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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原本睡得香喷喷的,正梦着美食,吃着酥软的糕点时,身体突然燥热了起来,唇上软软甜甜的触感也突然变成了秦王的唇。
陆锦鸢到现在都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竟然梦到了秦王!!!而且还梦到秦王亲吻自己……对着自己说了好多好多的情话!
但这、这怎么可能呢!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花痴的梦?!
回想到刚才秦王一遍遍对自己说着温柔到腻死人的柔情蜜语,陆锦鸢整个身子依旧僵硬在了原地。她心跳加快,双颊烫得像火烧一般,白白的爪子轻抚着自己的唇瓣,脑子里一团乱。
难道自己真的秦王动心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做了秦王表白自己的梦境?
太丢人了!喵!
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性,陆锦鸢哀嚎一声,捂着热气腾腾的猫脸,在草坪上纠结地翻滚了起来。
陆府梅园里,卫景珩正滞留在陆锦鸢的床边,望着自己久别重逢的心上人各种依依不舍。而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一连串脚步的喧哗声。
他眉头立刻蹙成了一条线,在命青娥易容成丫鬟保护在陆锦鸢身边后,小心地从窗口逃出,悄然无息地隐藏进窗边的梨树上。
满目忧心、脸色憔悴的陆宁涛领着太医来到了梅院,后面随同着方玲玉、陆书萱和一个卫景珩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
但哪怕,卫景珩没见过,也知道这个长得娘娘腔的人十有*就是陆锦鸢的未婚夫——顾子期。
顾家与陆家曾在青州交好,于顾家诞下一子时定过一次娃娃亲。但后来沈轻眉婚后一年也无子嗣,顾家又离开了青州从商,渺无音讯,这个娃娃亲就这样不了了之。
三年前,陆宁涛再遇到顾家人时,顾子期的父亲已在半年前突染恶疾而亡,而他见顾家母子孤苦伶仃,家境贫寒,便收了顾子期为徒。
顾子期拜他为师后,一直勤奋刻苦,苦学三年后,在两个月前的科举上金榜题名,声名鹊起。
这时,顾子期的母亲再提及亲事时,陆宁涛觉得顾子期年少有才,这三年对陆锦鸢也十分体贴照顾,是个佳婿上选,于是没有反对顾家将这件婚事宣布出去。
而陆锦鸢,得知顾子期是十八年前,父母给自己的订下的娃娃亲后,便同意了这门亲事。
这所有的消息,全是卫景珩让暗部调查出来的结果,但真相究竟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陆锦鸢才无奈地答应嫁给顾子期,还是这三年他不在的日子里,两人朝夕相对后,陆锦鸢对顾子期产生了爱慕之情,卫景珩就不得而知。
于是一个月前,得知陆锦鸢身边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夫时,这位一向淡定如水、运筹帷幄的秦王殿下简直抓狂地恨不得立刻飞回京城,一脚将这个碍眼的男子踹飞出陆锦鸢的身边。
所以现在,瞧见顾子期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卫景珩横看不顺眼,竖看更不顺眼,心里早已因嫉妒之火,将这个情敌从头到尾小心眼地挑剔了一番。
瞧那眼睛,贼眉鼠眼。瞧那鼻子,一拳就能揍弯。还有那薄唇,一看就是寡情薄意之人!
陆锦鸢绝不能嫁给他!会被欺负的!
就这样,这位最近被无数京城女子称为玉面郎君的状元大人,莫名其妙得在卫景珩的眼里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丑八怪,甚至还掺杂着嫉妒思想地断定: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秦王的条件绝对能甩这货好几条街!!!不,简直可以把他甩出京城了!!!
走在半路的顾子期,突然感受到后背一阵发寒,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若是早知道陆锦鸢是卫景珩十年前就已经盯上的女人,他绝对会在三年前就离陆锦鸢远远的,而不是想尽方法接近之,和陆书萱并驾齐驱地一同作死……到最后被秦王殿下整得声名狼藉。
五人齐刷刷地来到陆锦鸢床头,目光几乎是同一时间望向了床上昏迷的陆锦鸢。
原以为会看到陆锦鸢面色苍白、骨瘦如柴万分重病的模样,谁知她的面色红润饱满,竟犹如盛开的桃花,朝霞映雪。
长长的睫毛地安静垂着,呼吸绵长悠远,好似只是普通的沉睡。
一道道强劲的脉搏在指腹下跳动,太医一怔,似是不敢相信,一个重病得奄奄一息的患者竟一下子恢复了强劲有力的脉搏,好似突然间多了十几年的功力。
他反复摸脉,搭脉半晌后,啧啧称奇道:“陆大人,陆大小姐的内伤已愈合了大半,比之两日前,脾胃健康,气血充足。想必再静养调理一段时间,内伤能全部愈合,苏醒指日可待。”
比之外伤,内伤痊愈的速度极慢,陆宁涛已经做好了长期医治陆锦鸢的心理准备。但两日前还对他摇头,告诉他陆锦鸢醒来的可能性极低的太医,今日突然反转地告诉他,鸢儿已经康复了大半,陆宁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太医一步步地诊断后,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睡得如此恬静安稳,陆宁涛才确认太医并没有撒谎骗他!鸢儿真的在慢慢康复中,一定能尽快醒过来!
这一刻,除了陆宁涛明显的激动和紧张外,其余三人都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打击得有些懵,尤其是万分确定陆锦鸢应该呼吸衰弱渐渐死在睡梦中的方玲玉。
她呆在原地重足而立,一时有些不能呼吸。直到确认陆宁涛的注意力全在太医身上后,她迅速来到摆放花盆的窗口,眼神犀利地在花盆间寻找着她命丫鬟摆放的夜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