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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揉来揉去的!还捏她肚子!
陆锦鸢奋起反抗,抬头对着卫景珩气愤呲牙,前后爪怒怒地扒开这只作乱的咸猪手,谁知,卫景珩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书卷上,未曾移动半分,但那双手却始终能伸出,轻松准确地揉到她的脑袋。
见此,陆锦鸢双腮泛粉,磨牙霍霍,不禁用爪子抠了抠自己屁股底下的外袍,默默地做着小心眼的报复。
该死的混蛋,该死的色狼!
直到听到了“青州”二字,陆锦鸢郁闷而耷拉的小耳朵抖了抖,好奇地竖了起来。
青州是陆锦鸢的故乡,是个山清水秀、民风淳朴的一个小城市。
七岁之前,陆锦鸢一直和父母居住在青州。
后来母亲染病,父亲带着他们一家去京城寻医。父亲也因科考成功,成为礼部侍郎,从此定居在了京城。
而这里竟是青州!
青州离京城约两日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对于从边关凯旋归京的秦王来说,却是绕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毕竟青州在京城以南的方位。
☆、第8章 秦王的心上人
“王爷,今早的一批杀手已上钩,正把秦南当成您,一路向西追杀。”
秦王和暗卫之间足足一交谈了一炷香时间,陆锦鸢趴在卫景珩的大腿上越听越心惊。
秦王回个京,竟一路有杀手追杀!所以才绕道到了青州?
陆锦鸢的脑袋有些懵,心扑通扑通紧张地跳动了几下,不禁抬目,不安地凝视着眼前突然变得面无表情,高贵又冷峻的男人。
他目光如寒刀,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案几,明明是一张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面容,眉宇流转的寒霜却让他整个人不怒自威,萦绕着一股凉薄的气息。
而他一开口,低沉的声音磁性沙哑,却毫无温度,震得全屋子的人都有些惊出冷汗。
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陆锦鸢的心抖了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双晶莹的眸子却时不时偷偷打量着卫景珩。
面对来势汹汹的杀手,他冷静、自持,一招金蝉脱壳,机关算尽、周密巧妙,将幕后之人欺骗得团团转。
而如今,他虽近在咫尺,触手可及,陆锦鸢却觉得这位杀伐果断的秦王远得深不可测,如同一团迷雾,根本看不清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或许陆锦鸢的目光太过专注,卫景珩忽然弯下腰,目光不期然地与她相触。
他的眸子很冷,带着狠戾的血色,却在望向她的一刻,清如明镜,浅浅地映出着她专注思考的神情。
陆锦鸢有些慌乱,总觉得对方的目光特别深沉,似乎能轻易地将她的本质看透,于是立刻心虚地移开了目光,谁知却听到卫景珩无奈地叹气:“阿然,信鸽不能吃。”
陆锦鸢一愣,目光微微一挪才发现卫景珩的正前方,有只雪白的信鸽一脸惊恐地扑腾着翅膀看着自己。
显然是习惯性地飞下来,想讨好地蹭蹭主子,谁知主子的大腿上竟有只猫!而且还火辣辣地盯着自己!
于是忌惮地不敢落下,委屈地转着圈。
陆锦鸢十分无语,原本的阿然究竟有多贪吃,才导致卫景珩认为她做的一切举动都是为了吃呢!
陆锦鸢朝信鸽白了白眼,喵喵叫了两声,扭过头表示着自己的不屑。
卫景珩见状,转开目光,一如既往地取下挂在信鸽腿部的信件,信鸽如解放般扑腾扑腾地迅速飞远了。
卫景珩展开信件,眼睑和睫毛随着信纸的字里行间颤动,最末尾同样是一个“安”字。
他微微笑了笑,烛火的暖光勾勒出他的完美侧脸,薄唇边上那一点柔和的弧度,令他的面容因为这一笑瞬间明亮了起来。
陆锦鸢双眼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他脸上的笑特别明净,似是一种从内心中透出的温暖和适意,令他冷冽如寒霜的神色完全融化了下来,仿佛一座冰山突然融化了一角。
这变脸速度也太快了吧……
陆锦鸢不禁好奇,这信件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内容,竟让这个前一瞬还面无表情的秦王殿下这般的好心情。
她好奇地踮起脚尖,想偷看卫景珩手上的信件,卫景珩却突然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书桌上。
“阿然,明日若是不下雨,就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摸了摸阿然的脑袋,本来就得天独厚的嗓音突然变得轻而柔,像是醇厚的百年老酒,温柔得令人沉醉其中,特别的好听。
“那里是我和她初遇的地方,三年前曾去过一次,才知道十年前,她已经搬走了。”
不自主地,沉默寡言的卫景珩在猫面前打开了话匣子。他不怕阿然知道得太多,也不必担心一只猫会听懂他说的话,只要它保持着无害乖乖的模样,他的心就异常的宁静。
有很多压在心底多年的话,忍不住想要倾诉而出。
轻抚着阿然柔顺的毛喃喃自语,卫景珩完全不知道桌上的小猫因为他轻缓沙哑的嗓音,酥一麻了半个猫身。
“后来回京,她一切都安好,我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她相认……又匆匆地赶回了边关……”
陆锦鸢完全没想到平日里面瘫冷清的秦王殿下竟然是个话唠,在一只猫的面前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原本酥酥的声音听多了就生了茧,已经完全免疫的陆锦鸢无聊地打了打哈气,完全没在意卫景珩说的内容,只是似懂非懂地“喵”了声,然后趴在桌上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