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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时候,对许清而言,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心里受挫,她是他的女朋友啊!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沈易北心里有别的女人吧。
见许清发起了呆,拿着小勺子把甜品搅得稀巴烂,杨安琪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嗨,没事提他干嘛,影响消化。你快点吃完,安安在家该饿得汪汪叫了。”
许清回过神来,低头看眼被搅得难看极的食物,再联想到安安饿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一下柔软起来,放下勺子,“我吃好了,你呢?”
“我也好了。”杨安琪扔下餐巾,抓了包包起身,“走吧我们。”
回到租住的公寓,打开家门,安安首先是跳起来抱许清,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可怜声音,看到杨安琪,又围着她脚边打转,尾巴欢快地摇个不停。
杨安琪开心得不得了,蹲下去抱它,可惜,没抱动,“哎哟,安安,你又长高长胖了。”
许清抓了狗粮放进盆里,喊安安吃饭,安安扭头看她一眼,没立即过去,而是在杨安琪的脸上舔舔。
“喲,一见到美女就连饭都不吃了是不是?”太没出息了,这小子,许清插着腰睨着它。安安不管,在杨安琪脸上亲密地舔一下,才摇晃着尾巴找它的狗盆。
等安安吃完以后,杨安琪陪着它玩,许清把狗粮狗盆这些全部打包好,放进她那台红色法拉利的后备箱里。
车子要开动时,安安趴在车窗上,许清朝他挥挥手,他抬起爪子在玻璃上抓一下,好像在跟她挥手,样子特别乖萌。
目送车子远去,许清上楼去收拾行李。收着收着,她就发现房子里有不少沈易北从前留下的东西:鞋柜上的男士拖鞋,电视机旁将要凋零的蓝色玫瑰,男士沐浴露剃须刀……
许清到闲置的空房间,找了只装过洗衣机的纸箱,将所有和沈易北的东西都扔进纸箱,不知不觉竟装了满满的一大箱,她用封箱胶布将纸箱密封好,打电话给物业,请对方帮忙找人,把纸箱里的东西搬走。
是,她要清空所有沈易北存在过的痕迹,这样,她才能以最短的时间遗忘。既然决定重新开始,她就不会再回头。
“里面很多东西都是□□成新,有些还是新买出来没用过的,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好的,谢谢许小姐。”
许清从冰箱拿了两支饮料递给两位工作人员,“辛苦了。”
站在家门前,许清看着纸箱被拖进电梯,消失在金属门后,心里竟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是安琪发来的微信消息,许清进屋关上门,点开消息,是一张安安在地毯上打滚的照片,接着跳出一行字:艳遇成功,给安安带个帅爸爸回来。
许清嘴角划开,靠在门后回了一个字:好。
24.第24章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飞行, 许清乘坐的航班抵达沥江机场。
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大厅,下午两点的太阳毒辣刺眼,她眯眼扫过大厅前穿插移动的车子,从随行的背包翻出手机, 开机拨了通电话。
三分钟后, 一台白色suv刹停在大厅门口, 驾驶位下来一个人,她头戴牛仔帽,黑直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着黑色背心加牛仔短裤, 露出来的纤细手臂和修长美腿, 是健康的小麦色。
“好久不见, 小清师妹。”楚悦踢着双小球鞋, 蹬上大厅前的几级阶梯, 张开双臂给许清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可想死我了。”
“两年不见了, 楚师姐。”许清和她分开,打量了一遍她整个人的状态,不由感慨道:“不得了,越活越年轻, 沥江这块宝地也太养人了。”
楚悦是比许清年长三届的师姐, 但现在看起来, 两个人的年纪似乎一般大, 可见自然风光就是比钢筋水泥滋养人。他们以前是在学校外联部认识的, 从学校到社会,楚悦一直是非常自我,个性强烈的女人,工作七年后,放弃了原本的高薪职业,和人一起合作在沥江开了家客栈。
许清对楚悦,有点小迷妹看偶像的意思,以前在学校就视她为榜样,后来之所以加入外联部,除了锻炼自己,其实也是有点向偶像看齐的意思。
当得知楚悦放弃已有的一切,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沥江闯荡,许清是非常佩服她的勇气的。至少在这点上,许清有过大胆的想法,但很多时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并不是谁都有归零重新出发的孤勇。
就像,如果不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许清从来舍不得和沈易北割裂,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时候就是喜欢缩起来,不愿去面对一些事情。
她没有武器,那是她自我保护的唯一方式。
从机场到客栈,用了近一个小时。下了车,可以在一片绿荫丛林中,发现几间连接在一起古风黯然的木屋,正门两侧悬挂着两只大红灯笼,正中间一张牌匾上赫然写着“悦乎客栈”四个字。
客栈之所以取这个名字,灵感来自孔子的那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这句话有好客的意思,作为客栈的主题再适合不过,并且,楚悦的名字又有一个悦字,所有最后就定下了“悦乎客栈。”这个名。
在此之前,许清偶尔能在朋友圈看到楚悦发的一些关于客栈的图片,从外面的整体架构,到里面的装潢摆设,无不是透着浓郁的古色古香味道。
今日身临其境,令许清有种一步小心踏错,穿越到古代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