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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姐下面一痛,连忙掖藏心虚,跨着腿儿懒懒盘上他的腰:“当家的恁的诬赖人!也不看看你手下那群弟兄,一个个眼睛都跟饿狼似的,你若不在,还不一群冲上来把我生吞活剥喽?”
这男人救过她的命,十多年来她一心服侍,倒没觉得他有多么不好;后来凤萧缱一身清爽到了山头,他年轻又英俊,练武的身板宽肩窄腰勾人遐想,她的心却忽然乱了。想自己也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却一辈子只能侍奉和爹一般年纪的男人,从未染指过那红尘间的风花雪月。比来比去,渐渐便生出了不甘。
解开衣襟,把胸前美物放出来,一抹蛇腰儿摇来摆去,那雪波翻涌,好一身丰韵香肉……
飞鹰一把拨下她裤腰儿,猛地把阳勿弄进她的身子:“唔…最好是这样!他心里有个女人,比你干净。你是进不去的,趁早死了那份心,不要逼我动狠!”
“啊…~那毛头小伙子,哪有当家的弄得舒服…嗯…”最知这男人心狠手辣,英姐把腿搭上座椅,用力上下起坐开来。
心中却觉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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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萧着一袭束身粗布黑衣,抱着斗笠一动不动。二十出头的年纪,眼中却透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沉着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砚青笑问他:“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凤萧瞥了眼门外的马车,那车帘随风微动,女人一双绾色绣鞋儿若隐若现,便晓得眼前这个是她的丈夫了。见沈砚青不过只比自己大个一二岁,着一身印云纹群青长裳,分明气宇清雅不俗,举止做派却自有一番商人的沉稳干练。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外头那女人倒也是好命了……
并不对沈砚青反感,更或者还有赞赏,然而却莫名纠结,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滋味。
“姓萧名风,老板怎么称呼?”凤萧沉声应话。
连说话也是冷硬,半句不多言。
晓得与这样的人交道,重的是信义品德,而非金钱套拢。沈砚青暗自欣赏,大方见了一礼:“敝姓沈,名砚青。日后还请萧兄弟多多关照。”
“好说。”凤萧抱了一拳,不再搭理。
沈砚青便吩咐看茶,自去后院拿东西。
伙计在柜台里抓药,是个细细白白的小后生,一边儿翘着兰花指称量,一边儿拿小桃眼频频往凤萧身上瞄:“哥哥在看什么?”
连声音也细细的,娓娓上翘。
凤萧很反感,想了想,没忍住,冷眼瞥过来:“那女人是你们少奶奶?听说吃个吃膏儿的。”
伙计见他搭理,眼睛都泛起了春光,骨头顿地就酥软了:“哎唷,是姨奶奶~!打南边儿买来的,早先不肯,逃过,后来被老太太动了家法,哄她吃了一阵子红膏,现在可本分。”
南边买来的……还逃过,被打过?
凤萧眉头一蹙,暗暗捺下心中悸动,又不冷不热问到:“瞅着眼熟,可是叫做什么桃?”
“什么桃?错了错了~,叫什么枝~!”伙计从胸口掏出小香帕煽了煽,见凤萧依然不上钩,只蹙眉凝着马车,不由警觉道:“对了,哥哥您打听这么多做什么?…您可不能惦记她,她是我们爷的心头好,惦记了要出人命的!”
“哦,不过随口问问。”凤萧便不多言,见药包好,拿起来大步将将往鸾枝那边走去。
沈砚青亦正好提着一只锦盒从后院走出来,便对他笑笑告辞。
鸾枝在马车上等久了,忍不住撩开帘子抱怨:“怎么还不来?…又说话不算数,说好的等会儿陪我去看花。”
那碎花鞋儿才踏上车辕,一抬头却看到沈砚青凤眸潋滟,端端的立在自己跟前。手上一只首饰盒儿半开,可见里头金灿灿手镯儿在阳光下打着炫目光芒,那钉砂细腻,雕花精湛,一看就不是寻常手艺。
“喜欢嚒?”沈砚青环过鸾枝的腰,薄唇贴近她耳际戏谑道:“特意为你母子三人定制的,京城鸿泰首饰庄的头牌师傅,一整套龙凤呈祥……念你这次主动,送与你就是。”
那耳垂细腻莹白,忍不住轻轻磨咬一口。
路人回头悄看。
……讨厌,只怕别人不晓得自己是他的女人。
鸾枝双颊顿染胭脂,握着小拳儿捶上沈砚青肩膀:“谁念你了,还不是你家老太太逼的…”
那侧脸娇美,春目柳眉,小唇儿倔强微翘,笑起来仿若山花初绽……凤萧脚步顿地滞住,脑袋一瞬空白。
小桃红?!
沈砚青可不信鸾枝借口,揽着她娇软的身子攀上马车:“口是心非!…你不想我,偷我那本画册做什么?”
鸾枝才不肯承认偷拿,正要抵赖,却忽撇见沈砚青身后一道清伟的黑衣,木滞滞的,好像要走过来又不走过来,不由撇开沈砚青要看:“那人是谁?”
沈砚青却挡着不让她看:“是谁也与你无关,怕你又把旁人魂魄勾去。” 抱住鸾枝腰身,亲一口进了车厢。
鸾枝唇儿被堵,晓得拗不过他,只得素手把一面帘子合下。
她怎么能对别人那样笑?她从前连对自己说话也都是疏离。凤萧木木然走到马车边,把手上短刀探上帘子。
却忽然将将一滞。
“唔…别闹……说好的不弄我…这是在车里呐!”女人的声音娇嘘带喘,应是在躲闪挣扎。
“车里又如何?~说,现在有没有一点爱上我……有就不弄你…”那个清隽的年轻商人,喑哑带笑,悉悉索索的,好似在把她的衣裳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