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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是利用的话,景深想利用她,他身上又有她想图的,何不互相合作一番呢,这不是更好么?
韩千雅欣然答应了要和景逸一起去赏花。
这赏花与宫宴的严肃不一样,漱玉瞧着自己主子那如花似玉的小脸,既是要去赏花的,便把她拾掇地人比花娇些了,淡粉色的衣裙下还点缀着几朵小小的桃花,眉心都描了一朵桃花痣。
韩千雅却觉得这打扮有些惹眼了,可想到她与太子能有本事见上面说上话,这张绝世的容颜功不可没,倒也忍了下来。
景逸瞧见韩千雅的时候,即便是见惯了她的美貌,也还是称赞了一句:“你今日真的很美。”
韩千雅只能腼腆一笑表示自己的害羞。
那桃林韩千雅之前便没有听说过,想来是在郊外了,这马车还真晃晃荡荡地骑了一个时辰。
等到的时候,韩千雅也不由为眼前的景象惊叹,当真是绵延不绝的桃树,连天空都纷扬着桃花瓣,当真是落英缤纷。
韩千雅伸出手,一朵花瓣就落在掌心,非常好看。
景逸带着她到了一个凉亭,外面瞧着虽然很是质朴,可里面坐着的人,却算是集齐了朝中数得上号的世家了。
太子坐在首位,下面分坐的几个人都是韩千雅知晓见过的,其中的姜天奇还是她哥哥的故交,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她也是从小照顾着长大,当时韩家出事,寥寥几个为韩家求情的人之中就有姜家一个。
如今故人在前,韩千雅只能眨着眼压抑自己内心的酸涩。
从她进来开始,景深的目光就在她和景逸的身上来回流转了,他身下的座位就是给景逸留的,韩千雅就跟着景逸坐在一起了,身边就是景深,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清晰的存在。
几人都是熟识,都笑着打招呼,景逸一一笑对,唯有与姜天奇是一字不发,姜天奇瞧见景逸便是一个好字都没有,友人的妹妹嫁入逸王府,还得如此惨状,他如何能正视景逸。
这文人之间的聚会,不过就是舞文弄墨,作诗弹琴,流觞曲水。
韩千雅始终都是一言不发地当个摆设,见景逸与他们正玩得酣畅,才提出自己想去外面看看桃花。
她甚少出门,景逸也没什么不允的,让下人跟着她就放她去了。
韩千雅离开之后,太子也起身,说是要去拿自己最新作的诗集,大笑都笑着让他快去才好。
韩千雅没走远,她就在外面看了会儿花,她倒没想着借这个机会引太子出来,只是刚才瞧见姜天奇,她心里的难过当真如何都压抑不住,总忍不住想起家族灭门之时那血流成河的模样,还有以前一家人言笑晏晏的欢乐时光。
她从穿来素玉身上开始心里只剩下复仇一个念头,竖起铜墙铁壁,逼自己长袖善舞,一个人想覆灭整个逸王府和江家,现在当真憋不住心中的委屈,一个人哭了起来。
漱玉以为她是身上受伤了,想安慰韩千雅,她只用手止住,自己把眼泪擦干了,抬头便瞧着桃花树林中太子缓缓走来,她把漱玉支开了。
在景深来之前把眼泪擦干净了,装作不知道景深来了,自己在赏花。
景深的步子就停在她背后,留了一丈的距离了,声音亲和:“你还是这般喜欢桃花,宫外的桃花虽美,却是不修边幅的,你若是喜欢,往后去宫中赏御花园的桃林,亦是美不胜收。”
他的话意有所指,这是在要素玉进宫?
韩千雅转身,目光和景深撞上,她装不懂:“太子殿下怎么出来了,民女先行告退。”
她行了个礼作势要走,可是景深先一步捉住了她的手腕,虽不用尽,却也让韩千雅挣脱不开,他将她往前拉了几步,与景深的距离更是小了。
景深打量着韩千雅眉间的桃花,瞧她面色妖娆的样,眼中兴味浓郁,声音低沉:“玉娘当真要与孤划清界限吗,你便这般无情?”
“太子殿下误会了。”韩千雅使劲挣脱景深的手,退后两步,“你我这样不成体统,被人看见了不好。”
景深笑,笑意不达眼底,有几分狂傲:“便是二弟瞧见了,能如何,不过是将玉娘拱手让于孤,这样护不住你的男人,你当真还用心了?”
韩千雅面色不变,对太子,她现在选的方法不是以前素玉在他面前那样柔弱如菟丝花,而是得硬气一些。
“没有什么变心不变心的,只是我身在逸王府,得忠于逸王罢了。”
景深眼里的笑意少了许多,看韩千雅多了几分认真,她现在变得倒还真是不少。
“你跟着他,不如跟着孤,他能给你的,孤都能给你。”景深徐徐诱之。
韩千雅对着景深露出了一个笑:“那殿下是现在接我进宫吗还是要多久?”
他巴不得她在景逸身边给他递消息才好呢怎么可能让她进宫。
景深唇边的笑意凝滞了一下,随后又笑起来:“孤自然是希望马上能和玉娘在一起了,可是你在逸王府现在还是有些许尴尬的,过段时日,孤一定让你进东宫。”
他的话术比景逸高明许多,若是从前的韩千雅也许会非常心动,现在她拆开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写满了利用罢了。
景深随是太子,但是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她没直接辩驳景深,与他谈起条件:“我可以为殿下在逸王府留着,可是殿下又能让我得到些什么呢?女子的年华很是珍贵,我也不想一直这么蹉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