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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后,她把当初的一切都向方舒叶坦白,另她想不到的是,方舒叶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
其实,大家都知道,都懂得,只是不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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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因为刘莎莎的安排,方舒叶终于见到了曾恒宇。
见面的地点,曾恒宇的办公室。
大概是太久未见,当方舒叶站在他面前时,他竟忘了言语。
坐在他对面的经理问他,“曾总,您看这件事……”
曾恒宇将落在方舒叶身上的目光徐徐收回,“这个项目就由你全面跟进。”说着,低头在文件上行云流水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上文件夹,他才再次抬了抬眼睛,尽可能以一种平常的状态,望向方舒叶,言语淡淡,“好久不见!”
明明内心澎湃,却表面却波澜不惊的样子,欲盖弥彰,说的就是他现在这样。
“不好意思,打扰了。”她的开场白,客套礼貌。
她应该知道,只要是她,他很乐意被打扰。只是这样的话,再也无法从他口中说出来了。
见办公室的门合上,曾恒宇问,“不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呢?”清淡的言辞,没有太多情绪。
“我今天来是想谢谢你,谢谢你当初的帮助,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和状态。”
曾恒宇嘴角噙着一丝笑,他笑起来还是跟当初一样,有点酷有点坏还有点让人难捉摸。他往椅背上一靠,说,“我以为,你应该知道,默默付出这种事,永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毕竟我们曾在一起过。”
方舒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恒宇坦言, “是我哥,这些事,都是他拜托我的。所以,你要谢,就谢他吧,”
“那……代我跟他说声谢谢。”
“我恐怕代表不了你,我又不是你的谁,怎么能说代表就代表呢?感谢的话,还是要你自己当面和他说。”曾恒宇说。
方舒叶不说话,似乎在犹豫。
只是,曾恒宇接下来的话,剥夺了她犹豫的机会,“不过,他现在正在瑞士做医学研究项目,你如果要跟他当面道谢,有点困难。”
“他在瑞士?”
“是啊,和中瑞神经外科基金组织有个研究项目,是个大项目,据说要耗时三年呢。”
“哦,这样啊。”方舒叶发现,现在跟曾恒宇说话真累,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就像坐云霄飞车似的,一颗心,忽上忽下。
当晚,方舒叶和曾恒宇,还有刘莎莎,一起享用了一顿还算美好的晚餐。
故人重逢,无论爱恨,总有别样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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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市逗留了两天,方舒叶就坐上了回A市的大巴。
第二天,生活依旧。
下班的时候,麦琦大手拉小手,拉着儿子麦简易,从校道上走过,来到方舒叶面前。
一见到方舒叶,麦简易就飞扑过去,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大腿,舒服地靠在她的腿上,奶声奶气地说,“干妈,好想你啊。”
方舒叶脸上满是幸福的笑,蹲下身子,和他的视线平行,笑问,“我们小易易说的是真的吗?”
麦简易用力地点点小脑袋,嗯哪一声,“干妈呢?干妈想我吗?”
“干妈当然也想你。”说着,把他抱进了怀里。
这些年,麦简易属于那种没爸疼,没妈爱的可怜孩子,这就使得他养成了惜福的习惯。简单的说,他是属于那种,你对他好,他就跟你亲的人。况且,麦琦精神状态不佳,配合医院封闭治疗期间,一直是方舒叶又当爸,又当妈的照顾他的,因此,他对这位干妈有着不一般的情感。
这不,借着被干妈抱住的机会,在她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
“哎呀,你这小家伙。”方舒叶故作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麦简易笑嘻嘻地说,“要不,我也给你亲一口,这样,我们就扯平了。”说完,他还真的噘着嘴,侧过脸,准备接受方舒叶的亲吻。
“你这鬼机灵,怎么这么会占人便宜呢?”麦琦又笑又气,也不知道他是遗传谁。
麦简易转过小身板,抬头望着妈妈,转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天真地问, “妈妈,什么是‘占人便宜’?
麦琦:“……”
小孩子就是这样,当你以为他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他又人小鬼大,好像懂得不少,当你以为他懂得的时候,他又懵懵懂懂,不知所谓。
两个大人,并肩走着,中间牵着麦简易。
麦简易时不时小腿一收,双手拖住两位妈妈,顽皮地荡起了秋千。
两人女人也乐得跟他玩,将教学楼和教师宿舍的校道上,洒满了快乐的笑声。
晚饭后,麦简易躺在方舒叶的床上,一面允着自己的食指,一面呼呼大睡,两个女人则开启了夜话谈心模式。
“一个星期前,他来找过我。”方舒叶说。
麦琦当然很清楚,方舒叶口中的那个“他”,是谁。这就是老朋友的好处,默契到不用点名道姓,也知道你所表达的。
“我猜得到。他肯定会来找你。”麦琦语气平常。现在的她,不会再向过去那样,听到秦皓天的消息,就情绪激动得近乎疯狂。
“他来找我的那天,见面结束后,他就坐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我知道。”
两个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