休息一天半天,但相比从前,他还是少了很多和柳吉相处的时间。
这样有好有坏,好的是他能一心醉在工作里,不必总为感情困扰。
坏的是他体会到了思念的难熬,好比把自己放在油锅上煎炸焖烤。每当拍摄空隙,有关柳吉的一切会疯狂涌入他的脑海。
翻看微信,没有柳吉发来的信息,翻看通讯记录,也没有柳吉打来的未接来电。
烦躁。(一︿一+)
池咏佑觉得自己像个离家出走的人,因为生了冤屈气,自己气自己,所以想要眼不见为净。
或许说,这是一种逃避。但他确实需要一个喘息的空间,好令自己不再那么神经质。
而柳吉这边呢?
在雇主离家之后,他的时间就成了一个恍若存在、又恍若不存在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每一页都比前一页要淡色许多。
从前雇主在家的时候,他会很有规律地安排自己的工作,每天就以雇主为轴心而转。如今雇主不在家,他的生活和工作便变得简单,却也单调。
做饭只需要做一份,脏衣篓里不再有雇主的衣服,主卧的床单比以前更容易染上灰尘,毛巾孤零零地晒在阳光底下,买菜时也不再去想怎样的肉菜搭配会更合雇主的胃口......
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很多工作都能变得随意。
雇主的房子太大了,柳吉一个人住在里面,与其说是“无聊”,其实用“寂寞”更为贴切。
他总觉得转个身就能看见雇主站在身后,盯着他说——
“擦干净点啊,不要让我看见灰尘。”
“煮个咖啡喝喝,想拉花也不是不可以,最好弄个心形。”
“为什么不用洗衣机而要用手洗?”
“用刀小心点,还是算了,这果我连皮吃。”
对雇主的思念,在疯狂啃噬着柳吉,以至于他总能看见雇主的影子,在自己心里的某个角落,反反复复地出现。
原来,自己早已习惯和雇主24小时呆在一起。
这日,阳光和煦,柳吉独自在花园里剪草。
他发着愣,心里头还是在想着雇主,手里那把大剪子已经对着空气咔嚓了十分钟……
忽然间,下垂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这影子映在绿油油的草坪上,轮廓是柳吉所熟悉的。
他一惊,转过头去,看见池咏佑站在自己身后。
“先生?!”柳吉惊喜得一下子扔了手中的剪刀,忙接过对方手中的行李包。
池咏佑也笑得灿烂,张开双臂示意:“想我吗?”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柳吉激动得不能自己,抬起手来,却愣了愣,只伸过去与池咏佑握了握手。
池咏佑:“......”客气上了?
他有点尴尬,搓了搓空虚的手掌,塞回裤兜里藏着,“想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
“哼,”池咏佑勾了勾嘴角,又傲慢地通知男保姆,“我回来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剧组。”
他们进去屋里,池咏佑上楼洗澡换衣服,柳吉开开心心地在楼下做饭,连颠个勺都有节奏。
等池咏佑洗完澡下来,头发半湿,白色浴袍的腰间随便扎着,中间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一片沾了薄薄水珠的胸口。
那瘦削不少的锁骨尤其凸出,轮廓就像是用刀雕刻出来的。
柳吉盯着看了几眼,觉得一阵子没见,自家雇主瘦了好多。
闻见想念已久的饭香,池咏佑在餐桌旁坐下,柳吉高兴地给他夹菜。
但池咏佑吃得不多,饭就半拳,主要吃菜,连最爱的豆豉蒸鱼都不敢多吃,明显在刻意压制自己的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