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正奇怪的看他。
    江焱咳了一声说：“你穿西装会不会穿衬衫夹？”
    周正想了很久才想起他在问什么，他用同样狐疑的目光望向江焱的大腿：“难道你想穿？”
    “没有，我就问一问，有点好奇是不是很多人都在穿。”江焱连忙撤清自己。
    周正表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已经上了高速：“应该少人穿，因为麻烦，可能古老守旧的贵族子弟以及考究的大家族子弟才会穿……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这很私隐。”
    “守旧？”江焱捉住了这个字眼，眼神和周正对视，他仿佛在周正的眼里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神他妈守旧。
    简直不要太前卫。
    江焱心里凌乱的摆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
    “我也觉得。”周正也有些心累和虚脱，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司总和江焱还玩这种play？
    只有汪洋还在状况外，他高兴的分享自己的心得：“你们说的那个东西其实我试穿过，在面试的时候，但体感很差，可能因为我不习惯，总感觉勒得慌，扯蛋一样的感觉。”
    “……”江焱嘴角一抽。
    “……”周正，没眼色的小娃儿，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幸好他们谈了一阵子电梯就到了，周正马上说：“我带你去见摄影师。”
    “好。”江焱整了整头发顺势结束这个微妙的话题。
    他跟着周正进入了总统套房，往内一看，总统套房已经被摆弄成摄影棚的模样，里面有个中年男人正在骂骂咧咧：“人呢？还没有到？！一个个只会耍大牌！”
    “到了到了。”周正小跑上去，“抱歉来迟了，江哥，这是莱德先生。”实际上他们已经提前半小时了，摄影师这是憋着一把怒火想找人发泄，他有点担心江焱会被骂。
    “莱德先生，幸会。”江焱走了上去，这个莱德长着一头麦色的头发，扎着小马尾，脾气似乎很暴躁。
    莱德转头看他，望了一眼勉强点点头，接着就拉长脸挥了挥手：“小鹏，带他下去化妆和换衣服。”
    “是的，江哥这边。”小鹏小跑过来。
    江焱和他来到了临时化妆间，小鹏也不是话多的人，立刻开始给他化妆，花了大约一小时才化好。
    江焱睁开眼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虽然五官没有变化，但是化妆之后确实有点不一样了。
    小鹏笑着说：“可以了，先换第一件衣服。”
    江焱点头，由于脸上有妆，换衣服的时候也要小心一点，他花了一阵子才穿好，那是一件混合着复古和现代元素的西装，有暗花银纹，比他刚才穿的那件更加花哨。
    他走了出去，莱德审视了他片刻才吝啬的说：“还行，到窗户前站着，灯光师打灯光……”
    江焱按照莱德的要求摆姿势，实际上这些他学过，但拍了一阵子莱德就暴躁起来。
    “不对，重来，刚才的动作。”莱德的头顶似乎要冒烟了。
    江焱又重复靠着玻璃墙的动作看向前方，莱德絮絮叨叨：“眼神，眼神不对，你能不能想一些火热的东西？做过没有？想象一下那种感觉。”
    “没有。”江焱。
    “我让你想象！”莱德又跳脚了，“外形虽然合适，但是眼里的情愫干巴巴的怎么吸引人？！”
    江焱沉默，没有做过连想象也是干巴巴的好么。
    “想象一下你最近看见的比较性感的东西，或者片儿。”莱德又继续灌输思想。
    性感的东西？江焱脑内一闪想起司从宁的衬衫夹子，神情马上变得微妙又复杂。
    “对，就这样，再深入一点想象，脱了它……”莱德拿着摄影机严肃的纠正他。
    草……
    江焱心里炸开了火花，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刚刚努力忘记的东西又浮了出来，他看着摄像头很想把莱德的脑袋拽出来洗一洗，把他脑内的黄色废料洗干净。
    莱德却满意的说：“对对，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攻击性，尽情的发挥你的想象力。”
    “……”周正看着江焱的目光，他觉得江焱是想暴打摄影师一顿，果然人和人之间的感受是有差别的。
    汪洋小声的说：“为什么我觉得江哥的眼神很像吃人？”
    周正摸了摸眼镜框，深沉的说：“或许吃人和‘吃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汪洋深深的点点头，他好像学到了些什么。
    ——
    另一边，司从宁和林总正在包厢里商量事情。
    酒过三巡后林总拿着酒杯说：“司总，你真的要和我们终止合作？那对大家都不好。”
    “是对你不好。”司从宁放下空空如也的酒杯，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我们需要的是合格的材料，从你那边运来的东西已经第三次查出有问题。”
    林总微微笑了笑：“司总，如果你觉得价格太高的话这个可以再商量商量，而且有时候技术上会出错。”
    林总的意思非常明显，有钱一起赚，低输出高收入，但司家以房地产起家，最注重的是质量。
    “不必了，我们也不收次品，而且是林总你违反了条约。”司从宁抬手直接示意秘书。
    宋秘书把合同摊开给他看。
    “林总，签吧。”司从宁抬眼看着他，毫无感情的眼里带着一丝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