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页
齐三公子淡淡一笑道:“我正有此意,适才你和他也过了几招,可曾看出他武功出自何门何派?”谢阿弱答道:“我并未瞧出端倪,他似乎刻意隐藏武功,但仍可见他一招一式都似脱胎书法,当世武林并未听说这样的名家。”
齐三公子听了嘴角微微一勾,道:“你其实已猜中了一半。”他此言点醒,阿弱笑道:“莫非他的武功本就融于书法一道,他于书法上的授业恩师即是教他武学的高人?”
齐三公子道:“百年前江湖中有位林姓的高人,行字如红莲月映、碧沼浮霞,传闻他自创的武功即名月浮帖,行意笔锋,杀人无形,曾名震一时。只是他闲云野鹤,不收弟子,只道他武功失传了,如今看来,这林月浮多半就是他的后辈传人了。”谢阿弱闻言道:“若真是这等高手,我倒极想和他尽情比试一场!”
齐三公子听了只含笑道:“你何必舍近求远?若真是技痒,我倒很有闲心陪你练剑。”谢阿弱闻言却兴致缺缺道:“你剑法较我多练几年,我不如你是常理,但偏要我送上门去做败将,我可没那闲心。”公子不由笑道:“让你三招怎样?”谢阿弱却愈发不屑道:“只听一个让字,已经输了,何必要比?”
齐三公子听言,抬手抚她鸦鬓边柔软头发,道:“你倒愈发傲气了?旁人想寻着我指点,我未必肯,如今我诚邀你,你倒拿捏起来。”
谢阿弱凝视含笑,道:“兴许是因为他们难得见公子一面,我时时刻刻可以见着,是而比剑一事,不急在一时。”
齐三公子一笑道:“你瞧那林月浮年少失偶,他得知己时无富贵,得富贵时无知己,可见知己富贵皆得者,必从福慧双修中来。反思己身,我所得之物,又岂止双全?恐怕我终为造物所忌,难得永年,是而你不该事事留待日后,该与我及时行乐才是。”
谢阿弱听了这话,低头默思良久,他生得俊美,武功高强,双手杀戳极重,若真为天所不容……阿弱脸色一白,低声道:“你不是那等福薄之人。”
齐三公子却不禁一笑,他说了这样的丧气话,自个儿却豁达得很,阿弱不由气恼,二人正默然无语时,马车已回到将军府,二人下了马车,进得府去,那李兆如不知躲藏在何处,恐怕已没脸见人,倒不曾出来寻衅,而原在偏厅的薄娘子听闻二人回来,派了小厮请道:“已寻着四凤姑娘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知道很多读者给我扔了地雷、火箭炮吗?
饲主:那是啥玩意?听着怎么那么血腥?没伤着你罢?
作者:nonono~~~你不懂,一点都不血腥,那都是包含了甜蜜的宠爱、无尽的欣赏、就是很复杂的爱欲交缠……
饲主:说人话!!!
作者:就是钱……
饲主:你早说我就懂了嘛!那你要有礼貌,好好谢谢人家。
作者:嗯,多开一场小剧场。
饲主:为什么要累着我?
作者:来嘛来嘛,情人节哎……
ACTION 兔
饲主:我明天坐飞机回来,你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作者:凭啥?
饲主:我搬了家里一个电饭锅给你。
作者:你背个电饭锅坐飞机?能不能过安检啊?
饲主:你管我呢!!!说吧!想不想要?来不来接人?
作者:加个平底锅!
饲主:要那劳什子作啥?
作者:要有长远目光,你哪天搬红酒回来,我们是不是要用平底锅煎牛排?
饲主:牛排在哪?
作者:说了要有长远目光!
饲主:嗯,回来再收拾你!
…………请想象作者背一平底锅,饲主背一电饭锅,手牵手挤地铁、双双把家还的画面……
98萤光之欲
偏厅设座,围帘四垂,当中薄娘子并邓琼儿已等候多时,齐三公子、谢阿弱进来,只拣了屏风后坐着。不久,那四凤姑娘已被府中护卫带了进来,张婆、花玉娘、宝如姑娘亦被带到,立在堂下。
薄娘子只先问那四凤道:“你这几日都避在何处?”
那四凤看左右皆是人,道:“我不曾躲避,不过是往姨母家住了几日。”
谢阿弱晓得此时她不会说实话,从屏风内道:“还是先请张婆说说当日的情形罢。”
张婆听得屏风后有人,却看不清模样,王鸾依言令婆子作答,张婆只道:“那日是初一,老身我天亮没多时,就整顿了香纸火烛,上庙里给我那几个早死的儿子烧香去了,布店前门早锁了,只后院常是留着门的,因老身我向来最信鬼神,怕儿子们的魂儿回来,回得家来却进不了门。”
张婆说着这话阴冷极了,眸子却还是忍不住泛出一点悲哀,又道:“至于布店里怎么多了两具尸首,我也是午时过后回到布店才晓得的,老身也被官府问了话,都是这般照实说的。”
薄娘子早看过先前档记,这张婆所言与当日并无差别,屏风后谢阿弱问道:“张婆可与花掌柜相识?”
张婆答道:“花掌柜是老主顾,她绣庄常在我家买布。”
阿弱又问道:“花掌柜后来还从您家买红布没有?”
张婆听了脸色微微一变,道:“我家红布早卖光了,花掌柜也没来问过。”
谢阿弱听了,再问道:“我听宝如姑娘说,当日你布店柜上还堆满了红布,敢问那些布匹是何时卖完的?可有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