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页
饲主:我就和他耍耍朋友(饲主从以前同学那学的一句四川话,意指谈对象,非常“邪恶”……在饲主嘴里,就真是“耍”朋友了……)
作者:哦,晚上要留门吗?
饲主:象征性留一下吧。
作者:啥叫象征性留一下?
饲主:开玩笑的啦,认真你就输了,全世界的人我只跟你睡!他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没听说过睡觉还要资格的
101暗箭之伤
听见有人落水,林月浮急忙出舱登上甲板去瞧了。
谢阿弱却没有举动,齐三公子亦是端坐,只是微微一笑道:“这番怎么静了?不去看热闹么?”谢阿弱淡淡道:“公子不是让我莫叩地狱之门?那我自然是少管闲事,只陪着公子。”齐三公子望一眼她,她一本正经说这一句话倒是很真挚。只见她缓缓起身来,又躺到床上去了,闭着眼装睡,她的鬓发上只插了一枝镶绿宝石攒珍珠花钗,衣裳流素华,只有襟前绣花,交枝斗色,与她相映,桃花绯颜。
齐三公子听了淡淡然道:“我看你这是要陪我斗嘴罢?”
谢阿弱这才睁开眼看公子,见他面容冷冷清清,但不似要生气,于是她又放心地闭上眼,大大咧咧道:“不是斗嘴,是逗趣。”阿弱这等见风使舵的小模小样,皆被公子看得一清二楚,齐晏不由微微气恼,又忍不住坐到她身畔,问道:“趣从何来?”
谢阿弱抬眼望公子,忽而道:“这江湖之大,我的前路多不胜数,我的退路却只有一处。孰轻孰重,我再痴愚,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从前萍踪浪影,是得过且过,今时与公子相对,却是要天长地久。难道我要和公子一般见识、吵嚷不休么?”
齐晏听她先头几句说得还令人感动,最后一句却是故作深明大义,他不由含笑道:“你倒将我贬成那不通情不达理之人了!”谢阿弱此时眸子里淡淡狡黠笑意,抬手放在公子的手心,轻轻吐字道:“我可不敢。”她语气娇柔,令人既爱且怜,齐晏却格外大方道:“看在你天长地久四个字上,饶你这回也无妨。” 谢阿弱听了不由一笑,她从小伶仃,被人娇惯的滋味如果曾经有,那也早忘得一干二净,但近日来公子万分眷恋于她,又百般纵容,竟令她不由自主拿捏起来——凡女子心性大多如此,阿弱不能免俗也是常理。只是此时她亦不免有些醒神,不知他会一直娇惯她到几时?若有爱意消散之日,是否提前告知?只怕到时她已经上瘾,抑或现下她就已迷乱不自知了?
谢阿弱不曾见惯风月,却也晓得风月滋味,颇有些感伤道:“空无所有时,自然无畏无惧;及至凭白得了眷恋,直到沉浸其中不能自拔,患得患失。我并非不懂珍惜之人,更何况公子的欢情如此诱人?‘不敢’二字才是真心话呢。”她目光虽然恬淡,语气却格外温柔。齐晏听了,手上已合起指尖,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原来静水流深,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么多话,只是你未免忧思太多了,你就算得罪于我,难道我对你的爱意就会消减?无关紧要的人,我何必为其动怒?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原本阿弱眉眼静思,此时听公子细意温柔,她淡淡笑意不由从唇畔漫到腮上,目光灼灼望向公子。齐晏看她眸子底满是清亮,忍不住低头要亲她眼睛,那吻极轻极柔,像是一场甜蜜叹息。
人面新生酒艳,夜痕更欲春长,这边厢情长情短,那边厢甲板上船工刚从河里救出落水的女子来,只听得闹闹哄哄一场,人声起伏,船继而缓行,船上之人却仍是争论不休,似乎盘查起什么大案来!
不久这大船驶过一片村庄,夜无月,却是千灯万火河塘,风景如此清好,这一船的世人却都忙着叫嚷不停,甚至还有人动起刀剑来,震得那船舱顶上簌簌落尘,飘洒在床帐子顶上,齐三公子谈情说爱的逸兴顿时被坏去大半,忍不住皱起眉来,更不识相是一声入木破响,那舱房木顶竟猛刺进半尺刀身来!刀尖凛凛之光,齐三公子略抬头一瞧,眼底登时冷了!他一起身,抬手拂在那刀身上,只是指尖轻轻一错,那样粗的刀口刹时断成两截!一截落在地上,咣当一响。阿弱嘴角不由一勾,不知是谁得罪了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看来这热闹是由不得她不看哩!
果然,这时齐晏已对她道:“闷着你于我无益,带你去瞧瞧热闹。”
谢阿弱笑着起身来,跟着公子一块出了船舱。
门口静立的青衣小侍紧随齐、谢二人登上甲板,只见船板边沿竹围栏上,支出十几枝火把,照亮了河面,眼前几十名旅人船工挨挤着,都伸长了脖子看热闹。青衣小侍上前推开闲人,让出道来,只见甲板当中那位秦捕头并一位刀头正使刀夹击一个和尚!
那和尚不过十七八岁,生得清清秀秀,身穿湿透的旧袈裟,脚踩浸水补丁芒鞋,只单凭手上一串佛珠,以晃、绞、甩三式,便和这两位公差缠斗得游刃有余。
一旁地上另躺坐着一位刀头,似已受了内伤,正叫苦不迭!他身旁露出直入甲板的一把刀柄,看来适才扫兴的正是这位刀头了!此外还有几个侍女正扶着一位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夫人下得船去,原是那县令夫人落了水。
周围看客议论纷纷,有人猜疑道:“这和尚与县令夫人无仇无恨?平白无故为何要推她落水?”